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低着头,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她知道,此刻绝不能慌乱。沉默片刻后,贺砚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娘娘,民女句句属实,实在是心系京城百姓。若娘娘能洞察此事,定能保京城太平。”贵妃皱着眉头,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良久,贵妃缓缓开口:“罢了,暂且信你这一次。但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贺砚心中一喜,知道有了转机,赶忙谢恩。然而,贵妃接下来的举动,却让贺砚的心又提了起来。
贵妃缓缓走到贺砚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你既如此关心京城局势,那本宫倒要考考你。若你能回答得让本宫满意,或许能再多信你几分。”贺砚心中暗忖,这又是贵妃的一次试探,但这也是她获取信息的契机。“娘娘请讲,民女定知无不言。”
贵妃在房中踱步,手中的丝帕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你说有人意图谋反,那你且说说,这谋反之人可能会从何处下手?”贺砚心中一动,这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若回答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她略作思索,说道:“娘娘,京城之中,城门乃重中之重,若谋反之人控制城门,内外呼应,局势便会大乱。再者,宫中守卫虽森严,但若是有人里应外合,也会防不胜防。”
贵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看来你并非全然无知。那依你之见,若真有谋反之事,何时发动最为有利?”贺砚心跳陡然加快,她知道,这是接近关键信息的绝佳机会。她佯装思考,片刻后说道:“娘娘,依民女愚见,夜间守卫难免有所懈怠,且夜色可作掩护,若在深夜发动,趁人不备,或许能占据先机。但这只是民女的猜测,还望娘娘明察。”
贵妃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贺砚,仿佛要将她看穿。“哼,你的猜测倒也有些道理。但你可知,这京城之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轻易谋反?”贺砚心中一动,顺着贵妃的话说道:“娘娘所言极是,想必那谋反之人定是谋划已久,且有强大的后盾支持,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只是不知,娘娘在宫中,可曾察觉到什么异常?”
贵妃神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本宫在宫中,自然会留意各方动静。只是有些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你一个宫外女子,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为好。”贺砚心中暗急,但面上仍保持恭敬。“娘娘教训得是,民女只是关心娘娘安危,并无他意。只是这京城百姓都仰仗娘娘,若能早日查明真相,也好让百姓安心。”
贵妃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贺砚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等待着贵妃的下文。终于,贵妃缓缓开口:“罢了,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本宫便与你说些。近日宫中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动静,有人在暗中调动兵力,但具体意图尚不明确。”贺砚心中大喜,这无疑是重要线索。她赶忙问道:“娘娘,那可曾知晓调动兵力之人是谁?又在何处调动?”
贵妃瞪了贺砚一眼,“你问得倒多。本宫只知此事与宫外的一股势力有关,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查明。你若真心想帮忙,便在宫外留意些动静,有消息及时告知本宫。”贺砚心中明白,贵妃这是在试探她,同时也想利用她。“娘娘放心,民女定当留意。只是民女担心,若那谋反之人得知娘娘在追查此事,会不会狗急跳墙,提前发动?”
贵妃眉头紧皱,似乎也在担忧此事。“本宫也正为此事烦恼。如今局势不明,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但若是坐视不管,又怕酿成大祸。”贺砚心中一动,说道:“娘娘,或许可不动声色,暗中布局。一方面继续追查幕后之人,另一方面加强宫中守卫,以防万一。”贵妃微微点头,“你这丫头,倒有些见识。只是这加强守卫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让有心人察觉。”
贺砚见贵妃态度有所缓和,决定再进一步。“娘娘,民女听闻,这谋反之事,似乎与朝中官员也有牵连。不知娘娘可曾听闻类似传言?”贵妃神色一凛,“你从何处听闻?朝中官员向来对本宫毕恭毕敬,怎会与谋反之事有关?”贺砚赶忙说道:“娘娘,民女也是偶然听到一些风声,不敢确定。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或许娘娘可从朝中官员处入手,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
贵妃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缓缓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本宫会留意朝中动静。你在宫外,行事也要小心,莫要给自己惹来麻烦。”贺砚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贵妃的重视。“多谢娘娘关心,民女定当小心谨慎。只是民女还有一事不明,若真有谋反之事,娘娘觉得他们会以何种借口发动?”
贵妃冷笑一声,“哼,无非是打着清君侧、除奸佞的旗号,妄图篡夺皇位。这些人,为了权力,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贺砚心中一动,继续问道:“娘娘,那依您看,他们会在何时发动呢?毕竟早做防备,才能万无一失。”贵妃瞥了贺砚一眼,“本宫也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依目前情形来看,恐怕时日无多。你且记住,若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告知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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