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观察,发现谢逊与紫衫龙王始终立于苏遮身后,隐隐以其为首。这个俊逸出尘的年轻人,竟会是明教教主?
辉月使暗自诧异。苏遮气质超凡脱俗,却无半分内力波动,怎么看都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不知狮王所说的教主,究竟是何人?"辉月使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
......
辉月使刚刚开口询问教主身份,黛绮丝便冷冷地打断了对方:"凭你们也配打听教主名讳?识相的就留下圣火令滚回波斯去!"
辉月使尚未答话,一旁的流云使已然按捺不住,却被她抬手制止。仔细端详过黛绮丝后,辉月使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抱拳行礼道:"属下波斯总教辉月使,拜见圣女!"
"总教传闻圣女违反教规与汉人通婚,教主震怒特派三位宝树王率我等前来捉拿。如今看来,这必是谣传无疑。只是三位尊者既已亲临冰火岛,总不能空手而回。"辉月使话锋一转,"不知圣女潜伏中土明教多年,可曾取得《乾坤大挪移》?若已得手还请交出,我等即刻返程;若仍未得手,便只好请圣女随我们回去复命了。"
谢逊闻言勃然变色,厉声喝问:"黛绮丝!她说的可是真的?你来明教竟是为了盗取镇教神功?"他浑身发抖,想起当年阳教主收她为义女,三 王推她为首,众人待她亲如一家。如今得知这番情谊竟被利用,连称呼都变得生疏冰冷。
"谢三哥......"黛绮丝语塞。虽已决心与波斯总教划清界限,但当初潜入明教确实心怀不轨。即便数月前,她还暗中指望女儿盗取秘籍。面对谢逊的质问,她终究无言以对。
苏遮见状不再迟疑,朗声说道:"谢法王,紫衫龙王的心思本教主早已了然,她既已决意与波斯明教划清界限,你莫非忘了她曾言明自己只是紫衫龙王黛绮丝?此事不必再提,你只需记住她仍是本教 。"
谢逊神情微滞,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终究没有多言。教主既已定夺,身为下属自当遵从。况且即便黛绮丝另有所图,以教主的深谋远虑,定会有所防范。
思及此处,谢逊神色渐缓,抱拳应道:"属下遵命!"随即转向黛绮丝拱手致歉:"适才是谢某唐突了,还望龙王海涵。"
黛绮丝眼波流转,浅笑道:"谢三哥心系圣教安危,小妹怎会介意。"
"你便是中土明教教主?"辉月使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苏遮,眸中尽是探究之色。她暗自诧异,这位看似寻常的贵公子竟是明教之主?更奇怪的是,她竟察觉不到对方丝毫内力波动。
眼见黛绮丝与谢逊对苏遮恭敬有加,辉月使心中忽生明悟——或许这位教主的武功已臻化境,远胜于己,乃至踏入了传说中的先天之境,方能将气息收敛得如此完美。
就在她目不转睛揣测之际,流云使的脸色愈发阴沉。妙风使瞧着辉月使异样的神情,又瞥见流云使铁青的面容,心下恍然。这位同门对辉月使的情意众所周知,连总教主都曾撮合,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此刻看来,辉月使并非无意儿女情长,只是心系之人并非流云使罢了。妙风使暗自比较二人,不得不承认流云使确与这位中土教主相形见绌。只是辉月使这般直白,未免太过失态。
此时三人与苏遮的关系显然已成敌对之势。
妙风使唇边泛起玩味的笑意,暗自窃喜:"倒要看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正好借机试探这位神秘教主究竟有何能耐。若真是徒有其表,正好借圣火令掌控明教大权。"
流云使蓦然暴起,身形如电直扑苏遮而去。妙风使早有准备,双臂交叠作壁上观。正在凝神观察苏遮的辉月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心中猛然一沉——若苏遮真如猜测乃是先天高手,流云此举无异自寻死路,当即失声喊道:"住手!"
这声呼喊反倒激起流云使满腔怒火,眼中凶光更盛。他催动毕生功力,将圣火令化作夺命利器,挟着凌厉风声朝苏遮当头劈下。眼见兵刃及身,苏遮却纹丝不动,恍若吓呆一般。流云使面上掠过轻蔑之色,低声嗤笑:"这等绣花枕头也配......"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圣火令在距苏遮尺许处凝滞半空,任他如何运劲,竟不能推进分毫。流云使脸上得意瞬间凝固,化作难以置信的惊骇。
"找死。"
寒夜中骤然响起冰冷彻骨的声音。流云使只觉白影掠过,月光下剑芒乍现。待他踉跄转身,却见那位始终静立的白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三尺青锋映着冷月清辉,剑尖犹自滴落血珠。
"你......"
流云使喉间刚挤出半字,身躯便轰然倒地。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震慑的妙风使与辉月使这才如梦初醒,扑至尸身旁侧,赫然发现其咽喉处隐现一丝血线,正汩汩渗出猩红。
妙风使面如土色,他本欲借师弟试探虚实,岂料转瞬便成永诀,颤抖着抱住尸身嘶喊:"师弟!"辉月使更是肝胆俱寒——连随侍少女都有如此骇人修为,苏遮怎可能是寻常纨绔?如今结下死仇,莫说他们二人,便是尚未现身的三大宝树王亲至,恐怕也难敌苏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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