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刚爬过老宅的窗台,苏念就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勾醒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正好撞见陆时衍端着一碟刚煎好的鸡蛋从厨房出来,金黄的蛋液边缘微微卷起,还冒着热气。
“醒了?爷爷已经在院子里遛弯了,说等会儿吃完早饭就去新开的早茶店。”陆时衍把鸡蛋放在餐桌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刚碰过平底锅的温度。苏念点头应着,目光却落在了餐桌角落的手机上——昨晚给那个陌生号码发的消息,至今没再收到回复。
正想着,手机突然“叮”了一声,她以为是对方回复,赶紧拿起来看,结果是工作室同事发来的消息:“苏总,今早发现有人在工作室后门徘徊,安保已经把人拦下来了,说是来送快递的,但没带任何包裹。”
苏念心里一紧,刚要跟陆时衍说,就见他拿着手机走过来,眉头微蹙:“助理刚发来消息,林婉清雇佣的那家侦探社,今早派了人去你工作室,想趁周末没人偷文件,被安保拦下了。”
“跟我同事说的对上了。”苏念把手机递给他看,“看来林婉清是真的急了,连周末都不肯歇着。”陆时衍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助理发了条指令:“把侦探社的人扣下,顺便查一下他们手里有没有已经拍到的资料,另外,盯着林婉清的行踪,别让她再搞小动作。”
发完消息,他抬头看向苏念,语气软了下来:“别担心,先吃早饭,早茶局可不能迟到,爷爷盼了好几天了。”苏念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鸡蛋,外酥里嫩的口感让她暂时把侦探社的事抛到了脑后。
吃完早饭,三人坐着车往早茶店去。陆爷爷坐在后排,手里拿着早茶店的宣传册,一边看一边念叨:“听说这家的虾饺皇是现包的,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的虾仁,还有艇仔粥,熬了足足四个小时……”苏念听着爷爷的话,忍不住笑了,陆时衍则在一旁帮着补充:“还有您爱吃的凤爪,我已经提前跟店家打过招呼,让他们多蒸一份。”
车子刚拐进早茶店所在的那条街,陆时衍的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后,眼神沉了沉:“你说侦探社老板交代,林婉清让他们不仅要偷公益项目的方案,还要伪造苏念挪用基金的假证据?好,我知道了,把证据固定好,等我回去处理。”
挂了电话,苏念立刻问:“他们真的要伪造证据?”“嗯,助理说侦探社老板怕事情闹大,已经把林婉清的录音交出来了。”陆时衍握住她的手,“不过你别担心,有录音和人证在,她翻不出什么浪花。”
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早茶店门口。刚走进店里,一股浓郁的茶香就扑面而来,大厅里坐满了人,热闹得很。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提前预定的靠窗位置,很快就端上了一笼笼点心:晶莹剔透的虾饺皇、软糯脱骨的凤爪、撒满芝麻的煎饺,还有熬得绵密的艇仔粥。
陆爷爷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个虾饺皇,咬开薄皮,里面的虾仁又大又鲜,他满意地眯起眼睛:“不错不错,比上次去的那家好吃多了。”苏念也跟着夹了一个,刚咬了一口,就看到邻桌有个熟悉的身影——是陆母身边那个远房亲戚,之前助理查到,张经理的五十万转账,预留的联系方式就是他。
她悄悄碰了碰陆时衍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看邻桌。陆时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低声说:“别惊动他,看看他要干什么。”
只见那个远房亲戚面前摆着一笼点心,却没怎么动,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跟人打电话,语气带着点讨好:“……对,我已经到早茶店了,陆夫人让我盯着的事,我一直没敢忘……您放心,只要有陆时衍和苏念的消息,我马上告诉您……”
陆时衍拿出手机,悄悄按下了录音键。等对方挂了电话,他才假装起身去洗手间,路过邻桌时,故意放慢了脚步,正好听到那个远房亲戚在跟服务员抱怨:“刚才那桌的人,看着怎么那么眼熟,不会是陆时衍吧?早知道就换一家店了……”
陆时衍回到座位上,把手机递给苏念和爷爷看:“录音已经录下来了,看来陆母虽然在国外,还一直让他盯着咱们。”陆爷爷看着手机,脸色沉了下来:“这个老二家的,都到国外了还不安分,还有这个亲戚,真是瞎了眼。”
爷爷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还给陆时衍,拿起筷子夹了块凤爪,语气却没了刚才的轻松:“你们做得对,该收集证据就收集,别因为我心软。陆家不能留这种搅事的人,公司更不能让他们毁了。”
陆时衍点头:“爷爷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他们再伤害念念,也不会让陆氏受损失。”说着,他给苏念夹了个煎饺,“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别让这些事影响了胃口。”
苏念咬了口煎饺,外皮酥脆,内馅鲜香,心里却忍不住琢磨——那个远房亲戚既然在这儿,说不定是在等什么人?正想着,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径直朝着邻桌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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