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走出怡红院,骑着一匹骏马朝着马道婆所在的水月庵驰去。
水月庵地处京城西郊,与京营左军营相距不远。大约一个时辰后,水月庵已经遥遥在望。
然而就在此时,冯渊路经了一座寺院,寺门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铁槛寺”。
冯渊勒住缰绳定睛望去,不由心想,这铁槛寺不就是贾府的家庙吗?
原着中,秦可卿死后,王熙凤曾在此地停灵,并与水月庵的住持净虚师太相遇。为了区区三千两银子,王熙凤竟然在铁槛寺一手遮天,强行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导致张家的女儿和那位守备之子双双殉情,酿成了一出悲剧。
然而自从冯渊穿越到这个世界,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尤其是秦可卿的命运被彻底改写,她并没有如原着般香消玉殒,也就没有了后来的葬礼。
那么王熙凤是否还会再次上演“弄权铁槛寺”的戏码呢?冯渊无暇细想,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马道婆的事情。
他一抖缰绳,胯下的骏马飞快的掠过铁槛寺,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寺庙奔去。
很快就来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庵堂前,庵堂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匾额,上书“水月庵”三字。
冯渊翻身下马,抬头望着这座香烟缭绕的寺庙,想起京城百姓私下里称其为馒头庵。
至于“馒头庵”这个称谓的由来,众说纷纭。其中一种说法与妙玉的一句禅语有关:“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这里的“土馒头”指的便是坟墓。寓意无论多大的豪门家族最终都难逃衰败的命运。
然而冯渊还有另一种解释,他认为“馒头庵”实际上是将水月庵视为一处藏污纳垢的风月场所,暗指这里充斥着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和暧昧之事。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秦钟与智能儿在水月庵中的那段风流韵事。再加上马道婆这次的兴风作浪、害人骗钱也出自水月庵,更加印证了冯渊心中的猜测。
他越发觉得这座寺庙充斥着金钱、女色以及死亡,这些都与佛法背道而驰,背离了佛门清净之地应有的修行根本。
冯渊牵着马来到水月庵的大门前,将马的缰绳系在门前的一棵古树上,然后向庵堂中走去。
刚走进院中,他便发现一位身穿灰色僧袍,头顶光亮,面容清秀的年轻尼姑,她正手持着扫帚在清扫院中的落叶。
冯渊来到尼姑面前,拱手施礼:“小师父有礼了,不知贵寺可有一位姓马的道婆在此修行?在下仰慕她的盛名,特来拜访。”
那名尼姑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阿弥陀佛,这位公子,本寺确实有一位姓马的执事,只是不知公子找她有何贵干?”
冯渊神情从容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听闻马道婆精通命理,擅长风水之术,近日家中有些不顺,特来请她帮忙看看风水,指点迷津。”
那名尼姑恍然道:“原来如此,马持事正是擅长此道,公子入内寻找便是,想必她会很乐意的。”说着伸手向寺庙的一处方位指了指。
冯渊道了声谢,向院内行去,一路所见,这座庵堂规模宏大,不像是一座清修的道场,更像是一座幽静的园林。
他暗自心想也不知水月庵主如何敛财,才能修建出如此奢华的建筑?想起马道婆在贾府轻易就骗取了几百两银子,又联想到水月庵住持净虚师太的心狠手辣,他似乎若有所悟。
正行间,冯渊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想必秦钟是来找智能儿私会的,毕竟这两人之间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冯渊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见秦钟一路小心的来到一处幽静的禅房外,轻轻的敲了几下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僧袍,头顶光秃,模样甚是俊俏的年轻尼姑。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想必就是智能儿。
智能儿先是警惕的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这才一把将秦钟拉了进去,随即迅速的关上了房门。就在这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冯渊清楚的看到两人神情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他暗自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这两人,继续寻找着马道婆的住处。
可是刚刚走出没多远,就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公子,请留步。”
冯渊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色僧袍,容貌秀丽的年轻尼姑正向他走来,一脸好奇的问:“不知公子一大早在我水月庵四处走动,是要寻找什么吗?”
冯渊装出一副憨傻的模样,咧嘴一笑:“俺听人说,你们水月庵的馒头做得好吃,所以也想来买几个尝尝。”
那美貌尼姑掩嘴轻笑,笑容如同春风拂柳,妩媚动人,让人心神荡漾。她上下打量着冯渊,娇笑着说:“这位公子真是有趣,不过我们庵中的馒头可贵,只怕你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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