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秦明序立在酒吧的二楼捕捉到了楼下一道眼熟的影子。
年轻女孩发刚刚及肩,肤色健康,穿亮色吊带背心和破洞短裤,胯间坠下很长一条丝巾和链条编制的装饰。本来时尚的装束因她品酒时的生涩动作打了对折,秦明序一眼看出她那身打扮纯为了附庸酒吧而来,却不知道现在大多人蹦迪时都穿方便行动的单品了。
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谁,微微抬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明序手指敲了敲栏杆,微一偏头,和一旁的经理说:“把那女孩请上来。”
遂即转身进了包厢。
吧台边人不多,独身女孩很好找到,经理看清老板说的是谁,得令后下了楼。
没十分钟经理又推开包厢门,抹了把额间的汗,对秦明序说:“秦总,我说是老板请酒,可人家说什么都不来啊。”
秦明序抬眸,经理被那一眼看得心一紧,赶紧低头说:“我再去请一次。”
宋相宜喝了一口酒,看这三番五次过来的经理,问你们老板是男是女啊,经理连声说女的女的,舌灿莲花,坑蒙拐骗都用上了,抬着手把人哄上来。
宋相宜警惕心有,但不多。包厢门打开,秦明序搭着腿懒懒坐在长沙发一侧,自然交叉放在腿上的手松开,露出一个可称和善的笑容,右手缓缓抬起,对她说:“坐。”
宋相宜先是被这张脸震慑了一下,即使显而易见是个很有危险性的男人,她警惕也又少了三分。
帅哥怎么会行不轨之事呢,何况是这张脸能当身份证使的帅哥!
她喉头咽了咽,上前两步说:“我见过你。”
秦明序温和地笑笑:“狗养得怎么样了?”
这算是回应了,他们好多年前在小区门口见过。宋相宜嘿嘿笑了声,没心眼地说:“挺好啊,到了中年还是能跑能跳!”
她坐过去,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茶几,她还是不敢和这种自带气场的男人坐太近,况且不知道他的动机。她问:“你请我上来做什么?”
“怎么就一个人?”
“嗯,”宋相宜挠挠脸,“我今晚没约到朋友,他们都嫌这地方贵。”但她太想来了,所以就自己来玩了这么一趟,环境比网图还要好。
她又问:“你是老板?”
秦明序颔首。
“那这里的酒也太贵了,”她随口抱怨。秦明序挑眉道,“走的时候和经理留个手机号,以后给你免单。”
宋相宜睁大眼睛,赶紧摆手,“不了不了不用,我有钱的。”
不花钱的东西才最贵,宋相宜懂。她直觉眼前这男人对她有企图,后知后觉清醒了,刚想说她还是走了,结果秦明序问她:“你知道你姐在哪吗?”
宋相宜惊讶:“你认识我姐啊?”
“嗯。”秦明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姐以前跟我早恋,现在始乱终弃了。”
他直直看向宋相宜愕然的表情,缓缓说:“所以我找她的家属,讨个公道。”
宋相宜缓了几秒这信息量,断然否认:“不可能,我姐不是那种人!”
但是……
“所以你当时在小区门口是在等她吗?”宋相宜心底靠了一声,她姐藏得可真深啊。
秦明序说是。
宋相宜说:“那我也不能告诉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他找人干嘛,起码她得先问过戚礼再说。
秦明序勾唇笑了一下,给宋相宜魂都牵走一秒,心里哇塞哇塞个没完,心想自己要是谈了个这么帅的,肯定舍不得分手,还得是她姐,牛人一个。
正在此时,背对着的包厢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随口笑道:“你这门口站俩人干嘛呢,我还以为走错包厢了。”
秦明序掀眼,嘲道:“真拿我这当你自己地盘了?”
而宋相宜,在听到男人声音的那刻,瞬间绷紧了全身每一颗细胞,流动的血全涌到心肌,胸口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不敢相信,僵着脖子也不敢回头,怕只是声音相似度太高,是多年未见令她心悸的错觉。
付帆绕到包厢内的吧台,随手倒了杯酒,瞥一眼女孩时尚**的侧影,说:“你有事我就出去。”
宋相宜心一紧,心痒到手指尖都在颤抖,不可能是错觉,她用他语竞的音频做听力材料,高中三年听了几千几万遍,她不可能听错。
耳后的发丝掉落,挡了半张脸,宋相宜借这掩耳盗铃的时机缓缓朝他看去。
付帆手抬起,一口酒还没到嘴里,和女孩对上了视线。
他缓眨了眨眼睛,接着喝酒。而宋相宜心脏差点炸开。
真的是付帆,当时当刻,她要变成烟花飞升了。
秦明序扫到她极度紧绷的身体,抬了下眉,给付帆介绍:“这是戚礼妹妹。”
付帆笑了声,语气轻佻:“哦,我说呢,还以为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类型了。”
宋相宜眼睫颤了颤,这种类型,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这才意识到今天穿得有多不像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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