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壳子号”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嘎吱作响,裂纹遍布,像个被熊孩子蹂躏过后的破烂玩具。我和小花缩在里面,靠着心口那缕微弱火种苟延残喘,思考上浮之策想到脑袋冒烟,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这天,我正对着那扇被堵死的小窗发呆,琢磨着是不是该写份遗书(用妖兽血写在锅盖上),目光无意中扫过角落里那堆蒙尘的厨房六件套。
这些老伙计,跟着我从荒原吃到深渊,除了大黑锅(破锅号本体)任劳任怨,其他几位最近确实没啥存在感。
一个荒谬又带着点自暴自弃的念头蹦了出来:这些玩意儿……材质好像都挺奇葩的?它们能不能……也扛一扛这地脉之火的“热情”?
反正闲着也是等死,不如……搞点行为艺术?
“小花,过来搭把手!”我来了点精神,招呼道。
“上仙?您……您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小花警惕地看着我,花瓣微缩,总觉得我喊它“搭把手”的时候,准没好事,不是作死就是通往作死的路上。
“做个严谨的科学实验!”我一脸正气,仿佛手握真理,“检验一下咱们这些吃饭家伙的耐火极限!”
说干就干!我先是拿起那口曾经吸收过火精灵、之后就一直装死的破碗。这碗质地看着普通,但经历不凡。跟我炼炼妖丹,吞《,万骸秘典》,吸收元婴攻击,吞了火精灵,现在半死不活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碗口对准那个被堵住的小窗方向,慢慢撤掉一部分气血封印。
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渗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在碗身上。
“嗡……”破碗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带着点慵懒意味的嗡鸣,碗身瞬间变得通红透亮,仿佛一块被烧透的炭!我和小花都以为它要化了,但下一秒,它居然稳住了!
虽然碗边有点软化的迹象,但整体结构屁事没有!甚至碗身内部自发地泛起了莹莹红光,像是个老饕遇到了合胃口的小菜,开始慢悠悠地吸收起那些精纯的火气!
“咦?有点东西啊!”我眼睛一亮,“这碗……还是个闷骚型选手?”
接着是盘子。盘被我叠在一起,暴露在火气中。
它立刻发出了“铮铮*”的脆响,像是被一群看不见的手同时敲击的编钟!盘表面光华急速流转,竟然将部分狂暴的火气巧妙折射、分散开来,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片相对稳定的安全区!
“哟呵?!”我惊了,“这盘子还能当应急防御阵使?早知道当初多捡几个了!”
然后是那根其貌不扬的勺柄。这玩意儿我一直当烧火棍和撬棍用,从来没指望过它。
火气扫过,勺柄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瞬间变得焦黑如炭,眼看就要完蛋……但它愣是没燃起来!反而从焦黑的表皮下发散出一股奇异的、带着生机的热流,似乎将火气中的某种精华给传导、转化了!
“啧啧,”我捏着下巴,“烧成这德行都没事,这勺柄……是属蟑螂的吧?命真硬!”
最后是星辰刀。这家伙一接触到地脉火气,反应最大!刀身剧烈震颤,上面那些原本黯淡的星辰纹路,如同被点燃的星河,骤然亮起!
星辉与火气激烈对抗,发出“滋啦”的异响,虽然被压制,却顽强地守住了一片星域不灭!
我和小花看着这几件在可怕火气中姿态各异、却*顽强得不像话的“厨具”,面面相觑,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上仙……”小花用触须指了指它们,意念充满了荒谬感,“咱们这……到底是一套厨具……还是某个炼器大师破产前留下的……法宝盲盒啊?”
就在我俩为这几件老伙计的“坚挺”程度啧啧称奇时,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一直充当和面兼临时头盔、边缘带着几个豁口的、最不起眼的破*上。
本着“要死一起死,要测一起测”的原则,我将这破盆也挪到了火气渗透的方向。
然后……啥也没发生。
对,就是啥也没发生!
那足以让玉碗通红、让盘子铮鸣、让勺柄焦黑、让星辰刀闪耀的火气,吹到这破盆上,就像三月的春风拂过老农的脸庞——波澜不惊!
它既不发红,也不软化,更不吸收或者折射能量。就那么黝黑、古朴、带着缺口,稳如老狗地待在那里,仿佛在说:“就这?”
“呃?”我愣住了,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被火气熏出了幻觉。我不信邪,又小心翼翼地加强了一丝火气的渗透。
破盆依旧纹丝不动,连温度都没升高半点,盆体摸上去还是那股子冰凉!
“卧槽?!”这下我是真惊了,差点跳起来,“这盆……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忍不住把盆拎起来,翻来覆去地看,敲敲打打,除了那几个磕碰出来的豁口,实在看不出任何神异之处,跟乡下灶台边用了十年的和面盆没啥两样。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和小花的下巴彻底脱臼,砸在了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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