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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蓉等人更是轻易看穿她的招式,
对她的暗算手段不屑一顾。
往日虽能与天人境周旋,
但若要一击制胜,
或需付出何等代价,
这些始终是她心中悬而未决的疑问。
此刻她甚至期盼着:
若今日来敌更强些该多好,
如此便能真切衡量自身进境。
被黄蓉这一打岔,
她索性合上手中书卷,
信步走向藏兵阁。
脚步竟带着几分雀跃,
这是来到九洲道场后少有的轻松心境。
她只在藏兵阁短暂停留片刻,便再未踏足此地。今日前来,只为寻件称手兵器。
武学修为固然关键,但兵器亦不可小觑。她曾听邀月提及,林飞早年惯用兵器,如今却总以空拳对敌,显已无需外物相助。
又忆起林平之在黑木崖与各派掌门交手时,虽未见其佩剑有何特异之处,但招招式式皆源自自身内力。再看任盈盈,腰间随意悬着柄寻常长剑,毫无出奇之处。
东方不败原已选好兵器,思及此处,又将手中兵刃放回原处——倒要试试,寻常兵器能催发几成本命剑气。
正欲离开藏兵阁时,忽见昨日那位酒客果然造访九洲道场。望着笑眼盈盈的黄蓉,她心中已有计较:走,去会会新来的。
见东方不败应答爽利,黄蓉当即引她来到李白面前。
晨光微熹,李白舒展筋骨醒来,发觉日头已高悬天际。他匆忙起身,简单果腹后便踏上行程。
记忆中的路径却变得模糊不清,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始终记不起昨日前往九洲道场的正确方向。他困惑地抓挠着头皮,恰逢路人经过,询问之下对方竟对此地闻所未闻。
当真蹊跷。李白喃喃自语,昨日分明就是这条道路。
循着记忆前行,他暗自思忖:以黄蓉的臂力,即便将他抛出道场,想必也不会太远。然而跋涉半个时辰有余,那座神秘道场依旧杳无踪迹。
原本诗兴勃发欲作词庆贺,却发现既无美酒助兴,又缺灵感源泉。喉头滚动间,他继续迈步向前。
昨日究竟如何抵达道场的?那初见九洲道场时的震撼景象历历在目,此刻却遍寻不着。记忆中明明只需沿此路直行便可抵达。
仰首望天一声长叹,复又低头赶路。忽而峰回路转,那座金匾高悬的九洲道场赫然重现眼前。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他再度震撼失语——虽说昨夜初见时已然惊叹不已。
九一八
然而当白昼重见这番景象时,却觉出另一番况味。
喉结滚动。
目光钉在鎏金匾额上。
盘算着如何叩开这扇门。
指尖将触未触之际——
朱漆大门忽地洞开。
眸中精光乍现。
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槛。
撞进视野的
非是旁人。
恰是昨夜邂逅的两位女子。
尤其那位青衫客,正是将他掷出九洲道场的罪魁。
剑眉陡然扬起。
鼻腔里哼出冷气:九洲道场便是这般待客?
黄蓉闻言轻笑。
自然要看是怎样的客。
眼波斜掠。
朝东方不败递了个眼色。
红衣女子始终沉默。
指尖摩挲着绣花针。
早在踏入道场前——
她的修为已臻化境。
此刻却在暗自权衡。
值不值得为这青莲剑客脏了手。
余光扫过李白。
此人未入道场时
便逊她三分。
如今不过初破天人境。
而她早能与九重天强者争锋。
虽不及任盈盈林平之——
那对璧人曾一剑压服五岳掌门。
但若她出手
天人境必成针下亡魂。
战斗并非易事。
昔日东方不败仅能与天人境高手单打独斗,今日黄蓉却给了她一个机会——试试击败天人境后还剩几分余力。从前若与这等强者交锋,她必是力竭收场,但见林平之游刃有余,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艳羡。
她望向李白。
入九洲道场,须经比试。
正好验证你是否真有资格踏入此地!
李白瞧着眼前两位女子,倒觉兴致盎然。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两人实力恐怕皆在他之上。
既如此,李某便不谦让了。
话音未落,剑已出鞘。此剑乃大唐铸剑名师所锻,剑身缠绕着森然气劲,与凡铁迥异。
但这股寒意对东方不败毫无威慑,黄蓉更是视若无物。
好,那我也不必留情。
见李白亮出兵刃,东方不败愈发确信一事:真正的强者,反而不拘泥于神兵利器。
昔日她也认为高手需配称手兵器,二者相得益彰。
可自从来到九洲道场,她的想法彻底变了。
邀月握着的长剑,并非什么稀罕物件。
林飞两手空空,未持寸铁。
黄蓉随身携带一支竹笛,不过是闲暇时解闷的玩意儿。
于她而言,这竹笛既可排遣寂寥,亦能当作兵器御敌。
东方不败冷眼旁观,发觉九洲道场众人对兵刃皆无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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