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我的“超级低配版炼丹工作台”终于搭建完毕!
场面那叫一个震撼人心……或者说,惊世骇俗。
正中央,是我那口饱经风霜、锈迹斑斑的破铁锅,此刻正架在一个由几块歪歪扭扭石头摆成的、散发着微弱热意的“恒温阵”上。锅底下连柴火都没有,全靠阵法发热,看起来颇有点高科技(低配版)的味道。
锅没盖子?没关系!我灵机一动,把我那个厚实的大破盆直接扣在了锅口上!严丝合缝谈不上,边缘还漏着气,但好歹算是个“盖子”了!古朴!大气!还带着一股子炊事班的硬核风格!
旁边,我那把立下赫赫战功的豁口菜刀,正躺在一个充当“聚灵阵”(效果微弱)节点的破碟子上——这碟子现在兼职“切药案板”。几株可怜兮兮、品相一般的凝露草和火焰花散落在旁边,等待命运的审判。
再旁边,那个厚实的大破盆本来是用来捣药的,但我发现它扣在锅上当盖子更合适,于是捣药的重任就交给了……另一个小一点的破碗和我的破刀刀背!砰砰砰!就是砸!
搅拌?当然是我那把都包了浆的大勺子!
我的“厨房六件套”,在此刻焕发出了全新的生命意义!它们不再是简单的厨具,而是承载着伟大炼丹梦想的……呃,还是厨具,但身份不一样了!
我叉着腰,看着我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寒酸了点,但功能齐全啊!要啥有啥!
而我那三个忠心耿耿的小弟,苟胜,王天盛和李大力,正缩在十几米开外的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三个脑袋,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回家”的惊恐和茫然。
他们看着我这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炼丹装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半天合不拢。
终于,苟胜率先憋不住了,用气声对旁边两人说:“喂……喂!你们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大哥他……他真要用那口炖过妖兽肉的破锅炼丹?还用切过肉的刀和捣过蒜的盆?”
王天盛脸色发白,声音都在发颤:“那……那盆刚才还扣在锅上当盖子呢!那锅以前熬过多少油啊!这炼出来的能是丹?怕是‘油焖大杂烩’吧?”
小弟李大力更是是一脸绝望:“完了完了,大哥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就说丹道不是那么好研究的!你看那些炼丹房的师兄,哪个不是用着光鲜亮丽的玉鼎金勺?咱大哥这……这简直是……是乞丐版炼丹啊!不!乞丐都比这讲究!”
苟胜带着哭腔:“岂止是乞丐版!这简直是侮辱炼丹这两个字!这要是让炼丹房的长老看到,估计能气得当场把我们几个都炼了!祖孙十八代都要从坟里爬出来骂街啊!”
王天盛接着说道:“大哥还说今天炼最基础的‘辟谷丹’和‘回气散’……我咋感觉这玩意儿吃下去,不是辟谷,是直接送走呢?回气?回光返照还差不多!”
小弟李大力说道:“要不……咱们劝劝大哥?就说材料没买齐?或者炉火没准备好?”
苟胜:“要去你去!我可不敢!没看大哥现在兴致正高吗?眼神跟要杀人似的!这时候去触霉头,怕不是要被当成药材一起扔锅里炼了!”
三人互相推诿,谁也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看着,心里默默祈祷:炉子啊,你争点气,要炸就早点炸,给大哥个痛快,也别炼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我完全没注意到远处那三个怂货的内心戏,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准备开始我的炼丹处女秀。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豁口菜刀,对着案板(破碟子)上的凝露草,手起刀落!
咔!嚓!
声音清脆……就是切得有点碎,草汁溅得到处都是。
“嗯,力度掌握得不错!”我自我评价道,然后把切好的草药扫进那个充当捣药臼的破碗里,举起破刀,用刀背砰砰砰一顿猛砸!
草药很快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团。
接着是处理火焰花,步骤同上。
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破盆),用勺子把捣好的药泥舀进预热好的破锅里。药泥一入锅,接触到阵法产生的热量,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一股带着奇异味道的白烟……
我赶紧把“锅盖”扣回去,虽然漏气,但聊胜于无。
接着,我根据丹书上的记载和阵法的感应,开始小心翼翼地调整“恒温阵”的输出。时而让温度升高一点,时而降低一点,全靠手感和我对阵法那点微薄的控制力。
整个过程,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和……烟火气。
远处树后的三个小弟,看得心惊肉跳。
“冒烟了冒烟了!我就说要炸!”
“咦?没炸?这烟的味道……怎么有点像烤糊了的红薯?”
“大哥还在那徒手调阵法?他不烫吗?我看着都疼!”
“用勺子搅拌了!你们看!那勺子还在锅里搅!那勺子昨天还搅过肉汤呢!”
他们的吐槽我一句也没听见。我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这锅“大杂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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