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盯着再次散开的魔术贴,嘴角抽搐得像通电的缝纫机,手指着果果的小短腿,半天憋出一句:“陆总,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他刚才蹬腿那下,力道比我昨天拧瓶盖还狠!”
果果像是听懂了,哭声戛然而止,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舟,小嘴巴一瘪,不仅没露出愧疚,反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林舟垂在胸前的领带,使劲往下拽。那力道又急又猛,林舟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栽进婴儿床里,幸好陆时衍眼疾手快,伸手捞住他的后腰,才避免了“大人压哭双胞胎”的惨剧。
“松手!你这小祖宗!”林舟龇牙咧嘴地想扯回领带,可果果抓得比粘了502还牢,小脑袋还跟着使劲晃,像是在跟他玩“拔萝卜”。苏念躺在病床上笑得直不起腰,连带着伤口都隐隐作痛,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摆手:“别跟宝宝较劲了,你跟个小婴儿置气,传出去丢不丢人?”
林舟哪甘心,梗着脖子反驳:“这不是置气!这是原则问题!他得知道,我林舟的领带不是随便能拽的!”话刚说完,就见果果“噗”地一声,吐了个泡泡,还顺着嘴角流了点奶渍,正好滴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哎哟我的鞋!”林舟瞬间炸毛,这皮鞋可是他昨天刚买的限量款,还没穿满24小时,就惨遭“奶渍袭击”。他刚想弯腰去擦,怀里的糖糖又突然动了动,原本被陆时衍穿得整整齐齐的草莓连体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自己蹬开了下摆,小肚皮露在外面,圆滚滚的像个白馒头。
“完了完了!又着凉了!”林舟顾不上擦鞋,也顾不上跟果果掰扯领带,慌忙伸手去扯糖糖的衣服下摆。可他手忙脚乱之下,不仅没把衣服拉好,反而把糖糖的袜子给蹭掉了一只,滚到了床底下。
张妈看得直摇头,放下手里的奶瓶走过来,一边帮糖糖拉好衣服,一边弯腰去捡袜子:“林助理,你这不是帮倒忙嘛,穿衣服都能穿出连锁反应,比拆家还热闹。”
秦秘书站在旁边,强忍着笑意,递过来一张湿纸巾:“林助理,先擦鞋吧,鞋子脏了还能擦,要是把两位小少爷小姐惹哭了,陆总该扣你奖金了。”
提到奖金,林舟瞬间蔫了,他哭丧着脸接过湿纸巾,蹲在地上擦鞋,还得提防着果果再次动手拽他的领带。可他越小心,越容易出岔子——刚擦完鞋尖,就感觉后颈一凉,回头一看,只见果果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领带,正抓着他的头发使劲薅,那模样,活像只扯着羊毛的小绵羊。
“疼疼疼!陆总救我!”林舟疼得直咧嘴,伸手想去掰果果的手,可小家伙的手指又短又粗,抓得却异常牢固,薅得他头发都快竖起来了。陆时衍走过来,轻轻捏住果果的小手,温声细语地哄:“果果乖,松开手,爸爸给你找拨浪鼓玩。”
果果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陆时衍,又看了看疼得龇牙咧嘴的林舟,不仅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还“咯咯”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响亮,配上林舟痛苦的表情,活像一场搞笑的双人表演。
苏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指着林舟的头发说:“你看你,头发都被果果薅成鸡窝了,再让他薅一会儿,估计就要秃了。”
林舟欲哭无泪,他这哪里是来给宝宝穿衣服的,分明是来渡劫的!先是穿反衣服,再是魔术贴失灵,接着被拽领带、吐奶渍、薅头发,短短半小时,他从精致的职场精英,变成了狼狈的“带娃冤种”。
好不容易等陆时衍把果果的手掰开,林舟赶紧往后退了三步,捂着后脑勺直喘气,头发乱得像被狂风卷过的茅草。他刚想整理一下头发,就听见张妈“哎呀”一声,原来是糖糖把刚才没吃完的奶瓶打翻了,奶液顺着婴儿床流下来,正好溅到了林舟的裤腿上。
“我的裤子!”林舟发出一声哀嚎,这条西裤也是他新买的,跟皮鞋是一套,现在倒好,鞋上有奶渍,裤腿也沾了奶,活像刚从奶缸里捞出来的。
陆时衍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伸手拍了拍林舟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看来十分钟的穿衣教程还不够,下次让秦秘书给你找个三小时的进阶版,争取下次穿衣服,别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秦秘书立刻附和:“好的陆总,我这就去搜,保证找个最详细的,从穿衣服到哄睡,一站式教学。”
林舟一听,脸都白了,他赶紧摆手:“别别别!陆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抢着给宝宝穿衣服了!让我系领带,让我写报告,让我加班都行,千万别让我再碰宝宝的衣服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糖糖伸出小手,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像是在跟他“告别”。果果也跟着蹬了蹬腿,小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他。
张妈把收拾好的奶瓶递给陆时衍,笑着说:“林助理这是被俩宝宝治服帖了,以后啊,再也不敢吹牛说比系领带还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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