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苏锦正在清算所里数银子,小手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小嘴还在念念有词:“一千二百三十五两,一千二百三十六两...”
“苏姑娘!苏姑娘!”
沈放急匆匆地冲进来,脸上满是焦急,额头上还冒着汗珠。
“哎呀!”苏锦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银子撒了一地,“沈大哥,您这是怎么了?跑得这么急,是不是被狗追了呀?”
她赶紧蹲下捡银子,一边捡一边关心地问:“快坐下歇歇,喝口水!”
“苏姑娘,出大事了!”沈放顾不上喝水,“漕运银路被山匪截了!”
“山匪?”苏锦瞪大眼睛,小嘴张成了O型,“真的有山匪吗?我还以为只有话本里才有呢!他们长什么样呀?是不是都蒙着脸?”
“苏姑娘,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沈放急得直跺脚,“黑风寨的匪徒昨夜袭击了运银队,劫走了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苏锦倒吸一口凉气,小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那运银的叔叔们有没有受伤呀?”
“幸好没有伤亡,但银子全被抢了,而且山道被堵住了,短期内无法通行。”
苏锦皱着小眉头,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们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呀?”
“只够维持三天了!”沈放擦着汗,“如果运银路不通,我们就要面临兑付危机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苏锦急得团团转,小辫子一甩一甩的,“不能让大家换不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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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立即召集紧急会议。
“大家快来快来!”她站在黑板前,小脸严肃得像个小大人,“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李老四急忙问道。
“漕运银路被山匪截了,我们的银子运不进来了!”苏锦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叉叉,“现在库里的银子只够三天用!”
“那怎么办?”秦五郎着急地问,“要不要派兵去剿匪?”
“剿匪当然要剿,”苏锦摆摆小手,“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我们需要马上想其他办法!”
这时萧廷走了进来,看到大家焦急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将军!”苏锦看到萧廷,眼睛一亮,像小鸟一样跑到他身边,“您来得正好!我们遇到大问题了!”
她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萧廷听后皱起眉头:“那你有什么想法?”
苏锦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拍手:“我想到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鸡蛋?篮子?”萧廷疑惑地看着她,“锦儿,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银子,不是鸡蛋。”
“哈哈哈!”苏锦被逗笑了,踮起脚尖拍拍萧廷的胳膊,“将军,这是比喻啦!意思是不能把所有的银子都放在一条路上运,要分散风险!”
“哦...”萧廷恍然大悟,“那具体怎么分散?”
“多条腿走路!”苏锦兴奋地说。
萧廷更疑惑了:“多条腿?人不是只有两条腿吗?难道要学螃蟹?”
“噗嗤!”苏锦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军,您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多条腿走路就是多种方式一起用的意思啦!”
“那都有哪些方式?”
苏锦在黑板上认真地画着小图:“第一,陆路运银;第二,水路运银;第三,商户代运;第四,就地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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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筹银是什么意思?”秦五郎好奇地问。
“就是在本地想办法筹集银子呀!”苏锦得意地说,“我们不一定非要从外地运银子,也可以在本地收集银子!”
“怎么收集?”
苏锦掰着小手指头:“第一,向本地富户借银子;第二,收购银器熔化成银锭;第三,用货物换银子!”
“这些办法靠谱吗?”李老四担心地问。
“当然靠谱!”苏锦拍拍小胸脯,“我们有军府的信誉做担保,大家都愿意帮忙的!”
萧廷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那具体怎么实施?”
“我已经想好了!”苏锦兴奋地跳起来,“我们要建立一个'飞鸽传银'系统!”
“飞鸽传银?”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对呀!”苏锦眼睛亮亮的,“就是用信鸽传递银子调配信息!我们在各个地方都养信鸽,一旦某个地方缺银子,立即放飞信鸽通知其他地方调银!”
“信鸽能带银子吗?”有人问道。
“当然不能!”苏锦笑道,“信鸽只传消息,银子还是要人运的。但有了信鸽,我们就能快速协调各地资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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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拿出一张纸条,神秘地说:“而且,我还设计了密码系统!”
“密码系统?”
“对呀!”苏锦得意地说,“比如'东风三级'表示需要三千两银子,'西雨二级'表示需要两千两银子。”
“为什么要用密码?”
“防止信息泄露呀!”苏锦认真地说,“万一信鸽被坏人抓到,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萧廷忍不住笑了:“你这小脑袋瓜,总是能想出这么有趣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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