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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嘎嘣脆!东北大妞恋综掀桌子 > 第84章 雪夜围炉,陆野的“童年雪事”

“秋姐!秋姐!快来看!”陆野裹着件军绿色大棉袄,帽子上还沾着雪渣子,从院子外头跑进来,裤脚湿了半截,“导演说今晚要搞‘雪夜围炉’特别环节,让咱去后山雪窝子搭雪屋!”

叶知秋正蹲在热炕头给暖宝织毛线手套,闻言抬头,针在指尖顿了顿:“雪窝子?那地方风大雪急的,搭雪屋不得冻透了?”她摸了摸暖宝的小手,又瞥了眼窗外——铅灰色的云压得低,雪花打着旋儿往窗棂上扑,院外的老榆树上都结了层白霜。

“怕啥!”陆野把怀里的搪瓷缸往炕上一放,缸里飘着股甜丝丝的味儿,“奶奶熬了姜茶,装我兜里呢!再说了,”他凑到叶知秋耳边,压低声音,“我昨儿偷偷看了流程表,今晚的环节是‘分享最温暖的冬天’,你去年在漠河拍纪录片,肯定有故事可讲!”

“谁要跟你分享故事了?”叶知秋嘴上嫌弃,手却把毛线活计往旁边一推,“先把姜茶喝了,冻得嘴唇都青了。”她伸手去碰陆野的脸,被他偏头躲开,“哎哎哎,别闹!导演说集合时间快到了!”

后山的雪窝子藏在一片老松林后,积雪没过膝盖,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李狗蛋缩着脖子跟在王铁柱后头,手里举着个歪歪扭扭的雪模子:“王哥,咱这雪屋能搭成不?我昨晚可查了,雪屋得用‘穹顶结构’,不然得塌!”

“拉倒吧你。”王铁柱搓着冻红的手,“我小时候在农村搭过草棚子,雪屋能有多难?来,咱先把底座夯瓷实!”说着抄起铁锹就往雪堆里砸,结果铁锹尖儿卡进雪层,一用力直接把半片雪坡掀了下来,砸得李狗蛋羽绒服上全是雪。

“王哥!你这是搭雪屋还是刨雪坑啊?”李狗蛋拍着身上的雪,活像只白胖的雪兔子。

“你懂个屁!”王铁柱抹了把脸上的雪水,“这叫‘疏松层释放压力’,专业术语!”

陆野扛着两大袋雪砖走过来,额头上竟还冒着热气:“俩笨手笨脚的,看我的!”他脱了大棉袄,只穿件黑背心,露出结实的胸膛,“秋姐说的没错,雪屋得用‘挤压法’,先把雪压实了再砌墙。”说着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雪捏成块,码成半人高的墙基。

“陆野!你脱外套干啥?”叶知秋抱着暖宝走过来,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甩给他,“后山风大,别冻感冒了!”

“没事儿,我皮实。”陆野接过围巾,却没系,反而把暖宝裹进自己怀里,“小宝儿,冷不冷?咱贴着爸爸,暖和!”

暖宝搂着陆野的脖子,小鼻子冻得通红:“爸爸,我闻到你身上有姜茶味儿!”

“那是我奶奶怕我冻着,特意装的。”陆野笑着戳了戳暖宝的鼻尖,“等会儿雪屋搭好了,咱仨挤一块儿,保准你睡成小懒猫。”

“才不睡呢!”暖宝晃着小脑袋,“我要听故事!爸爸说要讲‘童年雪事’!”

“得嘞,等搭完屋,爸给你讲。”陆野抬头冲叶知秋挑眉,“秋姐,咱搭完屋,你也讲一个呗?”

叶知秋低头整理手套,耳尖泛红:“讲就讲,谁怕谁啊。”

众人忙活到天擦黑,雪屋总算有了模样——圆滚滚的半球体,窗户是用冰花冻的,透着股清亮的蓝,屋顶还插了根松枝当烟囱。李狗蛋举着个蜡烛往屋里照,暖黄的光映得雪墙发亮:“嘿!还真像个童话小屋!”

“那是!”陆野拍了拍雪墙,“我小时候在姥姥家,冬天就住这种雪窝子。那时候雪下得大,能没到我腰这儿,”他比划了个高度,“姥姥怕我冻着,就把我裹成个粽子,揣在怀里焐着。”

“姥姥疼你。”叶知秋坐在铺好的兽皮褥子上,把暖宝抱在腿间。

“可不嘛。”陆野捡了根松枝拨弄炉子里的炭火,火星噼啪作响,“有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半个月没停。我馋糖葫芦,姥姥就裹着棉袍子出门买,回来时眉毛上全是冰碴子,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我接过糖葫芦刚咬一口,她就咳得直不起腰……”

陆野的声音轻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松枝:“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件棉袍子是借邻居家的,自己的早破得补丁摞补丁。姥姥走的时候,我在外地读大学,没赶上最后一面……”

雪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暖宝趴在他腿上,小手轻轻拍他胳膊:“爸爸不哭,姥姥在天上看着呢,她肯定知道陆野最乖。”

叶知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自己却也红了眼眶。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冬天总缩在暖气房里看窗外下雪,羡慕那些能在雪地里疯跑的孩子。直到遇见陆奶奶,那个总把热乎饺子塞她手里的老人,才让她第一次知道“家的温度”是什么。

“我也有个冬天。”她轻声说,“十二岁那年,孤儿院的水管冻裂了,没热水洗澡。院长带着我们几个小的去镇里澡堂子,路上摔了一跤,我棉裤破了个洞,膝盖蹭得血肉模糊。澡堂子的阿姨看我可怜,给了我条她的旧围巾,说‘小姑娘,围上,别冻着’。”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围巾——正是当年那条,洗得发白,边角却依然柔软。“后来我考上大学,每年冬天都围着它。去年收拾箱子,发现围巾里夹着张纸条,是阿姨的字迹:‘姑娘,愿你永远有暖炉,有热汤,有人疼。’”

陆野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进来:“秋姐,以后你的暖炉,我当。”

“油嘴滑舌。”叶知秋别过脸,却没抽回手。

李狗蛋在角落里吸了吸鼻子:“哎呦喂,咱这环节咋整得跟追悼会似的?导演说了,得分享‘温暖’的事儿,我也有!”他扒拉着雪墙上的冰花,“我小时候住姥爷家,姥爷会做糖画。冬天姥爷坐门槛上画糖画,我就蹲旁边烤火。有回我馋得直咽口水,姥爷就画了条龙,说‘狗蛋要是考双百,就把龙吃了’。结果我真考了双百,姥爷把糖画递过来,手冻得直哆嗦,糖画都化了半拉……”

“后来呢?”暖宝歪着脑袋问。

“后来我把糖画舔得干干净净,姥爷笑得胡子都翘了。”李狗蛋挠了挠头,“现在姥爷走了,我每年冬天都自己画糖画,就当姥爷还在。”

王铁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保温桶:“得嘞!咱也得整点热乎的!我老伴儿今早给我带了酸菜炖大骨头,香得很!”他掀开盖子,白汽“呼”地涌出来,混着酸菜的酸香和骨头的肉香,在雪屋里漫开。

“王哥,你咋不早说?”李狗蛋眼睛都直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啃冻柿子呢!”

“去你的!”王铁柱舀了碗汤递过去,“趁热喝,驱驱寒!”

众人围坐在炭火旁,喝着热汤,吃着陆奶奶塞的烤红薯,听陆野讲小时候偷挖姥姥藏的冻梨,听暖宝奶声奶气地说“要给姥姥画全世界最大的糖画”,听李狗蛋拍着大腿学姥爷画糖画的样子……

雪越下越大,外面的风卷着雪粒拍在雪屋上,像敲着一面大鼓。可屋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热汤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连最不爱说话的摄像大哥都举着镜头,眼睛亮晶晶的。

“秋姐,”陆野突然凑近她,压低声音,“你知道雪夜围炉最浪漫的事是啥不?”

“啥?”叶知秋低头搅着碗里的汤。

“是有个人,愿意把他的冬天说给你听,也愿意把你的冬天焐热。”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炭火烤乱的碎发,“就像现在。”

叶知秋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映着炭火的光,像落了颗小太阳。她忽然想起下午搭雪屋时,他脱外套给她围上,想起他说“我皮实”,想起他讲姥姥故事时泛红的眼尾——原来那些她以为的“粗线条”,都是藏在硬壳里的温柔。

“陆野。”她轻声叫他。

“哎。”他应得干脆。

“下次……换我给你讲。”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讲我小时候在孤儿院的冬天,讲我第一次见到奶奶时的紧张,讲……”她顿了顿,“讲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陆野的耳朵瞬间红得能煎鸡蛋,却笑得像个孩子:“我等你。”

暖宝突然拽了拽叶知秋的衣角:“妈妈,爸爸的脸比糖画还红!”

“小孩子别瞎说!”叶知秋捂住暖宝的嘴,自己却先笑了。

陆野一把抱起暖宝举过头顶:“咱小宝儿是电灯泡是吧?走,爸带你去看星星!”

“我不!”暖宝搂着他的脖子,“我要听妈妈讲故事!”

“好好好,听妈妈讲。”陆野把他放回炕上,又往炉子里添了块炭,“秋姐,讲吧,我们都听着。”

叶知秋望着跳动的炭火,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我十岁那年冬天,下了场大暴雪。孤儿院的围墙倒了,我和几个小朋友被困在仓库里。我们又冷又饿,我就给他们讲故事——讲我妈妈给我讲的童话,讲我从书上看来的童话。他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只有我没睡,我怕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

她顿了顿,吸了吸鼻子:“后来救援的人来了,把我救出去的时候,我冻得说不出话。有个阿姨把我裹进她的棉大衣里,她的心跳声特别响,像打鼓一样。我当时就想,要是能一直听着这样的声音,该多好……”

陆野的手悄悄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

“后来我长大了,进了电视台。有次拍雪灾纪录片,在雪地里蹲了三天三夜。那天半夜,我坐在雪地里啃冷掉的包子,突然听见有人喊‘姑娘,喝口热汤’。我一抬头,看见个老大爷端着保温桶,桶里飘着热气。他说‘我老伴儿熬的萝卜汤,暖身子’。我喝了半桶,眼泪就掉进去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她转头看向陆野,眼睛里闪着光,“有些温暖,不是暖气,不是热汤,是有人愿意在你最冷的时候,给你递一碗汤,说一句‘我在这儿’。”

陆野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秋姐,我的心跳现在也像打鼓。它说,它想和你一起过很多很多个冬天,一起堆雪人,一起烤红薯,一起听对方讲一辈子的故事。”

雪屋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李狗蛋偷偷抹了把眼睛,王铁柱假装咳嗽,陆奶奶笑着摇头,暖宝歪着脑袋,似懂非懂。

叶知秋望着陆野眼里的认真,突然笑了:“陆野,你知道吗?”

“啥?”

“我最温暖的冬天,”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现在,才刚开始。”

窗外的雪还在下,可雪屋里的炭火,烧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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