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乱炖 第5章 审判

战后第七天，卡卡西站在封印晶体的巨大结界外，仰头望着那不断生长的绿色结晶。原本只有一人高的封印现在已经扩张到三层楼的高度，表面流转着与科技世界琳胸口的查克拉核心完全相同的光泽。

\"又变大了啊。\"

卡卡西回头，看到纲手带着静音走近。五代火影的金发在晨光中闪耀，但眼下的青黑暴露了她的疲惫。

\"每天扩张约百分之十。\"静音翻看数据板，\"吸收自然能量的速度也在加快。\"

纲手抱起双臂：\"大蛇丸那混蛋说什么？\"

\"他说这不是已知的任何封印术。\"静音推了推眼镜，\"更接近于...某种跨时空的查克拉共鸣。\"

卡卡西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晶体碎片。自从带回这个世界，碎片就一直安静地躺在他贴身的口袋里，偶尔会散发微弱的热度，像是在呼吸。

\"卡卡西，\"纲手锐利的目光转向他，\"你和带土到底在那个'科技世界'经历了什么？\"

卡卡西斟酌着词句：\"我们也不太清楚。那里的查克拉应用方式完全不同，忍者使用一种叫'查克拉笔'的装置...\"

\"我不是问这个。\"纲手打断他，\"我是问，你们带回来了什么？为什么那个世界的技术会影响我们的现实？\"

卡卡西沉默了。他想起琳最后的话语，想起穿越时撕裂般的疼痛，想起带土在空中绘制的那些符文...

\"我们可能...不小心建立了两个世界的桥梁。\"他最终说道。

纲手的表情变得凝重：\"去五影会议室。雷影和土影已经到了，他们要求审判宇智波带土。\"

医疗区的特殊牢房外，卡卡西停下脚步。这不是普通的监狱，而是由漩涡香磷布下的封印结界，专门用来禁锢拥有强大查克拉的忍者。

带土坐在结界中央，手脚没有镣铐，但卡卡西知道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灌输了抑制查克拉的符文。听到脚步声，带土抬起头，右眼的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微光。

\"早啊，卡卡西。\"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卡卡西熟悉的调侃，\"今天又给我带什么坏消息？\"

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饭团：\"盐味的。虽然比不上玖辛奈的手艺。\"

带土接过饭团，指尖在穿过结界时激起一阵涟漪。自从回到这个世界，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奇怪——既不像少年时的挚友，也不像四战时的死敌，而是某种微妙的中间状态。

\"晶体又长大了。\"卡卡西靠着结界坐下，\"纲手大人召我去五影会议，讨论对你的处置。\"

带土咬了口饭团，咀嚼得很慢：\"处刑还是终身监禁？\"

\"我会争取宽大处理。\"卡卡西的声音很坚定，\"毕竟你最后——\"

\"别天真了。\"带土打断他，\"我手上沾的血，不是最后耍个帅就能洗清的。\"他抬头看向卡卡西，\"而且...你真的完全信任我吗？\"

卡卡西没有立即回答。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个碎片，\"带土突然转变话题，\"昨晚发光了。\"

卡卡西猛地坐直：\"什么时候？为什么没通知守卫？\"

\"满月时分。\"带土耸肩，\"而且只持续了几秒。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听到了琳的声音。\"

卡卡西的心跳加速：\"她说了什么？\"

\"不完整。只有几个词...'壁垒'、'崩塌'、'稳定'...\"带土的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画了个符号，结界内的查克拉随之波动，\"我怀疑碎片在特定条件下会传递更多信息。\"

卡卡西掏出贴身收藏的碎片，放在掌心观察。翠绿的晶体在阳光下显得澄澈透明，内部似乎有液体流动。

\"五影会议后我们试试用查克拉激活它。\"卡卡西收起碎片，\"对了，你还能使用那个世界的'编程'技巧吗？\"

带土抬起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红色轨迹。符文形成的瞬间，结界剧烈震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守卫们惊慌地冲进来，带土立刻收手，符文消散在空气中。

\"看来答案是能。\"卡卡西干笑一声，\"不过最好别在这里演示。\"

守卫们警惕地检查结界，确认无碍后才退出去。带土等他们走远，才继续道：\"不只是能用...我感觉两种体系正在融合。传统结印可以强化编程效果，反过来也一样。\"

卡卡西若有所思：\"我在练习雷切时也有类似感觉。如果能完全掌握这种融合...\"

\"两位六道仙人？\"带土半开玩笑地说，但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

\"卡卡西大人！\"一个暗部出现在门口，\"五影会议要开始了，纲手大人让您立刻过去。\"

卡卡西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会把你的贡献如实汇报。\"

带土无所谓地摆摆手：\"别抱太大希望。比起我的'贡献'，他们更记得我捅过的刀子。\"

五影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卡卡西一进门就感受到数道锐利的目光——雷影艾的怒视，土影大野木的审视，水影照美冥的好奇，以及风影我爱罗平静却不容忽视的注视。

\"迟到了五分钟，卡卡西。\"纲手示意他入座，\"我们正在讨论宇智波带土的处置问题。\"

雷影一拳砸在桌上：\"没什么好讨论的！他操控晓组织捕捉尾兽，挑起战争，杀害我弟弟——死刑是唯一合理的判决！\"

\"冷静，雷影。\"大野木漂浮在空中，声音苍老却威严，\"处决一个拥有重要情报的忍者是不明智的。他掌握的时空忍术和那个神秘晶体有关联。\"

照美冥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敲桌面：\"根据忍者联军的情报，带土在最终决战中确实发挥了关键作用。这是否能部分抵消他的罪责？\"

\"抵消？\"雷影怒吼，\"那我弟弟的命谁来抵消？！\"

卡卡西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会议室瞬间安静。

\"各位影，请允许我陈述一些...非常规的情报。\"他环视众人，\"关于宇智波带土，以及我们失踪那段时间的真实经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卡卡西尽可能清晰地描述了他们的穿越经历——科技木叶，查克拉笔，活着的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以及以克隆体形式存在的琳。当他讲到封印斑的晶体与琳的查克拉核心材质相同时，大野木突然打断了他。

\"平行世界？\"小老头嗤之以鼻，\"卡卡西，你确定不是中了某种幻术？\"

\"我这里有证据。\"卡卡西取出晶体碎片放在桌上，\"这是我们从那个世界带回的查克拉核心碎片。它——\"

碎片突然发出刺目的绿光，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影像中的小女孩琳悬浮在空中，胸口的晶体与卡卡西手中的碎片产生共鸣。

\"卡卡西，带土，如果你们看到这段信息，说明两个世界的壁垒已经开始崩塌。\"影像中的琳声音急促，\"查克拉核心的共鸣正在创造时空裂缝，如果不及时稳定，两个世界都会崩溃。你们必须——\"

影像突然中断，碎片恢复平静。会议室内鸦雀无声，五影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中。

\"这...这是什么新型幻术吗？\"雷影第一个找回声音。

纲手严肃地检查碎片：\"不，这是真实的查克拉投影。技术远超我们现有的任何忍术。\"

我爱罗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卡卡西前辈，你认为这个警告是真实的？\"

\"是的。\"卡卡西坚定地说，\"而且带土是唯一能理解两个世界查克拉体系的人。如果危机真的来临，我们需要他的知识和能力。\"

大野木和雷影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雷影不情愿地说：\"暂时搁置处决提议。但带土必须处于严密监控下，并且——\"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一个暗部冲进来，脸色惨白：\"报告！封印晶体突然爆发性增长，已经覆盖了整个战场遗址！更可怕的是...里面似乎有人影在动！\"

卡卡西和纲手同时起身。就在这混乱时刻，卡卡西口袋里的碎片再次发热。他掏出来一看，碎片表面浮现出一行发光的文字：

\"找到水门。只有飞雷神能稳定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