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压抑的情绪如同冰雪消融,找到了光明的出口。
林小宇的母亲靠在丈夫坚实的肩头,仰望着LED屏幕上自由飞翔的小鸟,看着金光中笑容温暖纯净的苏苏,泪水依旧滑落,嘴角却努力地、颤抖地向上弯起,露出了一个带着泪痕却充满希冀的笑容:“他…他会在别的地方…好好的…像小鸟一样自由…对吗。” 丈夫用力握紧她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坚定而沙哑:“会的…老婆…一定会的…他会在有光的地方好好的…”
叶萱坐直了小小的身体,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却在台上大姐姐温暖笑容的感染下,也努力地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有些害羞却无比明亮的微笑。陈野低头看着她,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放松,嘴角也勾起一丝释然的弧度,手臂依旧保护性地环着她。许多多开心地拍着小手,指着屏幕:“妈妈。小鸟。天晴啦。亮堂堂的。”
掌声从观众席的各个角落缓缓涌起、汇聚。起初是零星的、带着未干泪痕的掌声,渐渐变得连贯、有力,充满了被治愈的感动、释然的轻松和对未来的由衷祝福。这掌声,献给光芒中的苏苏,更献给她歌声里所传递的——那份穿越无尽黑暗、终见万丈晴天的希望与力量。前排的警察们,也用力地鼓着掌,眼神动容。
歌声在温暖的金光、生机勃勃的鸟鸣和自由翱翔的画面中渐弱、消散,余韵悠长。
苏苏抱着吉他,对着台下那片被温暖和泪水洗礼过的掌声海洋,深深鞠躬。月白色的曳地长裙在浅金色的光晕中流淌着柔和圣洁的光泽。她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温暖纯净的笑容,眼中带着完成使命般的满足与平静。
灯光缓缓暗下,最终只留下背景屏幕上那片象征着无限晴空、自由翱翔和生命希望的湛蓝与翠绿,以及那几只永远向着光明振翅高飞的小鸟剪影,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底。一场关于丢失、悲伤、愤怒、绝望与最终被温暖和解、被希望照亮的宏大乐章。
舞台灯光并未完全熄灭,温暖的余晖还淡淡地笼罩着。黄文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别在演出服上的麦克风,她依旧穿着那身月白色单肩曳地裙,只是将裙摆利落地在腰间挽起打了个结,露出了穿着黑色打底裤的结实长腿和小腿肌肉线条,显得干练了许多。她脸上绽开一个元气满满、带着点小粉丝兴奋的红晕的笑容,迈着充满力量感的步伐,虽然裙摆束缚,但步伐依旧坚定走到舞台最前方。她活力四射的声音瞬间注入了新的能量:
“谢谢大家,刚才苏苏这首歌,唱得我们心里也像晒了太阳一样暖烘烘的。” 她用力挥了挥拳头,动作带动挽起的裙摆轻轻晃动,“希望这份温暖和希望,能像小鸟一样,飞到每一个需要它的地方,飞到每个人的心里。”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台下每一张带着泪痕却焕发新生的脸庞,声音拔高,充满了感染力:
“但是呢。光有温暖和希望还不够。咱们还需要扎根大地的力量。需要那种风吹不倒、雨打不垮、扛得起山也担得起海的劲儿。对不对。”
“对——。” 台下观众齐声呼应,声音洪亮,充满了力量感,与之前的悲怆和温情截然不同。
“所以。” 黄文文猛地一挥手,指向舞台侧后方入口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激动,“接下来。让我们用最最最最最最热烈的掌声和能掀翻房顶的尖叫。欢迎我们摇滚界铿锵的玫瑰。我们的大姐大——田。震。”
“啊啊啊啊——。”
“田震。田震。”
尖叫声和欢呼声瞬间如同火山爆发,彻底掀翻了体育场的顶棚。田震的名字在90年代就是力量、真实和不屈的象征。
一束强力的追光灯“唰”地打向舞台入口。
田震的身影出现在光柱中。标志性的利落短发根根精神,一身简洁却气场炸裂的黑色修身皮夹克,搭配同色系皮裤和厚底马丁靴,腰间一条宽大的银色铆钉腰带,将她依然紧致有力、充满力量感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她脸上带着爽朗大气、极具感染力的笑容,步伐沉稳有力地走向舞台中央,边走边向台下热情地挥手,那姿态仿佛踏着鼓点而来。
黄文文像个小炮弹一样蹦跳着迎上去,张开双臂就给了田震一个大大的、结实的拥抱:“田姐。” 拥抱时,黄文文那身挽起裙摆的月白长裙下充满活力的身体和田震沉稳硬朗的黑色皮衣气场形成了极具张力的反差。
田震大笑着,中气十足,用力拍了拍黄文文的后背,力道让黄文文都晃了一下:“哈哈。文文。你这丫头,还是这么虎实。这大长腿,鼓槌没白抡。” 她毫不避讳地调侃,带着北方人特有的豪爽和亲昵,顺手还捏了捏黄文文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嗯。够劲儿。是打鼓的料。”
台下发出一阵更热烈的、带着敬佩和喜爱的哄笑和掌声。田震的接地气、幽默感和那份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瞬间点燃了气氛,也完美承接了上一首歌带来的温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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