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末日战神，觉醒SSS天赋 第2268章 归零死光，混沌归无

光之眼眸中央，那点极致的黑暗已凝聚成形。它并非吞噬光线的黑洞，而是一种更恐怖的存在——规则的终点，存在的抹除点。它无声无息，却散发着让灵魂冻结的寒意，连四周被强行抽取能量的文明残响碎片，在靠近它时都彻底化为乌有，连一丝尘埃都未能留下。

【净化……开始。】

冰冷的信息流再次荡开。那点黑暗微微一闪，一道细若发丝、漆黑到无法形容的光线，悄无声息地射向林夜！

这道“归零死光”速度并不快，却带着一种绝对的“命中”属性，仿佛从它发射的瞬间，目标的存在本身就被锁定，无论逃到天涯海角，甚至跨越时间线，都注定会被其追上、抹除。希望号上的众人，仅仅是视线触及那道黑线，就感觉自己的思维、记忆、甚至存在感都开始变得模糊、不稳定，仿佛随时会被从世界上擦去！

“不好！这攻击……涉及存在层面！”贞德俏脸煞白，圣光全力爆发，化作一个纯白的光茧将希望号层层包裹，试图隔绝那恐怖的抹除效应，但光茧的边缘在与黑线散逸的气息接触时，竟也开始变得透明、虚化！

霍震岳和暴熊王怒吼着想要冲上前，却发现自己连动弹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周围的空间乃至规则都被那道黑线彻底镇压、凝固！

面对这超越寻常能量、直指存在本质的攻击，林夜眼中混沌星云的旋转骤然停止，并非力竭，而是极致的凝聚。他虚抱于身前的那个微型混沌漩涡，此刻已化作一个深不见底、仿佛连通着宇宙诞生之前那片绝对“无”的奇点。

他没有闪避，也无法闪避。他只是将那个凝聚了自身对混沌之道所有理解的“奇点”，轻轻推向那道射来的“归零死光”。

没有声音，没有光爆，甚至没有能量冲击。

当代表“万物终结”的归零死光，与代表“万物起始”的混沌奇点接触的刹那，一片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景象”在碰撞点展开。那不是黑暗，也不是光明，而是一种所有概念（包括有无、时空、规则）都失去意义的“状态”。就仿佛两个截然相反的终极真理撞在一起，相互否定，相互抵消，最终一同归于真正的、连“虚无”这个概念都不存在的绝对之境。

那片区域，暂时从宇宙中“消失”了。不是毁灭，而是更彻底的“未曾存在过”。

希望号上，众人只觉得灵魂一阵剧烈的空虚和恍惚，仿佛有一段至关重要的记忆被硬生生挖去，但下一刻，那种感觉又消失了，只有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他们惊骇地看到，林夜与那光之眼眸之间的虚空，出现了一片绝对的“空无”，连空间本身的概念都不复存在，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

【……规则冲突……逻辑错误……重新分析目标特性……】

光之眼眸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卡顿”，那冰冷的信息流也带上了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杂音”。林夜以“混沌归无”对抗它的“秩序归零”，这种完全超出它数据库记录的方式，显然对其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林夜脸色微微苍白了一瞬，但眼神却愈发明亮。刚才的碰撞，看似平手，甚至他略微吃亏（毕竟对方是投影，借用了整个光网的力量），但他对“观察者”力量本质的理解，却有了飞跃性的提升！

“原来如此……所谓的‘归零’，并非真正的无，而是一种极致的、排他的秩序，将一切不符合其规则的存在强行‘定义’为无……本质上，还是一种霸道到极点的‘有’。”林夜心中明悟，“而我的混沌，是包容一切‘有’与‘无’的源头，是真正的‘无限可能’。你的秩序，可以定义、抹杀一切‘有’，却无法定义真正的‘无’，更无法包容混沌的‘全’。”

想通了这一点，林夜的气息陡然一变。之前的他，是内敛的、深沉的混沌海。而现在，他仿佛化身为开天辟地前的那尊神只，脚踏混沌，手握鸿蒙！

他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双手在身前划出玄奥的轨迹，引动体内混沌星核与刚刚吞噬的诸多规则碎片（包括星灵族的推演法则、铁血帝国的理性碎片、乃至刚刚磨灭的织网者光丝中的秩序信息），开始编织、演化！

“你有你的秩序归零，我有我的混沌化生！”

“一念生，一念灭！宇宙轮回，皆在我心！”

轰隆！

以林夜为中心，一片朦胧的、却蕴含着无穷生灭变化的混沌世界虚影扩张开来！这个世界中，星辰诞生又湮灭，文明兴起又衰亡，规则建立又崩塌……无数种可能性在其中生灭循环，仿佛一个微缩的、加速了亿万倍的多元宇宙！

这片混沌世界虚影，朝着那巨大的光之眼眸笼罩而去！

光之眼眸剧烈闪烁，再次射出数道“归零死光”，但这一次，死光射入混沌世界虚影，却如同石子投入无边无际的汪洋，虽然能瞬间抹除一小片区域的“存在”，但相对于整个不断生灭、无限演化的混沌世界而言，这点抹除瞬间就被新生的可能性所填补！混沌世界的演化速度，甚至超过了死光的抹除速度！

【错误！错误！目标存在性质超出定义范畴！威胁等级无限提升！启动……终极净化协议！链接主数据库……申请更高权限……】

光之眼眸传递出急促而混乱的信息流，其构成的光芒都开始变得不稳定，显然林夜这种“无限可能”的特性，彻底颠覆了它的认知和应对逻辑。它试图连接更本体的力量，但那需要时间！

林夜岂会给它这个机会？

“找到你了！”

借助刚才的规则碰撞和混沌世界的笼罩感知，林夜终于锁定了光网核心深处，那个与“万象织机”核心碎片产生微弱共鸣的确切坐标！同时，他也感知到了支撑这只“观察者之眼”投影存在的、一个高度凝聚的法则节点——那就像是这个投影的“心脏”！

“破！”

林夜并指如剑，指尖不再是混沌气流，而是凝聚了自身无敌信念、融合了混沌开辟真意的一缕极致锋芒！这一剑，无视了空间距离，直接点向那个隐藏的法则节点，同时也遥遥指向“万象织机”核心所在的方位！

噗嗤！

仿佛气泡破裂的轻微声响。

那只巨大的、冷漠的光之眼眸中央，被林夜的指尖虚点之处，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痕。裂痕迅速蔓延，瞬间布满了整个眼眸！

【协议……失效……数据……上传……失败……“变量”……确认……】

伴随着最后一段断断续续、充满杂音的信息流，巨大的光之眼眸轰然崩碎，化作漫天飘零的光点，随即被林夜的混沌世界虚影彻底吞噬、吸收、解析！

与此同时，整个庞大的光网剧烈震颤，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那些流转的法则脉络也纷纷断裂、消散。支撑这片维度迷宫的核心力量，似乎随着投影的破灭而开始崩溃！

“成功了！林龙首赢了！”希望号上，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霍震岳等人激动不已，看向林夜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林夜独立于虚空之中，周身混沌气息缓缓收敛，脸色恢复平静。他吞噬了“观察者之眼”投影的部分核心法则，对那种高维秩序的理解更深，混沌星核也壮大了不少，内宇宙的框架更加稳固清晰。

他望向光网崩溃的核心深处，那里，随着投影的破灭，一个被光网力量禁锢、封印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残破结构，终于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由无数精密齿轮、闪烁水晶和断裂光缆构成的、巨大无比的残骸，其风格与织星者的造物一脉相承，却更加古老、更加复杂，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规则波动。即便残破不堪，依旧能感受到其昔日的辉煌与强大。

正是“万象织机”的核心部分残骸！

而在那残骸深处，一点微弱的、但顽强不息的光芒，正在如同心脏般搏动，与林夜怀中的两块碎片发出强烈的共鸣呼唤。

林夜一步踏出，穿越正在崩解的光网，朝着那文明的遗骸，那最终的目标，坚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