巫行云闻言一喜,只要能恢复,什么代价都值得。她急切追问:“何物?只要你说得出,姥姥必定为你寻来!”
苏遮眼中掠过一丝玩味,慢条斯理道:"其实不难,需要一门至阴至寒的武学典籍,且必须能与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比肩。若实在寻不到这等阴寒 ,能改善资质的武学亦可。只要前辈寻得此物,在下有八成把握修复您受损的手少阳三焦经。"
巫行云怔立当场,刚刚燃起的希望又黯淡下去:"至阴至寒的 老身倒是知晓几部,但无一能与长春功相提并论。至于改善资质的秘籍,除少林易筋经与失传已久的洗髓经外,世间难寻。少林底蕴深厚,高手如云,纵是老身也不敢擅闯。看来此生再无复原之望。"
苏遮先前已让李青萝等人修习过九阴真经与小无相功,自然清楚九阴真经中的心法正有改善资质、强化经脉之效。此刻他明明能治好巫行云,却故意隐瞒,显然另有打算。众人看破不说破,皆保持沉默。
李秋水听闻医治条件,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对苏遮巧笑道:"苏公子,不知要治愈我脸上伤痕,需要付出何等代价?"
"无崖子前辈临终将逍遥派托付于我,我虽不必光大其门楣,却也不能任其衰败。只望二位能冰释前嫌。自然,不强求二位亲如姐妹,至少莫要如今日这般势同水火。"苏遮语气平淡。
李秋水眼波流转:"若公子能治好我的脸,不与师姐为敌倒也无妨。不过此事我做不得主,师姐武功高强,我可不是她对手。"
"休想!这 害我走火入魔,令师弟选择她,我岂能善罢甘休!就算你小子阻拦,待我功力恢复定要取她性命!"巫行云厉声喝道。数十年的恩怨,加上无崖子已逝,自身又复原无望,她岂肯就此罢休。
苏遮冷笑一声,将手中画卷抛给巫行云:"即便你未走火入魔,无崖子心仪的也非你二人。"画卷在空中展开,露出无崖子真正倾心之人的容颜。
巫行云对苏遮所言不屑一顾,执意展开画卷端详。目光触及画中人的瞬间,她猛然转向李秋水惊呼:"是她?"细细审视后,忽在画中人左耳处察觉异样,不禁放声大笑:"不是她!"
李秋水神色骤变,夺过画卷仔细辨认,顿时面如死灰:"无崖子,你当真病态!宁可爱慕玉石雕像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难怪你终日痴迷雕刻,完工后更是魂不守舍!"
"可笑至极!"李秋水凄然大笑,"师姐,我们争斗半生,竟双双败给一尊石像!这伤痕就留着吧,算是我向师姐赔罪。"
巫行云望着失魂落魄的师妹,心中毫无胜利喜悦,只余同病相怜的苦涩。原以为败给李秋水,却不料输给了冰冷玉石。多年苦心经营竟换来如此讽刺结局。
苏遮困惑地拾起画卷反复比对,终于发现李秋水左耳下的朱砂痣在画中缺失。"无崖子竟痴迷自己雕刻的完美化身..."他暗自咂舌,想起原着中段誉为玉像痴狂的往事,不禁侧目打量李青萝母女。修习小无相功后的李青萝,与玉像的相似度更胜其女。
苏遮见二人不会再争斗,便将画卷收起,走到李青萝身旁低声道:"师姐,婉儿,你们先送两位前辈回灵鹫宫。等她们心情平复些,我再为她们诊治。"他想巫行云与李秋水皆是女子,由李青萝她们照料更为妥当。
李青萝与木婉清正要上前搀扶,却被二人挥手制止。巫行云扬声道:"不必,老身还没那么娇弱。"她转向苏遮,"苏小子,你方才说要为我们医治?可你当初不是说需至阴至寒之物或改善资质的 才能治好老身?"
苏遮颔首道:"确是如此。但我何时说过无法医治?"
巫行云面露讶色:"莫非你身怀堪比不老长春功的至阴武学?"
"这倒没有。"苏遮抽出腰间的望舒剑,剑身泛着幽幽蓝光,"此剑名唤望舒,乃极阴之器,常人触之即遭反噬。正好可用其寒气压制前辈体内过盛的阳气,便于调理手少阳三焦经。"
巫行云既喜且怒:"既有此法,为何不早说?存心戏耍老身不成?"
苏遮眼中含笑:"晚辈岂敢。方才见二位前辈正在气头上,总得等你们消消火。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便为两位医治。"
"哼,这还差不多。"
巫行云从怀中取出一枚白色物件,信手一扬,"啾"的破空声响起,半空中顿时绽开一朵烟花。众人明白这是在召唤灵鹫宫部众,便驻足等候。不多时,山径上传来急促脚步声,十余名黑袍女子疾步而来。
看到一行人出现,为首几名女子立刻高呼:“尊主,属下来迟,罪该万死!”十余名戴着黑鹫面具的黑袍女子迅速跪倒在巫行云面前,个个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巫行云见只来了这些人,脸色一沉,怒道:“你们这群废物,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众女子吓得慌忙辩解:“属下万万不敢!”
苏遮心知巫行云虽已九十六岁,但先天武者寿元悠长,活到一百五十岁并非难事,若突破宗师境,更可享三百余年寿命。她如今已是先天巅峰,心结解开后,只需身体痊愈,踏入宗师指日可待。这般年纪,也算不上老太婆,何况她外表仍是少女模样,听她自称“老太婆”,苏遮不由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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