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雨渐渐变成了细密的毛丝,斜斜地织在空气里。
南宫昊儒的动作凌厉而强势,却不经意间触及了她的旧伤。
那一瞬间,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手腕。
他怔住,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选择了停下。
卫以棠轻揽住他的脖颈,吐息温热地拂过他的耳畔:“阿儒,我想要……”声音细若游丝,却足以点燃他所有的克制。
闻言,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迈向浴室。
花洒开启,水流哗啦作响,氤氲的雾气迅速弥漫开来,模糊了镜面,也将两人的轮廓笼罩在一片暧昧的光影中。
南宫昊儒将她小心地放在浴室防滑垫上,温热的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条滑落,一滴一滴浸湿了她裸露的肩头,激起细微的战栗。
他低头注视着她脖颈间方才留下的牙印,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还疼吗?”
此刻,他指腹的触碰格外轻柔,与方才的侵略性判若两人。
那些曾因**失控的力道,现在已被小心翼翼取代,指尖掠过她的肌肤时,带着难以掩饰的克制与怜惜。
卫以棠偏过脸去,耳尖悄然染上绯红:“明知会疼,为什么下手还那么狠?”嘴上虽是埋怨,可她的指尖却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腰侧。
她太了解这种感受——反噬期就像从骨髓深处蔓延而来的燥热,无数只蚂蚁啃噬着神经,寻常药物根本无济于事。
过去每一次发作,南宫昊儒总是强忍着三天三夜的煎熬,浑身滚烫如火,却始终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她。
那份痛楚,他从未提起,但她都看在眼里。
南宫昊儒低笑一声,伸手关掉了花洒。
水珠顺着两人的发梢滴落,在地面汇聚成蜿蜒的细流。
他拿过浴巾,将卫以棠裹紧,而后公主抱起她走向卧室。
然而,脚步刚迈出浴室,他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卫以棠察觉到他的僵硬,抬头看向他额头暴起的青筋。
“没事。”南宫昊儒咬牙闷声道,额头上已沁出一层冷汗。
星辰链鞭的灵力霸道至极,即使隔着数里之遥,那股蛮横的力量仍旧像针一般刺入他的经脉,肆意窜动,令他全身紧绷。
强压下心头涌上的不适与**,他将卫以棠轻轻放回床上,转身欲取药箱。
然而,她却伸手拽住了他。
“别硬撑。”卫以棠坐起身,浴巾滑落,露出肩头浅浅的红痕,“这是队长的灵力引发的反噬,若得不到满足,只怕你会更难受。”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南宫昊儒避开她的目光,试图用轻松的语调掩饰自己的状况:“你先休息,我去冲个冷水澡就好。”
“站住。”卫以棠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从背后抱住他汗湿的脊背,掌心贴上他的后心,渡过去一丝温和的灵力。
“当年在西氏的时候,你帮我的那一刻就该明白,你的身体早就和我绑在一起了。”
南宫昊儒的身体猛然一震,旋即转身将她压在床上,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炙热又急切,带着一丝血腥气,是压抑许久后的彻底崩塌。
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他与卫以棠成婚时的画面。
那时的卫以棠,与卓凡一样,是队伍中的副队长,也是十个位置中的第三位,更是南宫昊儒的前辈。
然而,由于灵力源泉遭到破坏,她被迫让位,成为第四位。
在未加入这个位置前,还没遇到卓凡与南宫昊儒的卫以棠,孤傲高冷,独来独往。
她认识卓凡已有九年,而南宫昊儒却只有五年。
四年前,她与队员们如常训练,因卓凡在场,大家都不敢偷懒。
这是一支特殊的队伍,成员都是范围内的最强者,因此他们有专属的训练室。
当她走进自己的训练室,训练还不到三分钟,身体便传来异样——反噬突然到来了。
平时卫以棠没有记录反噬的习惯,这次毫无准备。
为了避免麻烦别人,加上性格使然她不愿求助,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默默忍受。
那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副队长“消失了”。
直到黄昏时分,卫以棠才敢出门,准备独自解决问题,却被意外留堂的南宫昊儒发现。
两人对视良久,他出于好心用灵力为她疏解,随即不顾她的意愿带她去找达娜。
事后,卫以棠没有道谢,只是撩了撩头发转身离开,甚至还说他“多管闲事”,气得南宫昊儒直捶墙。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开始记录反噬日期。
然而,日期虽对了,时间却晚了。
那一天,轮到她在那个位置值班,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承受。
不巧的是,满身是伤的南宫昊儒发现了她。
他的脸色不好,她猜到是他的反噬期。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尝试。
令二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灵力融合匹配度竟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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