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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科技创途:林骁的非凡之路 > 第252章 星轨织梦,旧物藏诗

星舰刚驶出钻石雨星域,苏约的私人终端突然弹出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栏显示着一串熟悉的星码——是念苏惯用的加密方式。她指尖轻点,全息投影在舱内展开,画面里是念苏十七岁时的样子,扎着高马尾,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对着镜头晃:“爸,妈,这个‘时光罐头’藏在老星舰的储藏舱里,记得在我生日那天打开。提示:钥匙是妈妈的发针,爸爸的怀表齿轮。”

画面戛然而止时,林骁正摩挲着胸前的银质怀表——那是他从学院毕业时苏约送的,表盖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这些年齿轮偶尔卡壳,他总舍不得送修,每次都是自己拆开一点点调试。苏约则下意识摸向发髻,那支珍珠发针是当年婚礼上念苏亲手为她别上的,针尾刻着个极小的“念”字。

“老星舰……是‘猎隼号’?”苏约抬头看向林骁,眼底泛起微光。那艘陪伴他们走过十年征战的星舰,三年前因机体老化退役,此刻正停泊在星际回收站的维修区,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

林骁调整了星舰航线,指尖在操控台上敲出一串指令:“去看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怀表在掌心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齿轮转动声——那是念苏小时候总爱趴在他膝头听的声音。

抵达回收站时,暮色正将“猎隼号”的轮廓染成藏青色。登舰的瞬间,熟悉的金属锈蚀味混着淡淡的机油香涌来,苏约在驾驶舱门口停住脚步:这里的每一道划痕都有故事——左舷的凹痕是某次陨石雨留下的,控制台下方的咖啡渍是念苏五岁时打翻的,连天花板角落那块泛黄的星图贴纸,都是她用口水粘上去的“杰作”。

“储舱舱在下层甲板。”林骁牵着苏约的手穿过走廊,靴底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回声,和十年前无数个深夜巡舱时一模一样。路过念苏的休息室时,舱门虚掩着,里面还留着她画的身高刻度,最后一道线停在175厘米,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比爸爸矮3厘米,明年超了他!”

苏约的指尖抚过那道刻度,突然想起最后一次给她量身高的早晨,念苏踮着脚耍赖,被林骁按着头笑骂“投机取巧”。那时阳光从舷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三道交叠的影子,温暖得像块融化的黄油。

储藏舱的门锁果然是老式的双孔设计,苏约将发针插入左侧锁孔,林骁拆开怀表,取出最细小的齿轮嵌进右侧凹槽。“咔哒”轻响后,舱门向内弹开,角落里果然放着个巴掌大的锡盒,盒身印着褪色的星舰徽章。

打开的瞬间,一股干燥的纸墨味漫出来——里面没有贵重物品,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用红绳捆着,最上面压着张合影:念苏穿着小小的飞行员制服,坐在林骁肩头,苏约站在旁边扶着她的腿,三人背后是“猎隼号”的引擎喷口,正喷出淡蓝色的火焰。

“第一封信是她八岁写的。”苏约抽出最厚的那封,信纸边缘被胶带补过好几次。稚嫩的笔迹歪歪扭扭,夹杂着拼音:“爸爸说星舰的引擎声是‘轰——轰——’,妈妈说像‘呜——呜——’,我觉得像怪兽在唱歌!今天我偷偷摸了驾驶杆,林骁同志(划掉)爸爸别生气,我以后会开更大的船带你们去黑洞旁边野餐!”

林骁凑过来看,指腹蹭过那个被划掉的“林骁同志”:“那天她被罚抄了二十遍‘尊重长辈’,边抄边哭,说要写进‘时光罐头’里记仇。”

第二封信是十二岁,字迹工整了些,却在末尾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发现爸爸的日志里藏着给妈妈的情诗,肉麻得能粘住星舰!原来你们当年约会是躲在维修舱吃压缩饼干?等我有了喜欢的人,一定带他去钻石雨星球吃真正的蛋糕!”

苏约突然想起,那年念苏确实总往维修舱跑,原来是在翻她的日志。那时她还笑女儿“鬼祟”,现在才懂那是少女对成人世界最纯真的窥探。

最后一封信没有日期,纸页边缘泛着潮湿的褶皱,像是写于某个雨夜。字迹用力得几乎划破纸背:“星图上标了新坐标,是会发光的水母星云。查过资料,那里的磁场能保存声音——等你们找到这里,对着星云喊我的名字,我就能听见啦。还有,爸爸的怀表齿轮该换了,我在储藏舱第三格藏了备用件;妈妈的发针别总用同一支,盒子里有我新做的……”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墨迹在末尾晕开一小团,像滴未干的泪。林骁突然转身走向储藏舱深处,果然在第三格找到个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枚怀表齿轮,包装纸上画着个简易的安装示意图。苏约则在锡盒底层摸到个丝绒袋,里面是支银质发针,针尾缀着颗小小的星蓝石——那是她提过一次的生辰石。

“去水母星云。”林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已经在操控台输入了坐标。星舰驶离“猎隼号”时,苏约回头望了一眼,夕阳正为那艘老星舰镀上金边,仿佛看见少女时的念苏正扒着舷窗朝他们挥手。

抵达星云带时,无数半透明的“水母”正随着星风缓缓浮游,伞盖边缘的荧光勾勒出梦幻的蓝紫色光晕。林骁抱着苏约站在舱外平台上,怀表已经换上新齿轮,滴答声清脆得像在应和星云的脉动。

“念苏。”苏约先开口,声音被星风吹得有些飘,“你藏的齿轮很好用,爸爸的怀表又能走了。”

林骁握紧她的手,对着翻涌的星云喊:“锡盒里的合影,我们放大挂在新家客厅了——你站在我肩头的样子,比所有星图都好看。”

话音落下的瞬间,最近的一只“水母”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伞盖绽开的光纹里,竟浮现出念苏的轮廓:还是高马尾的模样,笑着挥手,口型分明在说“爸爸,妈妈,我在呢”。

苏约突然想起念苏十五岁时说过的话:“宇宙是圆的,所有思念都会绕回来。”此刻星风吹过耳畔,带着星云的微凉气息,她突然懂了——那些藏在旧物里的惦念,那些散落在星轨上的约定,从来都不是终点。

林骁将新换的怀表贴在苏约掌心,两人的影子被星云的光拉得很长,和记忆里“猎隼号”驾驶舱里的三道影子渐渐重叠。星舰的引擎低鸣着,载着他们驶向更深的宇宙,而身后的水母星云始终亮着,像无数双眨动的眼睛,在星河里轻轻说:“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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