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遮寒着脸将木婉清揽入怀中,虽恼怒秦红棉,却顾忌她是婉儿生母,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轻声安抚怀中佳人。
“婉儿?”
秦红棉怔怔望着木婉清甩开自己的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将所有怒火转向苏遮:“你究竟对婉儿做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遮面色微沉,对秦红棉的观感又降了几分。他冷声道:“您就是婉儿的师父秦红棉吧?按理我该称您一声伯母,但您身为师父,见面不问徒弟安危,反倒先来质问我,这是为人师表该做的事?”
“你们那些陈年旧事我不想插手,但婉儿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她再卷进你们的恩怨。若再让我知道您指使她刺杀您所谓的情敌,别怪我不讲情面。”
秦红棉脸色骤变:“你怎会知道......”话一出口便知失言,慌忙看向木婉清,却见她将脸埋在苏遮怀中,肩头微微颤抖,泪珠无声滚落。
苏遮冷笑扫视众人,目光在段正淳、秦红棉和刀白凤身上停留,讥讽道:“真是大开眼界。一个连亲生女儿都不认,一个把女儿当争宠工具,听人挑唆就让女儿去冒险 。”
“秦红棉,你真当甘宝宝是为你好?就算婉儿杀了那人,你以为段正淳就会回心转意?若他真有此心,这么多年早该给你个名分了。”
“段正淳只娶刀白凤是为了大理?这种话本公子可不信。当年大理叛乱时这样说还情有可原,如今段氏掌控大局,他何必还要畏惧一个部落?”
“那他为何始终不接你们回府?你们自己想想。”
苏遮话音未落,众人脸色骤变。秦红棉猛地转头看向扶着自己的甘宝宝,见她目光躲闪,顿时了然于心。
段正淳眼神游移,竟破天荒地没有辩解。
秦红棉凄然一笑。她虽性情单纯却不愚钝,事到如今若还看不明白,就不是秦红棉了。她失魂落魄地向谷外走去。
“红棉!”
“正淳!先救誉儿要紧!”
段正淳刚要追赶,却被段正明喝住,只得怔立原地。
“苏郎...”木婉清望着母亲萧索的背影,心头刺痛,仰起脸望向苏遮。
“去吧。”苏遮轻抚她的秀发,“好好开导你娘亲,她也是个苦命人。”
木婉清匆匆追去。望着母女俩远去的身影,苏遮暗自叹息。方才言辞虽重,却是事实,但愿秦红棉能就此清醒。
待二人身影消失,苏遮环视僵立当场的段氏众人,提醒道:“段皇爷若再耽搁,贵侄怕是要多吃些苦头了。”说罢意味深长地一笑,径自向内院行去——他已感知到段延庆等人的气息。
此行本为收录武林绝学,若能趁机取得一阳指心法,倒是不虚此行。
“苏哥哥等等我!”
钟灵如梦初醒,匆忙瞥了眼父母便追上前去。段正明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沉声道:“万里,随我进去。”
段正明不再理会段正淳夫妇,径直与诸万里步入内院。段正淳刚要追赶,却被钟万仇与甘宝宝拦住去路。钟万仇本就想对付段正淳,对段正明不敢阻拦,却绝不放段正淳过去。
后方传来打斗声,段正明脚步微滞,叹息道:"不必理会,先救誉儿要紧。"
......
苏遮站在院外,钟与叶二娘守在门前。钟灵焦急地张望:"不知段傻子现在如何了。"
苏遮轻笑道:"明知他是你兄长,还这般称呼?"
"才不是呢!"钟灵挽住苏遮手臂撒娇,"灵儿只要苏哥哥!"
无论钟灵是否承认,她终究是段正淳之女。苏遮带着她向钟与叶二娘走去。
还未靠近,便听岳老三抱怨:"老大何苦抓段誉?直接杀去大理皇宫岂不痛快!我还想收那小子为徒呢,这下全泡汤了!"
叶二娘冷笑道:"老三休得胡言,老大自有主张。"
岳老三出奇地没反驳,只闷声道:"二娘真要走了?"
叶二娘沉默片刻,幽幽道:"这些年罪孽深重,此事过后,四大恶人再无叶二娘。老三,你便是岳老二了。"
岳老三挠头:"师傅既已宽恕,何不留下来?老四死了,你再走,四大恶人就散了。"
叶二娘摇头:"我要用余生赎罪,只盼能见我那苦命孩儿一面。老三,听我一句劝,早日离开老大吧,免得被他连累。"
岳老三神色一滞,慌忙道:"叶二娘休要胡言,我岳老三岂会背弃老大?老大待我恩重如山!"
"随你吧。"叶二娘意味深长地瞥了岳老三一眼,她心思机敏,早已察觉段延庆不过是在利用他们。但见岳老三执迷不悟,便不再多言。
一旁的苏遮闻言微怔,叶二娘所言竟与原着不谋而合——岳老三最终确实因段誉而丧命于段延庆之手。
见二人沉默,苏遮唇角微扬,牵起钟灵的手。钟灵一愣,转头望向门外,见苏遮神色讶异,他眼中掠过一抹笑意:"怎么,莫非我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岳老三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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