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化作的蓝金色流星,并非直线冲向友哈巴赫,而是在空间中留下曲折闪烁的轨迹,那是阎魔刀空间迁跃能力运用到极致的体现。他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最低,试图绕过“全知全能”对直接攻击路径的预判与封锁。
然而,友哈巴赫甚至没有看他。他只是微微偏过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无数个可能的“未来”,精准地捕捉到了尼禄在空间夹缝中穿梭的每一个“瞬间”。
“无谓的躲藏。”友哈巴赫平淡地陈述,他伸出食指,对着身侧一处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轻轻一点。
咚!
仿佛敲击在实心铁块上的沉闷声响!那处虚空猛地扭曲、塌陷,尼禄的身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强行从空间夹层中“挤压”了出来,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胸膛,鲜血混杂着内脏碎片从口中喷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尼禄!!”刚刚从废墟中挣扎起身的一护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看到了吗?”友哈巴赫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在我眼中,不存在‘意外’,不存在‘侥幸’。所有既定的未来,皆由我书写。你们的挣扎,不过是早已注定的、取悦我的戏剧。”
他再次抬手,这一次,目标是一护!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一护的喉咙,将他提至半空,强大的灵压开始从内部撕扯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彻底分解!
“一护!!”露琪亚和恋次拼命攻击,试图干扰友哈巴赫,但他们的力量如同微风吹拂山岳,毫无作用。
“放开他!”更木剑八咆哮着再次冲上,野晒狂乱地斩击,却连友哈巴赫的衣角都无法触及,再次被无形的力量击飞。
绝望,如同最深沉的黑暗,吞噬着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被重创击飞的尼禄,却用阎魔刀死死插入地面,稳住了身形。他抹去嘴角的鲜血,剧烈的疼痛和魔力的过度消耗让他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但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友哈巴赫。
“既定的未来……由你书写……”尼禄低声重复着,脑海中闪过与一护、露琪亚、石田、井上、茶渡、甚至更木剑八和浦原等人并肩作战的一幕幕。那些信任,那些羁绊,那些为了守护而迸发出的、超越极限的力量……这些,难道也是可以被“注定”的吗?
不!
“你的‘全知全能’……不过是基于现有信息和法则,对所有可能性进行的推演和选择!”尼禄猛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意,“你看到的,只是基于‘过去’和‘现在’所能推导出的‘未来’!但如果……如果出现了超越你认知范畴的‘变数’呢?!”
他双手紧握阎魔刀,将残存的、乃至透支生命本源换来的最后魔力,连同灵魂深处那份不屈的守护信念,毫无保留地燃烧、灌注!
阎魔刀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鸣与欢唱!刀身上的星辰金纹仿佛活了过来,疯狂流转,蓝色的刀光不再是幽蓝或星穹之色,而是化为了近乎透明的、仿佛由纯粹“可能性”构成的虚无之色!
“我的刀……名为阎魔刀!其本质,是‘分离’!”尼禄的声音响彻战场,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它曾斩断空间,斩断能量,斩断因果,甚至斩断‘概念’!而现在——”
他将刀锋,对准了友哈巴赫与那无数“既定未来”之间,那无形的、却真实存在的连接!
“——我要用它,斩断你与所有‘被你观测并选择的未来’的连接!将你……打回‘现在’这个唯一的瞬间!”
“阎魔刀·终景——无间断劫!”
尼禄的身影消失了。并非速度过快,而是他自身的存在,连同阎魔刀,在这一刻化为了斩断“可能性”本身的法则之刃!一道无形无质、却让整个灵王宫时间与空间都为之凝滞的波动,跨越了物质与能量的界限,直接作用在了友哈巴赫那维系“全知全能”的根源之上!
“嗯?!”一直古井无波的友哈巴赫,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他那双看透未来的眼眸中,无数原本清晰流转的未来画面,如同被投入石子的镜花水月般,骤然变得模糊、混乱、支离破碎!他感觉到,自己与那些“既定未来”的连接,正在被一股蛮横而精准的力量强行剥离!
“放肆!!!”友哈巴赫发出一声蕴含着惊怒的咆哮,浩瀚如渊的黑暗灵压轰然爆发,试图稳固那些被斩断的连接,镇压这超出他预料的“变数”!
两股超越常识的力量在无形的层面激烈碰撞!灵王宫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法则都在扭曲!
尼禄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反噬,他的身体在现实中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彻底湮灭,但他紧握阎魔刀的双手没有丝毫松动,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就是现在!!!一护!!!”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发出了震彻灵魂的咆哮!
被无形之力扼住喉咙、濒临分解的一护,在尼禄斩出那一刀的瞬间,突然感觉到身上的束缚一松!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看”到了!一直笼罩在友哈巴赫周身、那层仿佛绝对无法逾越的、由“既定未来”构成的壁垒,出现了一道转瞬即逝的、细微却真实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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