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冯渊离开青楼,来到薛府。望着门口的石狮子,自然不会走正门,而是沿着府院西侧的高墙,一路搜寻。
不久来到了那棵大槐树下,冯渊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便吃力的爬上大树,纵身跳进薛府。刚落地,他便气喘吁吁,幸亏服用过洗髓丹,武力值已经提升了一些,否则连树都爬不上去。
冯渊在墙根休息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平稳了呼吸,他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施展“暗影无声”的身法,避开巡逻的护卫,寻找着可疑的信息。
薛府很大,也很豪华,不久之后,他发现一个房间正亮着灯光,当即躲在墙角,用手指点破窗户纸,向内望去。
只见房中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她身着暗紫色织金缎面的对襟褙子,虽已年近四旬,但保养得宜,风韵犹存,正是薛姨妈。她的身后恭敬的站着两个打扮得体,容貌清秀的少女,正是贴身丫鬟同喜和同贵两人。
堂下还站着一个身材臃肿的大胖子,约莫十**岁的模样,脸盘圆润,身穿一件黑色的绸缎长袍,正是薛蟠。
只听薛姨妈神色严肃的说:“蟠儿,你的人命官司已经摆平了,但府尹大人要你必须远走高飞。这包袱里是三千两银子和一些换洗的衣物,你拿着吧,明日早晨就即刻动身去神京城咱们薛家的老宅,躲避风头。”
薛蟠接过丫鬟同喜递过来的一只沉甸甸的包袱。
薛姨妈又不放心的补充道:“你姨母王夫人就在神京城的荣国府当家,若是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登门求助,让她帮衬着些。”说着将一封写给王夫人的信件递给薛蟠。
薛蟠拿着包袱和信件,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舍的神情,有些幽怨的说:“好吧,娘,儿子听您的安排。不过,我带回府中的那个美人,真的又被官差带走了吗?我可是为了她才……”
冯渊在窗外听到他惦记着香菱,不由的心中恼怒。这个死胖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惦记着他的女人!他心中暗暗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把那三千两银子偷过来,让薛蟠在去京城的路上囊中羞涩,吃尽苦头,好好受些罪。
薛姨妈听到儿子这番混账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对儿子的好色成性极为不满。她岔开话题道:“你妹妹今年还要进京参加选秀,这是咱们薛家的大事。我和她会在处理完这里的事务后随后进京,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再团聚。”
薛蟠知道母亲生气了,不敢再多言,连忙恭敬的向薛姨妈行了一个大礼道:“是,母亲,孩儿明白了。那我明日一早就启程出发,现在时候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
薛姨妈有些不舍的看着儿子,挥了挥手道:“去吧,路上千万小心,到了京城莫要惹事。”
薛蟠点头应是,拿着包袱走出了房间,向他的院子走去,而冯渊则施展“暗影无声”的身法,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薛蟠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冯渊贴着墙根悄悄跟到他的窗外,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张望。只见房中点着几支红烛,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薛蟠在两个容貌清秀的丫鬟服侍下,脱去外衣,换上睡袍,然后懒洋洋的爬上了那张雕花大床。
冯渊耐心的等待着,直到烛火熄灭,确认薛蟠已经睡去,才悄悄的潜入他的房间。
只见薛蟠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只胳膊还搂着一名美貌的丫鬟,鼾声如雷,睡得正香。而床头的小几上,正放着那只装着银票的包袱。
冯渊悄悄的走过去拿起那只包袱,躲到黑暗的角落,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查看包袱里的物品。果然找到了三十张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
他不禁在心中感叹,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文铜钱,普通百姓一个月辛苦劳作也难挣到一两银子。而这个包袱里居然放着三千两银票,这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由此可见薛家的财力雄厚,不愧是皇商世家。
既然要报复薛蟠,就不能让他过的太舒服。于是冯渊从那一沓银票中抽出三张放回包袱,然后将剩下的二十七张,也就是两千七百两银票,全部收入空间。之所以还要给他留下三百两,就是怕他身无分文到不了神京城,反而不利于红楼故事情节的展开。
偷完了薛蟠的银票,冯渊小心的将包袱重新绑好,放回床头的原位,确认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的房间,又重新返回到了薛姨妈的住处。因为他感觉,既然薛府是薛姨妈掌家,她那里很可能会有更多财物。
让冯渊意外的是,这么晚了,薛姨妈竟然还没有睡觉。只见她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账本,正仔细的核对着账目,显然是在盘算着家中的财务状况。贴身丫鬟同喜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时的为主人添茶倒水,尽心尽力的服侍着。
让冯渊惊喜的是,在薛姨妈身旁的一张绣墩上,还坐着一位绝美的少女。
她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略显丰腴,鹅蛋脸,柳叶眉,肤如凝脂,眸如秋水,容颜秀美的如同画中仙子,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云锦襦裙,头上插着几支珍珠花钿,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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