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猎猎,战船逆流而上,江夏城墙已映入眼帘。关羽立于船头,绿袍在风中翻卷如云,身后关平、周仓按剑而立,神情肃穆。
周仓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军,江东鼠辈果然不怀好意。
关羽目视远方,淡淡道:我早知如此。但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他们设下鸿门宴,我偏要单刀赴会,叫江东知道,关某不是好欺之人!
关平注视着父亲伟岸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父亲神威盖世,谈笑自若,视江东群雄如无物。这般气魄……
关羽傲然笑道:江东鼠辈,若非碍于两家联盟,关某青龙偃月刀定叫他们血溅五步!
关平握紧拳头:父亲,孙权既设鸿门宴不成,必不甘心。孩儿担心……
无妨。关羽捋了捋长须,我已命文聘加强江夏防务,沿江烽火台日夜监视。江东水军若敢来犯,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不多时,船队已抵达码头,文聘、罗蒙早已率众在码头等候,见关羽船队靠岸,连忙上前行礼:君侯平安归来,实乃荆州之福。
关羽下船,拍了拍文聘肩膀:仲业,江夏乃荆州门户,务必加强戒备。孙权小儿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文聘点头:君侯放心,末将已派出细作三十余人潜入柴桑,江东水军一举一动皆在掌握。沿江二十座烽火台也已整修完毕,一旦有警,一日可传至襄阳。
关羽满意地捋须微笑,随即转向身旁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罗太守,江防布置就拜托你了。
罗蒙拱手:蒙受主公厚恩,必竭尽所能。江东若来犯,定叫其舟师沉没于江夏水域。
当夜,关羽在夏口军府召集众将议事。大堂内烛火通明,众将分列两侧。关羽端坐上首,沉声道:孙权狼子野心,觊觎荆州久矣。今虽联盟,不可不防其偷袭。
文聘出列:末将建议加强水寨防御,增设拦江铁索,并在两岸埋伏弓弩手。
甚好。关羽点头,另需多备火船,江东水军若至,先以火攻之。
罗蒙补充道:可令渔民扮作商船,沿江巡弋,一有异动立即回报。
议至深夜,方定下江夏防御全策。次日黎明,关羽便率关平、周仓启程前往襄阳。
三日后,襄阳城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关羽一行刚入城,徐庶便匆匆迎出。
云长无恙,庶心甚慰!徐庶一袭青衫,面容清癯,眼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关羽下马,握住徐庶双手:有劳元直挂念了。此番江东之行,确如你所料,鲁肃设宴不怀好意。
徐庶眉头微皱:宴上可有异动?
关平上前一步,将宴席间屏风后暗藏刀斧手之事详细道来。徐庶听罢,面色凝重:孙权此举,恐非一时冲动。江东觊觎荆州已久,此番鸿门宴不成,必另寻他法。
关羽傲然道:江东鼠辈除了背后伤人,必不敢正面来攻。我已命文聘、罗蒙严加防范,沿江烽火台随时可传警讯。襄阳大军顺汉水而下,几日便可抵达江夏,万无一失。
徐庶听到背后伤人四字,眼中精光一闪。他快步走向议事厅内的荆州地图,目光如炬扫过各处关隘。元直,有何不妥?关羽见状起身,走到地图前。
徐庶手指从江夏沿江而下,忽然停在长沙位置:云长,江夏固若金汤,文仲业老成持重,罗子明足智多谋,加之我军随时可南下支援,江东难以正面攻破。我只担心……
担心什么?关羽浓眉一挑。
担心江东明攻江夏,暗取长沙!徐庶手指重重敲在长沙位置上,孙权若强攻江夏不得,必会另寻突破口。长沙乃荆南门户,一旦有失,整个荆南将门户洞开!
长沙?关羽丹凤眼圆睁,陆逊那书生坐镇,岂能抵挡?
正是。徐庶神色凝重,荆南经少将军多年经营,物阜民丰,不亚荆北。且长沙控扼湘水,若失则荆南门户洞开。若孙权改变策略,江东若得长沙,可溯湘水而上威胁武陵、零陵,届时江夏将腹背受敌。
关羽怒道:鼠辈安敢!他来回踱步,长须飘动,我曾去信大哥,言陆逊年幼望轻,恐难服众。若长沙内部生乱,必为江东所乘!只是……,哎!
徐庶凝视地图,忽然眉头舒展:云长且宽心。主公与少将军识人之能非凡,伯言虽年轻,必有过人之处。况且少将军已将黄射从交州调回协助,又有任晖、刘磐等宿将也在彼处,想必早有准备。
关羽仍不放心:刘磐性如烈火,素来与江东有仇,且看不起文人,岂会听命于陆逊一介书生?
徐庶也稍有迟疑:“刘磐乃军中宿将,必会以大局为重,况且任晖乃少将军心腹,有他在,必定能约束众将。”
关羽来回踱步,话虽如此,但陆逊毕竟年轻,若江东派鲁肃、吕蒙这等老谋深算之辈来攻……
此时,一名亲兵匆匆入内,呈上一封密信。徐庶拆阅后,面色微变:江夏细作报,江东近日频繁调动水军,大军已秘密移驻柴桑附近水域。
江东鼠辈,果然要动手了!他丹凤眼圆睁,长髯无风自动,我这就点齐兵马南下,叫江东小儿见识见识青龙偃月刀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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