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那帮杂碎,竟敢算计到东海头上!”敖广气得猛地一拍宝座扶手,玄冰做的扶手“咔嚓”就碎了,冰碴子跟碎玻璃似的飞溅,吓得旁边的虾兵赶紧低头。他转头看向林默,眼神跟刚才不一样了,多了几分正儿八经的凝重:“你要是能帮我戳穿西海的阴谋,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账,一笔勾销。”
林默就等着这话呢,心里早把说辞捋顺了,当下挺直腰板:“晚辈有两个条件。第一,划定长江口为界,南边是南海的渔场,北边归东海,两边各管各的,互不干涉;第二,东海得把历代的海图拿出来共享,尤其是通往极北冰海的航线。”
敖丙一听就皱起眉,脸色又沉了:“海图是龙族的机密,怎么能随便给人类?”
“要是西海借着幼龙的事挑起战争,东海腹背受敌,到时候别说海图,能不能守住龙宫都两说,留着机密有啥用?”林默寸步不让,眼神里带着股笃定,“我不要原件,只要副本。而且我还能帮龙族探探极北冰海的动静——据我所知,那儿最近不太平,有异族在那边晃悠。”
这话一出,不光敖丙愣住了,连敖广都挑了挑眉。极北冰海是龙族的禁地,除了历代龙王,没几个知道那地方的猫腻,这人类怎么会晓得有异族出没?
敖广沉默了半晌,手指在宝座扶手上轻轻敲着,殿里静得能听见珍珠门帘晃动的声音。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震得殿顶的夜明珠都晃了晃:“好个伶牙俐齿的人类!有点意思!成交!”
林默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拱手:“谢龙王陛下。”
“别高兴太早。”敖广收起笑,眼神又严肃起来,“要是你拿不出真本事,不光海图别想碰,之前的账还得连本带利一起算。”
“晚辈明白。”林默应得干脆。
接下来的三天,南海和东海这边忙得脚不沾地。林默让人把那具鲛人族尸体仔细处理了,又让鳄鱼族加派人手在海峡巡逻,果然逮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西海密探——都是些长着鲨鱼鳍的水族,被鳄鱼族的大钳子夹着,疼得嗷嗷叫,没审几句就全招了,说是奉了西海几个老臣的命令,要在海峡里偷偷放毒,嫁祸给东海。
到了第三天早上,东海和南海的交界处突然起了大风,浪头跟小山似的往起掀,“呼呼”的风声里还夹杂着号角声。了望的夜叉急匆匆跑进来报信:“陛下!西海三太子带着船队杀过来了,船上插着‘讨贼’的旗子,喊着要为质子报仇呢!”
林默和敖丙正站在龙宫的了望台上,闻言对视一眼。敖丙冷哼一声:“来得正好,省得咱们再找机会了。”
“按原计划来。”林默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里面装着鲛人族尸体和密探的供词,“让鳄鱼族的兄弟们守住南边,东海的船队把北口堵死,别让他们跑了。”
敖广早已带着主力船队在海峡中段等着,见西海的船冲过来,当即下令:“布阵!”
只见东海的船队“唰”地散开,组成个八卦阵,每艘船上都站着举着盾牌的虾兵,船头的巨弩“咔咔”上了弦,箭头上还冒着寒气——那是龙族的冰箭,沾着就冻成冰棍。
西海三太子赤明站在旗舰的船头,红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看见敖广就吼:“敖广!赶紧把凶手交出来,不然今天就让你东海龙宫变废墟!”
“赤明,你脑子被门夹了?”敖广站在船头,声音透过水浪传过去,“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儿替人家吆喝?”
“胡说!我弟弟就是被你们杀的!”赤明红着眼,扬手就要下令进攻。
“慢着!”林默突然从旁边的船上站出来,手里举着个大网兜,“三太子先看看这个!”
他把网兜往海里一扔,那具鲛人族的尸体就在浪里晃悠起来。林默指着尸体上的伤口:“这鲛人死于西海龙族的雷电之力,齿痕也是你们西海独有的,却被人抛在东海暗礁区,想嫁祸给东海。三太子要是不信,可以让你的人来验!”
西海船队顿时骚动起来,船上的水族们交头接耳,显然有点懵。赤明的脸色也变了,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林默趁热打铁,又让人把那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密探推到船头:“这几个是鳄鱼族在海峡里逮住的,招认了要在水里放毒,再嫁祸给东海,挑起两海战争。三太子不妨问问他们,是谁派他们来的?”
那几个密探一看露馅了,吓得直哆嗦,对着西海船队的方向哭喊:“三太子!是龟丞相和鳗将军逼我们干的!他们说只要挑起战争,就能趁机夺了您的兵权!”
这话跟炸雷似的,西海船队瞬间就乱了阵脚。不少船员都知道龟丞相和鳗将军跟赤明不对付,这会儿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有几艘船上甚至响起了“骗子”“别上当”的喊声。
赤明站在船头,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长矛攥得咯吱响。他看看那些密探,又看看那具尸体,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跺脚:“好啊!这帮老东西,竟敢算计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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