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铁迪瞬间僵滞。
以他多年征战的经验,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他勒马呼唤身后的骑兵停下,待大军止步后,他定眼朝城门看去。
虽然好一会儿,都没看到有什么动静,可当他要派人去探查时。
城门上出现了两个士兵,共同扛着一个大纛,而后在正中竖起。
刚巧一阵清风吹来。
虎豹骑黑底金字大纛飘扬了起来。
铁迪拳头握紧,安南女帝刚走,虎豹骑就冒头了。
思忖中,虎豹骑小兵不慌不忙的打开城门
从城门往里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空城虚张声势,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铁迪知道这是恐吓,但他不得不识相。
这里不是安南的地盘,也不是他的地盘,是虎豹骑坐镇的南陇。
安南军已经走了,他不能冒然挑衅虎豹骑。
赵俨如今实力未知,他们大元帅还要继续扩大优势。他不能引得虎豹骑这么快出南陇,和他们离国的大部队对上。
离兵慢慢往后撤,接着就偷摸离开了南陇。
未动一下兵戈。
…………………
沈瑜昏睡了一天一夜,才被人摇醒。
实在是她睡的太久,又睡的不安稳,除了喂药,一点食物都吃不下。
眼见着越来越瘦了,崔昀野才决定叫醒她,吃点肉粥再睡。
沈瑜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模糊的人影。
她眨巴几下眼睛后,才看清是身穿常服的崔昀野。
她想起梦里的血腥恐怖画面,顿时就要哭出声来。
崔昀野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冷声道:“爷还没死,不许哭丧!”
沈瑜怔住,心里的恐惧散了大半,眼里只有捂住她嘴的昀哥哥。
一会儿后,见她消停了,崔昀野才放开手,让她坐起身。
沈瑜哼唧一声,拉过薄被盖倒下巴处:“我好委屈的,我不起来!”
崔昀野:“真的不起来?”
沈瑜点头:“昀哥哥一点都不疼我,我不要听话”
崔昀野挑了挑眉,嗓音温柔磁性:“还敢跟爷犟嘴,想来是无大碍。等会就把你绑上船,送回陵州。”
沈瑜一抿嘴,眉眼拧起就要掉眼泪。
见崔昀野满眼恶意的看着她,她掀开被子就钻到崔昀野怀里,要人抱着。
她埋头在他颈间,嘟囔道:“昀哥哥自从上了船,就对我很不好!”
崔昀野端起桌上的那碗肉糜粥,觉着温度适宜了,就捏着怀里人后颈,让她看着面前的粥。
“大军征战,爷不能总抱着女人哄,你该懂点事儿”
闻言,沈瑜慢慢垂下眼眸,撅起嘴巴。
虽然知道这么个道理,可她就是好委屈。
一勺肉粥递到嘴边,沈瑜不服气的瞪着。
片刻后,她抬起头看他:“那昀哥哥回去会很疼我吗?”
崔昀野眼眸流着,最后看着她的眼睛,哼笑了一声:“你想怎么个疼法?”
沈瑜抿了下嘴,说道:“要昀哥哥百依百顺,我要什么,昀哥哥就给我什么!”
崔昀野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敢想!”
勺子往她嘴上碰了碰:“喝不喝?不喝就抬船上送走!”
沈瑜撇了撇嘴,一口含住勺子。
肉糜粥喝完,她也有了力气下床活动。
半个时辰后,有士兵进来送铠甲。
沈瑜心尖一颤,眼见崔昀野面色如常的穿铠甲,便知道这是军队又要打仗了。
她虽然心里很难受,她还是自己穿上铠甲。
崔昀野没有多说什么,见她穿好就往殿门外走去。
卫宇川已经先北上去到水津关,和霍成浩几个指挥使汇合。
留在尤趾郡的三万兵马也要北上。
霍星川带人在殿外等着,见总督大人上马,立刻引兵出发。
连带着安南王室的大公主,一起乘船走水路北上。
上船后,沈瑜看到一众凌冽的铠甲士兵里,有一个穿着安南服饰的女人。
她摸上船头崔昀野的手臂:“那个女人是谁啊?为什么跟我们一起去?”
崔昀野淡淡出声:“那是安南公主,带去祭旗的”
沈瑜倒吸了口凉气:“你…开玩笑的吧?”
崔昀野满眼讥讽的扫她:“那个女人祭旗没用的话,就轮到你了。”
………………
水津关是大靖为防御安南而设的,是天险水关。
安南这侧是河流丛林,大靖那边是关隘和密林。
崔昀野在两日后来到水津关,在关隘下面下船。
他抬头望了眼上方高伟险峻的关隘,心下沉了沉。
关隘下的近处河面,分支多岔,停了近八百艘宝船。
他吩咐两万人留守在这儿准备接应,自己则带要和一万多人上到关隘。
沈瑜想也不想的就准备跟上去,崔昀野这才发现漏了她:“你就在船上待着!”
沈瑜摇头:“我想跟你一起去!”
崔昀野神情严肃,看向一个留守的士兵:“把她带上船看好”
士兵得令,立马上前拖拽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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