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钱的事以后再说吧。”陈野诚实地摇头,从床上探出小脑袋,凑近了一点看,
“它能做什么事情啊,比我们家的黑白电视机还厉害吗,能放动画片吗?”
他故意问得很“幼稚”,像个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的小学生。
“切,电视机算什么,只能看别人放什么,被动接收,傻乎乎的。”
黄文文来了点兴致,伸手按了下那个大脑袋机器侧面一个按钮,机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和风扇转动声,深灰色的屏幕中央亮起一个由四块不同颜色小方块组成的窗口标志,伴随着一段经典的启动音乐,“这东西,能干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主动得很。”
她熟练地拿起鼠标,在桌面一个画着蓝色“e”的图标上双击了一下,屏幕闪烁了几下,弹出一个蓝色的窗口。
“喏,这个叫浏览器,连上网,理论上就能看全世界的东西,查资料,看新闻,甚至看国外的网站,只要你能找到地址。”
她说着,握着鼠标的手腕灵活移动,又点开一个写着“记事本”的图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蓝底白字的简洁界面,
“还能打字,写东西,比手写快多了,写错了还能随时改,方便得很。哦,对了,”
她指了指音响和那堆CD,
“还能把CD里的歌,”她拿起一张CD晃了晃,
“存进电脑硬盘里,就是那个大铁盒子,”她拍了拍机箱侧面,
“不用换来换去就能听,还能自己编辑歌单,想听哪首点哪首,方便排练找感觉。”
“上网?连全世界?”陈野努力维持好奇宝宝的表情,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怎么连啊,像打电话那样吗,要拨号码?”陈野适时的引导着话题走向网络方面上去。
“差不多吧,原理类似。”黄文文一边说着,一边点开桌面上一个叫“拨号网络”的图标,
屏幕上出现一个输入框和调制解调器的图标,“要拨号,连到网络服务商的服务器上去,也要通过电话线的。不过嘛,”
她撇撇嘴,显然对这点很不满,带着点京城大小姐的挑剔和务实,
“就是网速慢得要死,跟蜗牛爬似的,还老掉线。下载一首MP3歌能等到天荒地老,看个网页,全是文字,图片都糊糊的,加载半天,”
“有时候还卡住不动,有时候着急的话真能急死人。而且也贵,电话费加网费,哗哗的往外流,也就查点急需的资料,或者跟朋友聊聊天还凑合,性价比不高。”
“还能聊天啊,能跟谁聊呀,跟电脑聊吗,”陈野追问,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用这个啊。”
黄文文又点开一个画着绿色小花的图标,弹出一个更简单的界面,上面有几个昵称亮着或灰着,
“喏,这个叫YAI’,类似高级点的电子传呼。我上面已经加了些朋友了。”
她随手点开联系人列表,“这个‘鼓风’,就是我在京城认识的一个鼓手,技术不错,就是人有点闷,三句话不离鼓谱和效果器参数。”
“这个‘维音’,是我爸一个香港合作伙伴的女儿,叫Vivian,挺有意思一姑娘,见多识广,经常给我寄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聊些国外的音乐节啊、时尚啊什么的。”
黄文文语气比较随意,和陈野这方面的事情还真不怎么说过,话语间透露出话题证明了她接触的圈子并不狭窄,并不是只沉迷在音乐中的小姑娘,信息渠道多样。
陈野的目光顺着她的话,扫过书桌和旁边的矮柜、飘窗。果然,除了电脑、音响和摇滚元素,房间里还散落着不少风格各异的小物件,像一个个微缩的纪念品展台。
书桌一角放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像扭曲音符的金属书签,闪着冷硬的银光,旁边是一个色彩鲜艳画着抽象几何图案的马克杯。
窗台上摆着一个憨态可掬举着右手的陶瓷招财猫,招财猫旁边是一个巴掌大小用彩色琉璃镶嵌而成的有点抽象的蝴蝶摆件,在台灯光下折射出斑斓迷离的光晕。
一个藤编的小篮子里,随意扔着几枚造型各异的徽章,有卡通摇滚猫图案的,还有一枚印着“NYU”字样的深蓝色大学校徽。
矮柜上则立着一个精致的穿着繁复和服的怪异日本娃娃,看着就不像什么正常玩意儿。
旁边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手工制作的,带着浓郁民族风情的靛蓝扎染布艺小挎包。
地上还滚落着一个橡胶的表情贱兮兮的翻着白眼的黄色小鸭子玩具。
整个房间,除了摇滚海报、乐谱和科技产品,这些小玩意儿也占据了大量空间,散落在各个角落,为房间的“凌乱美”风格添砖加瓦。
随着陈野的目光移动,房间的“另一面”也暴露无遗。
目光所及之处,椅子下,矮柜边缘、甚至靠墙床边,随意搭着或扔着一大堆明显是换下来还没洗的衣物。
亮紫色的运动背心,带着精致蕾丝边的轻薄内衣,各种颜色的纯棉T恤、短裙、衬衫、短裤、破洞牛仔裤,甚至还有几条卷成团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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