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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嘎嘣脆!东北大妞恋综掀桌子 > 第88章 窗花里的月光,照见二十年的约

“秋姐!秋姐!纸买回来啦!”陆野裹着件灰布棉服,腋下夹着两大卷红纸,帽子上沾着雪花,推开门时带进一股冷风,“我问了老赵家的婶子,她说西头王奶奶剪的窗花最灵,我这趟跑了三里地,总算买到手了!”

叶知秋正蹲在炕边给暖宝剪生肖兔的红布肚兜,闻言抬头,剪刀尖儿在红布上顿了顿:“西头王奶奶?我听说她剪的‘连年有余’能镇宅,去年村头张婶家丢了鸡,贴了她剪的‘镇宅虎’,后来真在草垛里找着了。”她伸手接过红纸,“你咋跑那么远?村口商店不是有卖现成的?”

“那能一样?”陆野把红纸摊在八仙桌上,“现成的都是机器刻的,没温度。王奶奶说‘剪窗花得手带着心,剪出来的才活泛’。”他搓了搓手,哈着白气,“对了,秋姐,导演说明儿个是‘小年’,要搞‘窗花大赛’,每家贴一副最拿手的,最后评‘最暖窗花’‘最有故事窗花’,赢的人能挑初一的饺子馅!”

暖宝从炕上爬下来,举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耳朵:“妈妈,我也要剪!”她肉乎乎的小手扒着桌沿,“我要剪个‘兔子吃胡萝卜’,给爸爸看!”

“小宝儿,你太小,剪刀危险。”叶知秋把她抱到腿上,“等会儿奶奶来,教你用安全剪。”她抬头看向陆野,“你说的王奶奶,住西头那间青瓦房?”

“对。”陆野掀开桌上的红布,露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剪纸样,“我刚才路过她家,听见里面咔嚓咔嚓响,敲了半天门,她才来开——你猜怎么着?”他从兜里掏出块烤红薯,“她塞给我这个,说‘小陆啊,你对象要是喜欢剪纸,明儿个我教你俩’!”

叶知秋接过红薯,还带着余温:“王奶奶这么热心?”

“那可不!”陆野掰了半块红薯塞进暖宝嘴里,“我跟她聊了会儿,她说她老伴儿生前最爱看她剪纸,说‘窗花一贴,年就来了’。后来老伴儿走了,她就每年小年教村里的娃娃剪,说‘剪的是花,传的是念想’。”他指了指桌上的红纸,“你看这卷,是她特意留的‘并蒂莲’,说‘给有情人’。”

叶知秋摸着红纸边缘细密的毛边,忽然想起去年小年在漠河,她蹲在零下三十度的街头拍冰灯,陆野举着个烤红薯追了她半条街:“秋姐,你手都冻红了,吃口热乎的!”那时红薯的温度,和此刻陆野掌心的余温,竟重叠得那样清晰。

“秋姐?”陆野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发什么呆呢?走,去王奶奶家!”

西头的青瓦房飘着灶糖香,王奶奶正蹲在门槛上晒剪纸,银白的头发盘成髻,插着根红绒簪。见两人来,她眯着眼睛笑:“可算来了!我就说小陆这小子嘴甜,准能把你们哄来。”她拍了拍身边的小马扎,“坐,秋丫头,这是你上次说想要的‘莲花纹’样,我多剪了两张,你拿回去临摹。”

叶知秋接过剪纸,纸张薄得透光,莲花的花瓣脉络清晰得能数清:“王奶奶,您这手艺……”

“瞎剪的。”王奶奶摆摆手,“我老伴儿以前是木匠,总说我剪的窗花比他打的家具还细发。他说‘窗花是房子的眼,眼亮了,家就暖了’。”她指了指窗上的旧窗花,“那是我和他结婚那年剪的‘鸳鸯戏水’,都褪色了,可我每年都舍不得揭——你瞧,边角还留着他用铅笔写的‘永’字。”

陆野凑过去看,窗纸泛黄,边角果然有行淡铅笔字,笔画粗重得像刻上去的:“1965.2.3 永结秦晋”。

“奶奶,”暖宝拽了拽她的衣角,“我能学剪兔子吗?”

“能!”王奶奶从兜里摸出把圆头安全剪,“小宝儿手巧,奶奶教你剪‘兔子灯’。”她展开一张红纸,“先对折,再画半只兔子——耳朵要翘,眼睛要圆,尾巴要短,这样才精神。”

暖宝捏着剪刀,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奶奶,我怕剪坏。”

“不怕。”王奶奶握着她的手,“剪坏了就贴在窗上,当‘破五’的花,说破了晦气,来年更顺。”

叶知秋看着祖孙俩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陆野说过的话:“我奶奶常说,东北的冬天冷,可人心热。你看那窗花,红得扎眼,能把雪都焐化。”

“秋丫头,”王奶奶抬头,“你和陆野的事儿,我听村里人说啦。”她指了指桌上的并蒂莲剪纸,“这花得两个人一起剪才好看——你剪左边花瓣,他剪右边,最后往一块儿一对,比单剪的还齐整。”

叶知秋耳尖发烫,低头抿了抿嘴:“奶奶,我们……”

“别害羞!”王奶奶笑得眯起眼,“我老伴儿走的时候,攥着我的手说‘秀英啊,你剪了一辈子窗花,可别让手艺断了’。你看,”她指了指窗外,“现在满村的娃娃都会剪了,我和老头子的‘鸳鸯’也后继有人喽。”

陆野突然站起身:“奶奶,我帮您把去年的旧窗花揭了吧?”

“使不得!”王奶奶慌忙拦住他,“那是我和你爷爷头回一起剪的,揭了多可惜?”她从柜顶摸出个红布包,“你看,我把每年剪的都收着——1965年的‘鸳鸯’,1970年的‘牡丹’,1980年的‘松鹤’……”

红布包打开,几十张剪纸层层叠叠,颜色从艳红到暗红,边角磨得发毛,却每张都用糨糊仔细粘在新纸上。陆野拿起最上面一张“松鹤延年”,鹤的羽毛根根分明,松针细得像针:“奶奶,这是您和爷爷七十岁的剪纸?”

“对。”王奶奶眯眼回忆,“那会儿他腰不好,剪两刀就得歇半天。我嫌他慢,他说‘慢工出细活,咱得让子孙后代看看,咱老两口儿的爱,细着呢’。”

叶知秋望着陆野的侧脸,忽然想起他说过的“爷爷的木雕”“姥姥的糖梨”——原来这个总说“粗线条”的男人,心里藏着最细腻的温柔。

“秋姐,”陆野突然转身,手里举着张“并蒂莲”,“王奶奶说这张归咱们。”他的指尖沾着糨糊,“明儿个咱们一起贴,好不好?”

“谁要和你一起贴?”叶知秋嘴上嫌弃,却接过剪纸,“你要是剪坏了,我可不给咱屋贴。”

“保证不坏!”陆野拍着胸脯,“我刚才看王奶奶剪,记着步骤呢!”他拉过一张桌子,铺平红纸,“我来折,你画样。”

暖宝趴在桌角,举着安全剪:“我也要画!”

“你画朵小花。”叶知秋捏了捏她的小手,“在角落。”

陆野对折红纸,手指有些笨拙:“秋姐,这样对吗?”

“再往里折一道。”叶知秋俯身帮他调整,“对,像这样——”她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痒意,“然后画半朵莲花,花瓣要对称……”

陆野盯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在漠河,她蹲在冰面上拍冰灯,发梢沾着雪,也是这样专注的模样。那时他说“秋姐,你真好看”,她抬头笑:“冻傻了吧?”

“画好了!”叶知秋直起身,“陆野,现在剪。”

陆野握着剪刀,沿着线条慢慢剪。他的手比她大两圈,剪刀尖儿却稳得像钟摆:“秋姐,你说……”他顿了顿,“要是咱俩老了,也像王奶奶这样,每年小年一起剪窗花,好不好?”

“好。”叶知秋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窗纸上的雪花,“老了就坐摇椅上剪,你剪左边,我剪右边……”

“还要教孙子孙女剪!”暖宝举着小剪刀喊,“我教他们剪‘兔子吃胡萝卜’!”

“小宝儿说得对!”陆野笑着,“等咱们有孙子了,我教他凿冰,你教他剪窗花,暖宝教他唱《新年好》——”

“陆野!”叶知秋打断他,“别瞎说!”

“我哪瞎说了?”陆野把剪好的窗花举起来,阳光下,两朵莲花并蒂而开,花瓣边缘的毛刺泛着金光,“秋姐,你看,咱俩剪的一样齐!”

“那是。”叶知秋接过窗花,指尖轻轻抚过花瓣,“我指导得好。”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屋子,王奶奶坐在炕上打盹,暖宝趴在桌上画兔子,陆野和叶知秋站在窗前贴窗花。糨糊是温的,带着点米香,陆野举着窗花,叶知秋踮脚按平,两人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又慢慢散去。

“秋姐,”陆野突然说,“你知道窗花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驱邪?”

“不止。”陆野指着窗外的雪,“我爷爷说,以前冬天黑得早,雪又大,屋里点着油灯,红窗花一贴,满屋子都是暖光。他说‘红是火的颜色,能焐化冬天的冷’。”他转头看向她,“现在我才明白,最焐人的,不是窗花,是……”

“是和你一起贴窗花的人。”叶知秋接完他的话,脸颊发烫。

陆野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对。”

傍晚时分,雪停了。月光透过窗花照进来,把“并蒂莲”投在墙上,影影绰绰像两朵真的花。陆奶奶端着热乎的酸菜炖粉条进来:“秋丫头,陆野,吃饭啦!”她看了眼窗上的窗花,“哎呦喂,这花贴得真齐整,比我家那对老鸳鸯还好看!”

“奶奶,”陆野夹了块粉条,“等明儿个小年,咱们把咱屋的窗花也贴上。”

“好嘞!”陆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我再炖锅鸡汤,你们俩喝。”

暖宝趴在桌边,举着小勺子喊:“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月光爬上窗棂时,叶知秋靠在陆野肩头,看着窗外的雪地。远处的山影黑黢黢的,近处的篱笆上挂着冰棱,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陆野,”她轻声说,“你觉得……咱们能一起贴多少年的窗花?”

“一辈子。”陆野握住她的手,“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就推我到窗前,我坐着,你站着,咱俩一起贴——”

“到时候你眼神不好,剪坏了,我可不饶你。”叶知秋打断他。

“那我提前练。”陆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秋姐,你知道吗?”

“啥?”

“我最期待的不是小年贴窗花,是……”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和你一起,把日子过成窗花的样子——红红火火,越贴越旺。”

叶知秋望着窗上的“并蒂莲”,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藤蔓。她想起王奶奶说的“窗花是房子的眼”,此刻她终于明白,这双眼里装的,是晨雾里的炊烟,是雪地里的脚印,是灶台上的热汤,是身边人的体温,是所有细碎的、温暖的、值得用一生去珍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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