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关东诡事异闻录,我是出马仙儿 > 第26章 “姥爷”刚走“二姥爷”又来

这事儿到这儿你以为完了?并没有。

刚送走姥爷,那出马仙突然“咚”地低下头,脖子梗着不动了,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

她老公伸手推了推她肩膀:“哎?醒醒啊?这又是哪位来了?”

问完这话还没三秒,那女人突然“哇”地一声哭开了,哭声比刚才姥爷附体时要烈上十倍,跟被人剜了心似的,直往人耳朵眼里钻。

她双手拍着炕沿,拍得“啪啪”响,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嘴里嗷嗷喊着:“我冤啊!!!我死得太冤了!!!”

我缩在我妈身后,大气不敢出,心里头直打鼓:这又是谁啊?咋哭得这么惨?

“我在底下苦啊!!!”她一边哭一边捶胸,指甲把布褂子都抓出了褶子,“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喝的全是带冰碴的水!冬天没件棉衣,冻得骨头缝都疼!夏天蚊子能把人啃秃了皮!哪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啊,就缩在墙根底下,被野狗追着跑!”

(之前不是说过二姥爷没结婚无儿无女,没有下葬直接把骨灰扬进江了么,导致他变成鬼也没有家!)

这话听得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想起乱葬岗那些骨头,再想想二姥爷(后来才知道是我妈二叔)在底下过着这样的日子,胃里一阵发紧。

他哭到伤心处,突然抬起头,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眼白上布满血丝,像是要渗出血来。

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额头上一道狰狞的疤,从眉骨一直划到下巴,像是被钝器劈开的,疤肉翻着,看着就瘆人。

头发乱得跟草窝似的,沾着泥和草屑,身上那件黑棉袄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头灰扑扑的棉絮,还沾着几块暗褐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还是泥。

“我脑袋被人砸烂的时候,疼啊!”他突然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拍得“砰砰”响,“就那么一下,啥都看不见了,就剩疼了!

这话刚落,那女人突然浑身一抽,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哭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悲戚,反倒燃起一股子怒火,嘴角撇着,透着股子狠戾,声音尖细得像猫叫:“放肆!我乃胡家教主!在我堂口撒野哭嚎,成何体统!”

是胡家教主!我心里一紧,攥着我妈的衣角更紧了。

胡家教主瞪着眼睛,看向我妈,语气带着火气:“这是你二叔!当年让人害了性命,脑袋开了瓢,成了孤魂野鬼,在底下受了多少罪!跟着你来,就是想求个体面归宿!”

我妈听到“二叔”俩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二姥爷死得早,还是个军人!一生都没有害过人,咋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接下来的光景,简直是场拉锯战。

一会儿是胡仙教主沉着脸呵斥,说“你这冤魂莫要缠人”,一会儿又是二姥爷的魂儿占了上风,哭得撕心裂肺,一遍遍说自己在底下的苦:“我看见人家坟头有供品,想去讨口吃的,被守坟的狗追得摔进沟里,腿都磕破了……下雨的时候,只能钻到破庙里,漏下来的水比外头还大……”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梁,像是在看那些难熬的日子。

额头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泛着青黑,嘴唇干裂起皮,说起饿肚子,喉咙里还会发出“咕噜”的咽口水声,看得我心里发酸,又有点发毛,原来鬼魂也会饿,也会冷,也会疼。

我妈坐在那儿,肩膀一抽一抽地哭,说不出话。

崔阿姨也红了眼眶,一个劲儿叹气。

屋里的香早就灭了,炉子里的灰都凉透了,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敲得人心里发慌。

已经过了半夜十点,窗外的狗叫早就停了,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那仙家就是不离体,二姥爷的魂儿像是铁了心要在这儿讨个说法。

大仙的老公急得满头大汗,在屋里转来转去,烟卷抽了一根又一根,地上扔了好几个烟蒂。

他一会儿给仙家作揖,一会儿劝二姥爷:“老爷子,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这总缠着也不是事儿啊……”可不管咋说,那女人要么哭要么瞪,就是没个消停。

直到快十一点,屋里突然静了。

二姥爷不哭了,也不拍炕沿了,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眼神空茫茫的,像个没上弦的木偶。

我妈刚想开口,就见那女人肩膀动了动,胡家教主的声音又响了,这次沉了不少:“罢了,看在他死得冤屈,指条路给他吧。”

她老公赶紧凑过去:“您说!您说咋弄!”

“找根红线,再备一把香。”狐仙慢悠悠地说,眼神扫过屋里,“红线一头在屋里系着,另一头往外拉,一直拉到院外,找棵孤树,记住,四周不能有别的树,就得是孤零零一棵的。

把红线系在树上,让他有个落脚地,以树为家。

香插在树根下,再烧点黄纸,给他送点盘缠。”

这话听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孤树?半夜去荒地里找孤树?想起乱葬岗的土坡,我后脖子一阵发凉。

可看我妈那模样,又觉得二姥爷实在可怜,要是能有个家,总比在底下挨冻受饿强。

大仙的老公不敢耽搁,翻箱倒柜找出红线,又从供桌底下摸出一把没开封的香。

看看表,还差一刻钟到十二点,他揣着东西就往外走,红线在他身后拖得老长,像条红色的蛇,从屋里一直延伸到院外。

就在红线的另一头被拉出屋门的那一刻,炕上的女人突然晃了晃,像是卸了千斤重担,脖子慢慢抬起来,眼神里的戾气和悲戚全没了,只剩下茫然。

她看着我们,眨了眨眼,声音又变回了刚见面时的平淡:“咦?你们咋还在这儿?刚才……发生啥了?”(后来等我立堂出马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就叫捆死窍,弟马不知道仙家都做了啥说了啥,还有捆半窍,弟马是能听见仙家说话的。)

她老公不在,我妈哽咽着没说话。

我瞅着她那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样,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这仙家附体,到底是真是假?

可二姥爷额头上的疤、那些只有家里人才知道的苦处,又说得那么真。

窗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是大仙的老公回来了,手里攥着空了的香纸包,脸上带着点疲惫,又有点松快:“弄好了,红线系在村西头那棵老槐树上了,就它一棵,周围啥都没有。”

那女人还是一脸懵,被她老公扶着躺下的时候,还在念叨:“我咋一点都不记得了……”

回家的路上,月亮从云彩里钻了出来,照着地上的白霜,亮得晃眼。

我妈一路没说话,眼眶红红的。

没一会儿,月亮很快又躲进了云彩里,四周黑沉沉的。

我紧紧攥着我妈的衣角,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回头看又啥都没有。

想起二姥爷说的那些苦日子,心里头又酸又怕,原来人死了,不是一了百了,还有这么多遭罪的地方。

那晚的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可我总觉得,比二姥爷在底下喝的带冰碴的水,要暖和多了。

那一晚的事儿,我记了好多年。

后来问我妈,她总说那是巧合,可我知道不是。

那扇自己开关的门,那声“秀兰”的呼唤,姥爷袖口的蓝布,还有二姥爷的哭诉,都真真切切地刻在我脑子里。

从那以后,我对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多了份敬畏,这世上,总有些事儿,是科学说不清的。

我对出马仙这一职业,又多了些许向往和敬佩,想出马的心情又到达了极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