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永定门外,两个背着药箱的村妇排在入城队伍中。李丽将头巾又往下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冷月则故意佝偻着背,咳嗽不断,完美扮演一个带病进城求医的农妇。
“路引。”守城兵卒懒洋洋地伸手。
李丽恭敬地递上文书:“官爷,我们是保定府来回春堂送药材的。”
兵卒扫了眼盖着太医院印鉴的路引,又打量两人几眼:“最近京城戒严,送完药赶紧出城。”
“是,是。”李丽连声应着,暗中塞过一小块碎银。
兵卒掂了掂银子,嘴角露出笑意:“进去吧。记住,酉时前必须出城。”
一进城,两人立即感受到紧张气氛,街上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百姓行色匆匆,不少商铺都关着门。
“比预想的更严。”冷月低声道,“玄冥阁已经全面掌控了京城防务。”
李丽点头,领着冷月拐进一条小巷:“先去回春堂,王掌柜是我们的人。”
回春堂药铺后院,王掌柜见到两人急忙迎入密室:“夫人总算到了!情况不妙,太医院已经被玄冥阁的人控制了,为首的刘院使昨天突然暴毙,现在是一个姓孙的副使掌权。”
“孙副使?”冷月皱眉,“可是面白无须,左眉有颗黑痣的那个?”
“正是!冷姑娘认识?”
“何止认识。”冷月冷笑,“他是玄冥阁的‘医使’,专门研究各种毒物和控制人的药物。”
李丽沉思片刻:“我们原本计划通过给嫔妃看病接近东宫,现在看来要调整了。”
王掌柜压低声音:“有个机会,贤妃娘娘昨日突然头痛欲裂,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若是夫人能治好这病...”
李丽与冷月对视一眼:“贤妃的寝宫就在东宫附近!”
计议已定,李丽取出银针和特制药剂:“需要让孙医使‘意外’病倒,我才能顶替进宫。”
冷月会意,从药箱取出一小瓶无色液体:“这个能让人上吐下泻,但不会致命。”
次日清晨,太医院果然乱成一团——孙医使突然重病不起,而贤妃的头痛更加严重了。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王掌柜“恰好”推荐了两位民间女神医。
皇宫深似海。李丽和冷月低着头,跟着太监穿过一道道宫门,李丽悄悄观察,发现不少侍卫眼神呆滞,显然已被傀儡散控制。
贤妃寝宫内,一位美艳的宫装女子正痛苦地扶额呻吟。李丽诊脉后心中了然——这是典型的偏头痛,因压力过大引发。
“娘娘是否近日难以安眠,且畏光畏声?”李丽轻声问道。
贤妃惊讶地点头:“正是!那些太医只会开安神汤,越喝越难受!”
李丽取出银针:“民女有一套针法可缓解疼痛,请娘娘准许一试。”
在几个主要穴位施针后,贤妃的头痛果然减轻大半,她惊喜地拉着李丽的手:“真是神医!比那些庸医强多了!”
李丽趁机道:“娘娘此病需连续针灸三日方能根除,只是...”她故作犹豫,“民女身份低微,不便日日入宫。”
贤妃立即下令:“本宫准你们暂住宫中!就去东偏殿吧,那里离本宫近。”
东偏殿!李丽心中暗喜,那里正好与东宫仅一墙之隔!
安顿下来后,冷月悄悄探查周边环境,回来时面色凝重:“东宫守卫比想象中还严,明哨暗哨不下二十处,而且都是玄冥阁的死士。”
李丽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铜制圆筒:“用这个看看。”
这是格物院特制的潜望镜,可以通过窗缝观察外面情况,冷月试用后惊叹不已:“连守卫换岗的时间都看得一清二楚!”
子时将至,两人换上夜行衣,准备行动,李丽特意将黑玉佩挂在胸前,冷月则带了清醒香料和弩箭。
“东宫密室在书房地下,入口在‘天下太平’匾额后面。”冷月回忆着太子心腹提供的线索,“但需要‘黑玉为钥’才能开启。”
夜色中,两人如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东宫。借助潜望镜和清醒香料,她们巧妙地避开了几处巡逻,书房外,两个守卫眼神呆滞地站着,显然是中了傀儡散。
冷月撒出少许清醒香料,守卫眼神渐渐清明,困惑地对视一眼:“我们怎么在这里?”
趁他们迷惑时,两人迅速闪入书房。李丽抬头,果然看到“天下太平”四个大字的匾额。
“怎么上去?”冷月皱眉,匾额离地近三米,没有借力之处。
李丽从怀中取出钩索——格物院改良版,发射时几乎无声,钩子精准地勾住匾额边缘,她轻巧地攀援而上。
在匾额后方,果然有一个奇特的锁孔,形状正好与黑玉佩吻合!李丽小心地取下玉佩,插入锁孔。
“咔嗒”一声轻响,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阶梯。两人迅速进入,书架又悄无声息地合拢。
密室不大,但堆满了卷宗和奇特的装置,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幅巨大星图——与黑玉佩投影出的完全一致!
李丽快速翻阅太子收集的资料,越看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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