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4日
老天爷总算赏脸了。连着两天淅淅沥沥的秋雨把闽南山林洗得那叫一个透亮清爽,空气里都带着青草和泥土的鲜味儿。大清早,阳光就贼不讲理地撕开云层,明晃晃地洒下来,宣告着“玩水日”的正式启动。
姜姜盼这天盼得眼珠子都快绿了。天刚擦亮,她就开始执行“无敌连环夺命 Call”计划,目标直指温陵城刺桐路乐器行那位人称“冷艳御姐老刘”的刘玉萌。可怜的老刘,昨晚熬到两点多,给隔壁玩说唱的小姑娘调曲子调得头昏脑涨,刚抱着枕头进入深度睡眠没多久,就被第N次响起的电话铃声炸醒。
“谁啊,夭寿哦,大清早叫魂啊!”刘玉萌带着浓重起床气的咆哮从话筒里喷涌而出,带着能把话筒冻裂的寒意。
电话这头的姜姜:“……”瞬间被这股寒气冻成了冰雕,愣是没敢吭声。
最终,在姜姜“温柔”的坚持以及黄文文、陈静在旁边的拱火下,在吃完午饭后,一支由乐队四美陈静、黄文文、姜姜、苏苏簇拥着明显睡眠不足、顶着两个黑眼圈却依旧努力维持“冷艳专业”人设的乐器行女老板刘玉萌的小分队,抵达了陈野家的院门。
院门敞着,堂屋里,那台簇新的21寸长虹彩电正卖力地播放着《灌篮高手》。只见樱木花道正咬牙切齿地对着篮筐进行他那着名的“两万球”特训。我们的主角陈野同志,此刻正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四仰八叉地瘫在竹凉椅上,嘴里叼着一根快要化光的“小布丁”,眼神迷离地盯着屏幕,仿佛灵魂已经和樱木一起飞向了篮球场。
“小野,别摊着了,前几天不是说好去山里玩耍吗?走走走!”黄文文如同刮进院子的一股红色旋风,根本不给陈野任何反应时间。话音未落,她胳膊一抄,精准地卡在陈野腋下,像拔萝卜似的,“唰”一下就把他从凉椅上薅了起来。
“喂!我的晴子投篮特写啊!”陈野手里的冰棍“啪嗒”一声,英勇就义在地上,徒留他一声悲愤的呐喊。
“投个篮哪有‘投喂’你重要!”黄文文豪气干云地宣布,把他往怀里一搂,迈开大长腿就往外走。陈野那两条小短腿在空中徒劳地蹬了几下,下一秒,整张脸就毫无防备地埋进了一片丰盈温软的“海洋”里——黄文文今天穿了件弹性绝佳的红色薄T恤,那汹涌澎湃的胸怀成了他此刻唯一且无法抗拒的支点。
“夭寿哦……”陈野闷闷的声音从“波涛”深处传来,鼻息间瞬间被阳光晒过的皂角清香混合着年轻女性特有的暖融融体香填满。他象征性地扭了扭,试图表达抗议,但身体很快就被这移动的“温柔乡”给说服了——啧,这触感,这温度,可比那硬邦邦还硌屁股的竹凉椅舒服太多了!抗议个屁,享受就完事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后山水坑。两日的雨水将水坑注得满满当当,清澈见底,在正午阳光的直射下,水面被晒得暖意融融,碎金般的光斑在水底的石头上跳跃。
“憋死老娘了!”陈静第一个按捺不住,豪迈地甩掉脚上沾泥的凉鞋,“唰唰”几下就把身上那件沾了点泥星子的T恤和短裤扒了个干净,露出一身健康的肌肤。她像条终于回归溪流的银鱼,“噗通噗通”就往水坑中央游荡过去,溅起大片晶莹的水花,惊得旁边树梢上几只打盹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等等我!”黄文文见状也毫不含糊,动作麻利地解除“武装”。她的身材同样火辣,入水的姿态带着一股子蛮横的力道,水波被她撞得直拍坑边的巨石。
“唔…马上来!”姜姜嘴里塞满了最后一把“咪咪虾条”,腮帮子鼓得像只贪吃的仓鼠,一边奋力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喊着,手脚并用地把自己也“噗通”进了水里,扑腾着朝陈静游去。
岸边只剩下苏苏和一脸震撼、拎着巨大野餐篮僵在原地的刘玉萌。苏苏抱着手臂,白皙小巧的脚趾试探性地碰了碰水面,立刻像被电到似的缩了回来,小脸皱成一团:“嘶…好像有点冰……”十月的山泉水,终究是带上了秋的凉意。她咬着下唇,已经有些适应这个环节的苏苏慢吞吞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斑驳的树影下泛着珍珠般诱人的光泽,带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
而我们的冷艳御姐刘玉萌,这位温陵城刺桐路上以专业、冷静、一丝不苟着称的乐器行女老板,此刻她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八级地震。她那总是冷静审视乐谱和设备的丹凤眼,此刻瞪得溜圆,镜片后的瞳孔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她们在干什么?”的茫然与难以置信。她看着水里三个白花花、晃悠悠、毫不避讳嬉戏打闹的年轻身体,又看看岸边正慢条斯理“坦诚相见”的苏苏,最后目光落到被黄文文半拖半抱弄下水、正光溜溜扑腾着适应水温的陈野身上……她那涂着淡色唇膏的红唇微张,彻底失语,大脑CPU显然已经过载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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