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昱和唐可青是在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浑身酸疼中醒过来的。
睁眼不是自家炕头,而是公社知青办那间阴冷潮湿墙皮剥落的禁闭室。
唐可青身上胡乱裹着件不知谁给的外套,底下空荡荡的,冷风从门缝钻进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孙书昱更惨,脸上还带着被抓挠的血痕,衣服皱巴巴沾着泥草,鼻尖萦绕着一股子霉味和自己身上还没散尽的恶心气味。
完了。
这个念头像冰锥子,瞬间扎透了两人混沌的脑子。
昨晚那混乱荒唐最后失控的画面一帧帧砸回来,唐可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
孙书昱则是一脸死灰,嘴唇哆嗦着,连哭都哭不出来。
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禁闭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李国强带着两个面色冷硬的公安走了进来,眼神跟刀子似的刮过他们。
“孙书昱,唐可青,”
李国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你们道德败坏,行为恶劣,严重破坏知青和社员形象,影响极坏!经上级批准,判处你们劳动改造十五年,立即执行,遣送大西北劳改农场!”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两人最后一点侥幸劈得粉碎。
“不……不能!我不是……”
唐可青猛地扑到门口,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甲断裂渗出血丝。
孙书昱瘫软在地,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竟是吓尿了。
没有解释,没有拖延。
两个公安像提溜小鸡崽一样,把软成一滩泥的孙书昱和又抓又挠,嘶声哭嚎的唐可青分别架起来,塞进了门外等候的吉普车里。
连夜送走,连回土家屯收拾铺盖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那点可怜的家当,以后自然会有干事随便打包了事。
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回土家屯。
王老墩正蹲在自家门槛上,端着个豁口碗喝糊糊,听到信儿,碗“啪嚓”掉地上摔得粉碎。
他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媳妇……这就没了?
虽然生不出娃,也是能暖被窝啊!
这往后……
他娘吴金香反应更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拍着大腿就嚎开了:
“俺的个老天爷啊!这叫啥事啊!俺老王家的脸都让这骚狐狸丢尽了啊!俺的儿啊,你命苦啊……”
干打雷不下雨,嚎得左邻右舍直撇嘴。
谁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搓磨唐可青的?
现在装什么可怜!
该!
老李家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李国诚把门闩插得死死的,转过身,看着炕沿边正低头整理衣角的媳妇,心里那点后怕和憋屈一股脑涌了上来。
他几步凑过去,高大的身子往冯如意身边一挤,脑袋就往她颈窝里拱,声音闷闷的,带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劲儿:
“媳妇……你今天在田埂上,可凶可凶地骂我了……”
他想起那声狗男人,心里又酸又麻,
“还有那个姓孙的王八蛋,他敢那么说你男人……”
嘴上委屈着,那双粗糙的大手可没闲着,不老实地就从冯如意棉袄的下摆探了进去,掌心滚烫,贴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冯如意被他这又委屈又耍赖的模样逗得想笑,心里也软乎乎的。
她知道今天这出戏,自家这憨汉子心里指定憋着火呢。
她没推开他,反而伸出胳膊,柔软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声音又轻又媚,像带着小钩子:
“那……我男人想让我咋补偿呀?”
这一下,如同火星子掉进了油锅!
李国诚眼睛瞬间就红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委屈不委屈!
他一把将人紧紧搂住,滚烫的嘴唇胡乱地落在她额头、眼睛、脸颊上,最后狠狠噙住那两片娇嫩湿润的唇瓣,含糊不清地低吼:
“小妖精!今天看老子咋收拾你!”
省略一万字不可描述,请读者宝宝们自行各种脑补……
万界直播间里,观众们正看得津津有味,屏幕突然一黑!
【喵小二!你又掐线!不做人(统)!】
【我们要看后续!付费也行啊!】
【糙汉子肯定又把娇娇老婆这样那样了!】
【打赏个夜视仪!求画面!(打赏失败,主播已离线)】
喵小二揣着新到手的打赏,深藏功与名。
这一夜,土家屯各家各户的油灯下,唾沫星子横飞,聊的都是孙书昱和唐可青那点腌臜事,啧啧有声,唏嘘不已。
而老李家那铺炕,却是红浪翻滚,被翻红浪,直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停。
解决了心头大患,冯如意一行人再次上山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但警惕心没丢,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眼睛?
直到确认周围只有风声鸟鸣,冯如意才放心地把团子从空间里挪了出来。
“嘀——工作模式启动。开始扫描剩余高危污染物……”
团子顶部的蓝光稳定亮起,电子音在空旷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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