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叶家那间宽敞却缺乏人气的地下室,在Ave Mujica集结后,仿佛被注入了某种诡谲而热烈的生命力。这里不再是若叶睦独自练吉他的寂静空间,而是成为了五个少女追逐某个偏执梦想的工坊。
为了这支乐队,“若叶睦”强忍着不适请求森美奈美拉来了架子鼓和键盘,只是为了佑天寺若麦和丰川祥子能够更好的练习。
……时间在反复的磨合与练习中悄然流逝。丰川祥子对Ave Mujica的投入甚至达到了近乎疯魔的程度。
她(Oblivionis)不仅是乐队的核心作曲和键盘手,更扮演着严苛导演和艺术总监的角色。每一个音符的强弱,每一段旋律的情绪,每一个舞台走位的设计,她都要求做到极致,力求完美复现她脑海中那个黑暗、华丽、充满戏剧张力的“人偶世界”。她的偏执和专注,无形中成为了推动乐队前进的最强引擎。
三角初华(Doloris)在Sumimi的高强度偶像工作之余,几乎也将所有剩余精力都投入了Ave Mujica。她的歌声依旧是乐队最亮眼的光芒,空灵而富有穿透力,将祥子笔下的痛苦与挣扎演绎得淋漓尽致。她还会主动留下来,陪着进度最慢的“若叶睦”(Mortis)加练吉他部分。
“这里,和弦转换可以再慢一点,没关系,跟上节奏就好。”
“Mortis,试着感受一下旋律的情绪,不用太紧张。”
初华总是耐心地指导着,声音温柔。两人并排坐着,吉他声时而生涩时而流畅地交织在一起。对璃光院星野而言,这是痛苦练习中唯一的慰藉和甜蜜煎熬。
他能如此近距离地再次听着初华的声音,再次感受着她的存在,甚至偶尔肩膀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这让他心跳加速,练习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了。而他那种笨拙却异常认真的态度,也让初华觉得这个“若叶睦”似乎比以前更容易接近和相处了。
……虽然偶尔会看到初华在手机上和那个“璃光院星野”聊天,时不时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心底就莫名一股不爽。
……虽然聊天的那个人也是“璃光院星野”……
佑天寺若麦(Amoris)则永远保持着对流量和话题的敏锐嗅觉。她时不时就会举起手机,试图拍摄一些“幕后花絮”,比如“小明星Mortis的日常”、“豪门大小姐的乐队生活”甚至想偷拍森美奈美来制造话题。但每一次,都会被祥子如同背后长眼睛般迅速发现并严厉制止。
“Amoris!” 祥子的声音会瞬间冷下来,“你的鼓点还需要加强练习,注意力不要放在无关的事情上。Ave Mujica还没出现在世人眼前,我们不需要这种低级的炒作!我们需要的是绝对的音乐性和戏剧感染力!”
若麦虽然会撇撇嘴,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Oblivionis老师~”,但还是会乖乖放下手机(至少表面上)。她也明白,祥子追求的那种“高级暗黑美学”才是这个乐队的核心卖点,过于低俗的炒作反而会破坏格调。于是她将精力更多投入到了架子鼓的练习中,她的鼓点越来越精准,也渐渐带出了一丝属于“Amoris”的、慵懒又危险的魅力。
八幡海铃(Timoris)和“若叶睦”(Mortis)无疑是乐队里话最少的两个人。在练习间隙,她们偶尔会凑在一起休息。海铃会一边擦拭着她的贝斯,一边用她那没什么起伏的语调,讲述她作为“贝斯雇佣兵”在各个乐队间穿梭的“传奇经历”,哪些乐队内部不合,哪些主唱跑调,哪些鼓手节奏感稀烂……听得“若叶睦”(星野内在)一愣一愣的,也算是对乐队圈多了些奇怪的认识。
有时,海铃也会提到学校的事,她会很平淡地说:“其实……别看我和初华同学那么有默契……我和初华同学在学校里,几乎不怎么说话。算不上熟。”
旁边的初华听到,会无奈地笑笑,温柔地反驳道:“但是现在,我们是一体的哦,Timoris。是Ave Mujica的同伴。”
“一体……同伴……” 海铃会低声重复这几个字,浅蓝色的眼睛微微闪烁,心底那根关于“信赖”与“归宿”的弦会被轻轻拨动。
她有时也会默默推掉了一些其他乐队的临时邀约,将更多时间留给了Ave Mujica的磨合练习。当若麦又想拉她拍些奇怪视频时,她也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用沉默表达拒绝,然后继续低头调音。
这里,似乎真的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就连森美奈美,也以她那种令人不适的方式表达着“支持”。她会时不时地端着精致的点心和饮料下来“慰问”,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甜蜜笑容,说着“大家练习辛苦了~”、“小睦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之类的话。
每一次她的出现,都会让“若叶睦”感到后背发凉,身体本能地僵硬。他只能尽量低着头,避免与她对视,用最快的速度接过东西然后希望她赶紧离开。森美奈美则总是若有所思地多看“她”几眼,那笑容背后的含义令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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