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305章 阳平夜战

残阳如血，染红了阳平关外的荒原。马超的白袍早已被鲜血和尘土染成暗红，他勒住战马，抬头望向城头。张飞的丈八蛇矛在夕阳下泛着寒光，两人隔着百步距离，都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燃烧的战意。

鸣金声中，两军将士这才如梦初醒，欢呼声震天动地。

张飞瞪圆环眼，声如雷霆：马儿！且先饶你，稍后再战！

马超冷笑一声，枪尖斜指：环眼贼，我在这等你，今日必取你项上人头！

张飞回关时，庞统早已命人备好凉茶，而马岱亦快步迎上，递上水囊。夕阳彻底沉入山脊，战场上只余下未散的烟尘，和两军将士仍未平息的战意，血战仍将继续。

庞统立于关墙之上，羽扇轻摇，眉头微蹙。他望着关下仍在叫阵的马超军，沉声道：翼德，马超骁勇，不可轻敌。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暂退关上，来日再战。

张飞闻言，环眼圆睁，黑须怒张，手中丈八蛇矛猛地一顿，震得地面微颤：军师何出此言？马超小儿，岂能奈何得了俺张飞？今日不擒他，誓不回关！

庞统摇头：夜战不利，敌情难测。

张飞大笑：怕甚夜战？点起火把，照如白昼！俺今日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说罢，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多点灯球火把，准备夜战！

关下，马超军阵中亦是一片肃杀。马超银甲染血，换了一匹马，手中虎头湛金枪寒光凛冽。他抬头望向关上，见火光骤起，张飞军竟真要点火夜战，不由冷笑一声：张翼德果然性烈如火，正合我意！

他纵马出阵，高声喝道：张飞！可敢夜战否？

张飞闻言，虎吼一声：马超！俺今日不擒你，誓不上关！

马超大笑：我胜不得你，誓不回寨！

霎时间，两军阵前千百火把齐燃，照得战场亮如白昼。火光映照下，张飞黑甲黑袍，如魔神降世；马超银甲白袍，似天神临凡。两将再度交锋，枪矛并举，火星四溅！

蛇矛与金枪相撞，震耳欲聋。张飞怒喝连连，矛影翻飞，如黑龙搅海；马超枪法凌厉，招式变幻，似银蛇吐信。二人战至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忽然，马超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张飞见状，大喝一声：马超休走！纵马急追。

原来马超见久战不下，心生一计，佯装败退，暗掣腰间铜锤在手。待张飞追近，他猛然回身，铜锤如流星般砸向张飞面门！

张飞虽性烈，却并非莽夫，早知马超狡黠，心中早有防备。见铜锤袭来，他猛地侧身，那铜锤擦着耳边呼啸而过，劲风刮得面颊生疼！

好个马孟起，竟使暗器！张飞大怒，勒马回身，反手摘下铁胎弓，搭箭便射！

箭如流星，直取马超咽喉！

马超眼疾手快，侧身一闪，箭矢擦着铠甲掠过。他冷笑一声，再度挺枪杀来。

张飞见马超又至，怒极反笑：来来来！今日不分生死，决不罢休！

二人再度交锋，战至酣处，两军将士无不屏息凝神，唯恐错过这惊世一战。

又大战数百回合，两军皆疲。庞统见张飞久战不退，恐生变故，急令鸣金收兵。张飞虽心有不甘，但见马超军亦缓缓后撤，只得勒马喝道：马超！今日暂且饶你，来日再决生死！

马超冷笑：张翼德，莫要逞口舌之利，明日再战，必取你首级！

马超在马上回头望了眼葭萌关，火光中张飞高大的身影依然矗立关前，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铁塔。他心中暗忖：此人勇猛不下于我，且刘备帐下还有关羽、赵云、黄忠等将武艺皆不下于他，难怪能割据一方。

张飞目送马超退去，对身旁副将道：马超此人，真乃当世虎将！语气中竟带着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庞统在关上看得分明，待张飞回关，迎上前道：将军今日与马超大战，可见其虚实？

张飞卸下铠甲，露出精壮的上身，汗珠在火光中晶莹闪烁。他抓起酒坛豪饮一口，抹了把嘴道：马儿武艺确实了得，不过比起俺老张还差些火候！明日必生擒之！

庞统微笑不语，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他知道马超与张飞皆是万人敌，若能收服马超，对刘备大业将有莫大助益。

夜色渐深，阳平关上的火把依然明亮，映照着关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折断的兵器。

且说马超收兵回营。帐中，众将齐聚，皆面有忧色。

张飞果然名不虚传。庞德叹道，如此硬攻，恐难有所作为。

马超卸下铠甲，露出被汗水浸透的内衫：今日一战，我观张飞虽勇，但阳平关却也有弱点。

马岱眼睛一亮，兄长发现什么？

马超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阳平关两侧，今日我注意到，关右侧山势稍缓，或有小路可绕。

马岱摇头：探子已报，张飞在各处要道皆设伏兵，绕道恐中埋伏。而且庞统多谋，需防他使诈。

马超凝视地图良久，突然问道：我军粮草尚有多少？

不足半月之用。军需官答道。

帐内一片沉寂。马超知道，若不能速破阳平关，大军将陷入进退维谷之境。

传令下去，明日全军至关前挑战。若张飞不出，我便骂阵；若他出战，我自有计较。马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同时，派精干斥候再探右侧山路，务必找出可行之径。

夜深人静，马超独坐帐中，擦拭着虎头湛金枪。枪尖寒光凛冽，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阳平之战，关系全军命运，他必须想出破敌之策。

张飞……张翼德……马超喃喃自语，手指轻抚枪身，你守得住阳平关，可守得住自己的脾气么？

关内，张飞也辗转难眠。他起身走到城头，望着远处马超军营的点点火光，心中暗道：此人武艺不在我与二哥之下，若能为我大哥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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