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道合一 第83章 往事

姜凡看着满满两个墙壁的名字，悲从心来，他细细的看着这三万个名字，“每一个都是值得被赞颂的英雄，叔叔们，我还未见过你们呢。”

随着姜凡的话音落下，眼中金色光华一闪而过，瞳孔之中花瓣逐渐展开，他仿佛看见那一道道身影站在光明之下在对他挥手。

姜凡呆愣片刻眼眶泛红，他低头轻声呢喃道：“见过，各位先辈，见过，各位叔叔。”

姜战没有打扰姜凡，他静静的看着姜凡。

良久过后，姜凡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他看向自家老爷子，轻声道：“见过各位叔叔了，您也该告诉我当年的刘振天将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

姜战点了点头，他来到那副铠甲的一侧从暗格之中拿出了一幅画卷递给了姜凡，“当年我也曾查过，但最终我却停止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姜凡展开画卷，画上是一个女人，一个极美的女人，但从画中姜凡都能感到这女子的温婉气息，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姜凡注意到画的落款正是刘振天将军，画中女子的身份不言而喻。

姜战神色逐渐严肃，他沉声道：“画中的女子名叫蚩月眠是刘义的母亲，而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南疆圣蛊国的圣女。”

姜凡闻言眉头忍不住皱起。

南疆圣蛊国，位于整个大陆最南边的群山之中，不受任何一王朝管控，常年不与外交，周边尽是毒雾，蛊虫四溢，常人难以深入，故而多年没有任何一王朝敢以进犯。

姜凡面色凝重，“所以是圣蛊国动了手脚，刘振天将军才有了谋反心思？”

姜战轻叹一声，“本来振天与蚩月眠两人过着十分自得的生活，但就在刘义降世的那一天，圣蛊国的人找到了他们，圣蛊国来人要将蚩月眠带回圣蛊国，振天奋起反抗，但却落败，在蚩月眠的求情下，振天保住了一条命，但那些人却暗地在振天身上下了蛊。”

“振天眼睁睁的看着蚩月眠被带走却无能为力，他最终选择再次重归军营准备联合昔日旧部前去抢人，他这么做本无错，错就错在那时的齐渊国刚刚立国，他未经皇命便调动了重兵。”

“其实当时的齐慎念在他救妻心切，本不想理会流言蜚语，打算就这么放任其离开，可这时，振天体内的蛊虫发动了，他发了疯，竟将屠刀伸向了无辜的百姓，齐慎知道后震怒，命我前去镇压振天，我到那里的时候，振天浑身染血，周遭遍布尸体，整支兵队为了阻止振天，尽数惨死振天刀下。”

“清醒过来的振天，心中悲痛不已，他深知自己已经铸成大错，将刘义托付与我后便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罪业。”

“齐慎为了平息百姓怒火，便下令将振天斩首示众，瀑尸三日以告慰惨死百姓以及将士的在天之灵，而我身为振天的领将，也只能接过那把屠刀，亲手斩下了振天的头颅。”

诉说完过往，姜战的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他看着姜凡，“那群该死的崽种，杀人都不用屠刀，用的是人心，权力。”

姜凡面色复杂他吐出一口浊气，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轻拍了拍自家老爷子的肩膀，“爷爷，不气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平静的话语夹杂着无尽的怒火。

姜战看着姜凡，良久，他的眼眶之中两行泪水涌出，看着姜凡止不住的点头，“好好好……老头子没本事，凡儿，一定得把蚩月眠救出来，替你振天叔叔报仇！”

姜凡点了点头，心中很是心疼自家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兵又被自己亲手斩杀，却还无法为其报仇。

并非姜战没有能力，怪就怪他身居高位，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一旦动手，可能会招来圣蛊国无尽的报复，圣蛊国人心狠手辣，手段阴狠，恐会殃及无辜百姓。

姜凡在这一天从姜战身上接过了他长埋心中多年的仇恨。

良久过后姜战老爷子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他也终于想起来关心姜凡，他知道已经无法阻止姜凡，便只能开口提醒道：“圣蛊国人手段神秘莫测，不要贸然接触他们的人和东西。”

姜凡点了点头，笑道：“行了，您就别操心我了，这么多年了您也该歇歇了，您看看现在哪还有老头一天到晚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说罢姜凡便拜别了自家老爷子。

姜战闻言无奈一笑，不过也没有反驳姜凡的话，只是暗自感叹，“也确实该歇歇了。”

他看着姜凡离去的背影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小家伙也是逐渐成长起来了，圣蛊国就当成是一场试炼吧，看看你够不够格去找他们。”

……

姜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看着院中的枫树，强壮的枝桠已经秃了，也就剩零星的几片叶子还坚挺在枝头，院中吉祥如意正在将落了满地的树叶扫成一堆。

见到姜凡进来两女赶紧上前，吉祥笑道：“少爷，你回来了，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如意接过话茬，“对对，屋子收拾好了，我们很快就能把院子也收拾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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