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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御江湖 第254章 风波平息

作者:一剑温柔 分类:仙侠 更新时间:2025-11-06 13:51:34

剑影雷光破九天,九剑初成撼敌前。

风波暂歇狼烟散,权策安边定平川。

“好好好!”焚天目睹江云帆竟真敢孤身应战,脸上顿时浮现出既兴奋又残忍的狞笑,厉声道:“既然你执意找死,老夫便成全你!”焚天剑嗡鸣震颤,剑光乍起,一出手便是其压箱底的绝学——九天落雷!

凌厉无匹的剑气裹挟着风雷之势,直逼江云帆。

此招江云帆曾亲历其险,几乎丧命,此刻再见,脑海中不由闪过爻意那俏皮灵动的身影,嘴角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柔和的暖意。

“好胆!”焚天见他临敌之际还敢神游分心,登时勃然大怒,手中劲道又添三分狠辣!刹那间,剑光如疾风骤雨,在身前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森寒剑幕,仿佛要将对手彻底吞噬。

面对这铺天盖地、锐气逼人的万千剑气,江云帆眼神一凝,瞬间收摄心神,摒弃杂念。他手腕一抖,七巧剑悍然刺出!这一剑刺出,竟隐隐带起一阵低沉雄浑的“轰隆”之声,宛如平地惊雷炸响,正是九剑中的一招——“动风雷”!

雷与雷的对决,高下立判!

九天落雷凝聚焚天数十载功力,威势更胜一筹。

然而江云帆此招,本意并非硬撼取胜。只见他剑尖之上劲力凝练如实质,含而不吐,精准无比地迎向射向自身要害的数道最凌厉剑气。

“嗤嗤”几声轻响,那几道致命剑气竟被他巧妙引偏、消弭于无形。紧接着,他剑势不停,顺势横扫而出,赫然是九剑中另一式“扫千军”!剑光如匹练般横扫,将其余如蝗群般攒射而至的剑气尽数荡开、绞碎!

眼见自己赖以成名的得意杀招竟被对方两剑轻松化解,焚天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错愕。不过,他嘴角旋即又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毕竟对方需用两招方能破解自己一招,孰强孰弱,似乎一目了然。

“再来!”

焚天沉喝一声,焚天剑倏然划出一个浑圆轨迹,一道凝练圆润、隐含吸扯之力的诡异劲气,如同无形的气罩,朝着江云帆当头罩落!

“断山河!”

江云帆不慌不忙,沉腰坐马,一剑斩出!剑光如开天巨斧,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气势,竟将那浑圆的剑圈硬生生从中劈开!

剑圈一破,他动作毫不停滞,手腕连抖,“刷刷”又是两剑刺出!

“分阴阳!”

刀影剑影一左一右,蕴含截然不同的劲力,如同两尾灵动的游鱼,将裂开的残余剑气彻底逼散、引开,剑势更顺势直指剑圈之后蓄势待发的焚天!此番,同样是以两招破对方一招,但最后这两记凌厉的突刺,亦可算作是凌厉的反击。

焚天反应极快,当即横剑格挡,精准地架住左右袭来的剑影。

然而,双剑甫一接触,他心中便骤然掀起惊涛骇浪!那两道剑影之上所蕴含的真气,竟是一刚一柔,一阴一阳,截然相反!寻常武者体内真气属性单一,断不可能同时催动两种属性相悖的真力!这诡异情形令他心神剧震,仓促间虽挡下攻击,却也被那沛然莫御又刁钻古怪的劲道震得气血翻涌,不由自主地连退两步。

“你这……这是什么邪门剑法?!”焚天惊疑不定地盯着江云帆,厉声喝问。

江云帆倒无隐瞒之意,眉宇间带着一丝自傲,朗声道:“剑法自创,名曰——九剑!”

“九剑?!”焚天闻言,呼吸猛地一窒!他万万没想到,短短一年光景,眼前这年轻人竟能创出如此诡异莫测、威力惊人的剑法!幸而其剑招尚显稚嫩,若假以时日,真让他练至炉火纯青之境,届时自己的焚天剑恐怕难撄其锋!

一念及此,焚天心中杀意更盛,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将这惊才绝艳却又威胁巨大的后患彻底扼杀!

想罢,他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气势陡然拔升,比之方才更添几分凶戾,焚天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向江云帆狂攻而去!

江云帆顿觉压力如山崩海啸般扑面而来,但他眼中非但毫无怯意,反而燃烧着熊熊战火!强敌难觅,自己初创的九剑正需此等磨刀石砥砺锋芒!面对焚天如狂风骤雨般迭起的狠辣杀招,他咬紧牙关,全神贯注,将尚不纯熟的九剑一式式施展出来。或刚猛如“断山河”,或迅疾如“分阴阳”,或磅礴如“动风雷”。

然而,毕竟剑法初创,招意衔接间难免滞涩,面对焚天这等浸淫剑道数十年的老魔,立时便显出不足。

数招过后,他身上已然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鲜血染红了衣襟,看得一旁掠阵的王小虎心急如焚,数次欲要出手相助,却都被江云帆以严厉眼神和手势坚决制止。

此刻的江云帆,便如狂风暴雨中的一株幼竹。

焚天的剑招如狂飙怒卷,一次次将他冲击得身形摇晃,险象环生,然而他始终腰杆挺直,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带着一股不屈不挠的韧劲。那柄七巧剑在他手中,虽显生涩,却已初具吞吐风云、变化万端的雏形。

焚天本就因战局不利而心浮气躁,此刻久攻不下,对手反而越战越勇,心中更是焦躁难安,逃跑之念愈发强烈。只是临阵脱逃,日后必遭阴护法乃至教中严惩,正当他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之际,阴护法那带着一丝狼狈与急切的嘶吼声,如同天籁般自远处传来:

“焚天!速速撤离!”

原来阴护法那边已是岌岌可危。他与段正言功力本在伯仲之间,但先前被江云帆连番设计,气急攻心连吐数口鲜血,功力已然受损。激战良久,伤势牵动下更是渐落下风。加之他心知今日大势已去,败局难挽,早已萌生退意。

这正合焚天心意!他当下猛攻数剑逼开江云帆,虚晃一招,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急退,与同样摆脱段正言纠缠的阴护法汇合一处,在一众心腹死士的拼死掩护下,向着包围圈薄弱处猛冲而去!

江云帆眼睁睁看着两人身影在混乱中迅速远去,却无力追赶拦截。对方实力超绝,一心想走,己方这些人确实难以将其留下。

王小虎见江云帆伤势虽不致命但需处理,本欲留下照看,却瞥见远处屠苏正带人试图突围,想起此人诡计多端,恐留后患,当下便要追去。

江云帆深知王小虎性情刚烈,唯恐其有失,立刻对身旁一位面容沉稳、目光锐利的中年人道:“师叔!烦请速去助王大哥一臂之力,务必确保他安全!”

“云帆放心,有我在,必保他周全!”中年人沉声应诺,身形一晃,便领着几名青城好手如离弦之箭般追向屠苏方向。此人正是青城派中与青云子同辈的高手,亦是先前策划并执行那场“劫狱”大戏的黑衣人头领。

江云帆这才稍松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只见战场之上胜负已分。

焚天与阴护法的心腹手下,或已毙命,或已随主遁逃。剩下那些被抛弃的乌合之众,眼见首领尽皆败走,哪还有半分斗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举手投降。

至此,一场险些席卷云南全境的巨大风波,终于被强行平息下来。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追剿焚天、阴护法等残余魔教势力,清剿三山四寨的匪患,肃清越境流窜的缅甸残匪……桩桩件件,皆是后续重任。

不过,这一切已与江云帆暂时无关。与焚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令他受伤不轻,他便留在了大理府衙内静心疗伤。

数日静养,辅以良药与深厚内力调息,他身上的剑伤终于痊愈。这日,他推开静室房门,只见大理知府段正言正神色恭谨地候在门外。

“大人,您终于出关了。锦衣卫副指挥使慕容大人已在府衙等候多时。”

对于慕容大人的亲临,江云帆并不意外。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段正言神色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忐忑与不安,心中微感诧异,便直言问道:“段大人,看你神色有异,可是有何难处?不妨直言。”

此刻的段正言,全然不见当日与阴护法激战时的绝世高手风范,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虑与恍惚,低声道:“慕容大人此番前来,必是为彻查土司叛乱之事。下官……下官身为大理知府,辖境发生如此祸事,难辞其咎。还望判官大人能在慕容大人面前,替下官……多多美言几句。”

江云帆立时明了其意。云南土司叛乱,无论背后有何隐情,段正言作为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守土有责,终究脱不了干系。朝廷若严加追究,罢官去职恐怕都是轻的。

这些时日相处,江云帆深知段正言为官清正,心系百姓,乃难得的好官。他伸手在段正言肩头用力一拍,道:“段大人无需多虑。有你这等为国为民、勇于任事的好官,实乃大理百姓之福,亦是我天朝社稷之幸!”

段正言闻言,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弛,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感激地深深一揖:“下官……谢过大人!大人恩德,下官铭感五内,事后定当……”

“哎!”江云帆笑着打断他,半开玩笑道:“段大人这是要公然行贿我这位锦衣判官吗?莫非想毁我清誉不成?”他再次拍了拍段正言的肩膀,不再多言,迈开步子便向知府大堂行去。

知府大堂之内,气氛肃穆。一位身着华美飞鱼服、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正闭目端坐于主位之上,正是锦衣卫副指挥使慕容大人。

“晚辈江云帆,见过慕容大人!”江云帆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慕容大人缓缓睁开双目,锐利的眼神如刀锋般扫过江云帆,鼻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哼!判官大人好大的威风!让本指挥使在此枯坐,好一阵苦等!”

江云帆心知这位顶头上司心中憋着火气,定要借题发挥一番,便索性低眉顺眼,摆出一副“任凭打骂,我自认错”的恭顺模样。

慕容大人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案几,斥道:“擅自动用锦衣判官令牌,越权调动朝廷大军!如此胆大包天、逆乱纲常之事,普天之下也就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做得出来!你可知这几日朝堂之上,弹劾我锦衣卫的奏章堆了多少?别人的折子是按‘本’计数,弹劾我锦衣卫的,那是按‘筐’来算!”

江云帆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

慕容大人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怒斥:“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不让人省心的混账东西!不肖子孙!惹祸精……”诸如此类的斥骂之词滔滔不绝。

骂得口干舌燥了,还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示意江云帆赶紧给他倒茶。

或许是骂累了发泄够了,又或许是那杯冰冷的茶水让他稍稍冷静,慕容大人终于住了口。他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语气稍缓:“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官细细道来。”

江云帆依言,将如何设计引出阴护法、如何联合各方力量、如何瓦解三山四寨与三大土司叛乱、如何识破并挫败缅甸莽应虎的图谋等关键环节,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待江云帆说完,慕容大人脸上的冰霜竟奇迹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激赏之色。他猛地站起身,用力拍着江云帆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小子!干得漂亮!老弟啊,你这次可是为我锦衣卫,大大地长了一回脸!”

江云帆望着他这判若两人的态度转变,一时有些错愕,试探着问道:“大人……不责罚我了?晚辈此番,可是惹下了泼天大祸……”

慕容大人故意板起脸,佯怒道:“责罚?皇上在朝堂上痛骂了苟头,苟头转头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不骂你,这口窝囊气找谁撒去?”

江云帆更加不解:“如此……滔天大祸,竟只是……挨顿骂就了事了?”

“滔天大祸?”慕容大人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什么祸事!这是泼天的大功!天大的功劳!我敢说,苟头这几日睡觉都得咧着嘴笑醒!至于那些弹劾的折子?”他嗤笑一声,摆摆手,“不过是皇上与朝堂上那些清流文官们之间惯常的把戏罢了,做做样子,当不得真!”

什么君臣博弈的把戏,江云帆一个江湖中人自然懒得深究。他想起段正言的请托,便正色问道:“不知慕容大人此次亲临大理,所为何事?可是为处置善后?”

慕容大人脸色一肃,恢复了官威:“还能为何?天朝治下,竟发生土司聚众叛乱,围攻府城!此乃动摇国本之大罪!一应失职、涉案人等,必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慕容大人!”江云帆躬身一揖,恳切道:“请容晚辈斗胆进言。云南土司之祸,看似此次爆发突然,实则祸根深植,由来已久。此次叛乱,于朝廷而言,虽为祸事,却也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哦?”慕容大人挑了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契机?此话怎讲?”

江云帆直起身,目光清澈而坚定:“三大土司作乱,首恶当诛!思安和身为祸首,罪无可赦,当明正典刑!木氏、刀氏二土司,更多是受其蛊惑裹挟,并非主谋。朝廷可恩威并施:褫夺其世袭土司之权,收回其封地私兵。于其原辖地设府衙,委派流官治理。原土司首领,念其旧勋,可酌情封授知府虚衔,以示朝廷怀柔宽宥。同时,即刻调遣朝廷精锐驻军于此,震慑宵小,稳固边疆!”他一口气将自己深思熟虑的解决之策和盘托出。

慕容大人听罢,并未立即表态,而是用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子,死死盯着江云帆,半晌才缓缓道:“你……果然是好大的胆子!当年沐岚公初镇云南时,也曾有过类似提议。只是彼时阻力重重,既有朝中守旧大臣掣肘,又有土司势力强烈反弹,最终不了了之,如今旧事重提……”

江云帆心中一凛,知道自己方才所言恐怕触及了某些极为敏感的政治禁区,立刻垂首敛目,不再多言。

“哈!”慕容大人见他这副谨慎模样,不由得失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锦衣判官,也有谨小慎微的时候?”他再次拍了拍江云帆的肩膀,语气转为轻松:“无需紧张。就按你方才所言去办!”

“什么?”江云帆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诧,“这……这就成了?无需再向朝廷请示圣裁?”

慕容大人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第三次拍着他的肩膀:“来此之前,苟头已就云南善后事宜向皇上请旨。你猜皇上怎么说?”他模仿着皇帝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道:“‘你锦衣卫门下那个判官不是很能吗?既然祸是他惹出来的,就让他自己去收拾这烂摊子!’”

江云帆闻言,一时竟无言以对。他自然明白,天子金口玉言,哪怕是以责备的口吻说出,那也是圣谕!只是……如此关乎一方格局、涉及改土归流这等重大国策的决断,竟以如此“儿戏”的方式落定,实在令他有些恍惚。

好在慕容大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再玩笑,神情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锦缎卷轴。

江云帆一见此物,心头剧震,当即撩袍跪地,双手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地接过。

慕容大人将圣旨稳稳放入江云帆手中,语重心长地道:“小老弟,放手去干!多为我锦衣卫争光添彩!老哥我……看好你!”说罢,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知府大堂。

江云帆捧着手中这卷沉甸甸的、象征着无上皇权的圣旨,感受着锦缎细腻的纹理,一时竟有些目眩神迷,恍如置身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云南未来的格局,乃至西南边陲的安宁,此刻竟系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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