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267章 玄德南下

雒城城下，秋阳光斜照在刘备军的大营上，将旌旗的影子拉得老长。刘备立于帐前，手搭凉棚望向雒城高耸的城墙，眉头微蹙。围城已有月余，城内守军负隅顽抗，战事陷入胶着。

主公！一名亲兵快步跑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军报，刘都督急报！

刘备接过军报，迅速拆开，目光在简上字迹间游走，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好！刘备连声赞叹，转身大步走向中军大帐，速传众将议事！

帐内，庞统正与法正低声讨论着什么，见刘备满面春风地进来，二人对视一眼，心知必有喜讯。不多时，黄忠、魏延、等将领陆续到齐，帐内顿时济济一堂。

刘备将军报递给身旁的侍从：念给诸位听听。

侍从清了清嗓子：向宠、张南将军于新都设伏，大破扶禁、向存所部，向存战死，扶禁被生擒；儿于成都城下，诱刘璋出城袭营，生擒卓膺、张翼、吴班等将。现成都城中仅余三千人马，刘璋征集城中世家私兵与青壮守城。我大军日夜攻城，请父亲速至成都，共襄大举。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黄忠拍案而起：天助我也！成都空虚，此乃天赐良机！魏延也兴奋地握紧拳头：主公，末将愿为先锋，直取成都！

庞统轻摇羽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刘璋被困成都，雒城已成孤城。不如将成都危急的消息传入雒城，招降刘循、李严。同时，主公可亲率大军南下，给刘循施加压力。

法正点头附和：士元所言极是。刘循若知成都危急，必会分兵救援，届时我军可半路截击；若其按兵不动，则成都必失，雒城军心涣散。

张松捻着胡须补充道：刘璋父子情深，刘循得知父亲被困，定会方寸大乱。此乃攻心之上策。

刘备环视众人，见意见一致，遂拍案定计：就依诸位之见。传令下去，即刻将成都危急的消息传入雒城，劝降刘循、李严。我亲率两万大军南下，法正、张松、黄忠、赵和随行。魏延继续围困雒城，庞统坐镇中军。

他转向关兴、黄叙：刘循身边尚有李严这等智将，不可不防。关兴、黄叙你二人各率二千精兵埋伏于雒城南侧三十里处，若刘循出城，则截而击之；若其不出，亦可震慑城中守军。

众将齐声应诺，各自领命而去。

当夜，刘备军中细作将成都战况写成密信，射入雒城。同时，刘备大张旗鼓调动兵马，做出南下姿态。

雒城，府衙内灯火通明。

刘循手持密信，面色铁青。堂下李严、费观等文武官员皆神色凝重。

诸位，成都危急，父亲被困，我军当如何应对？刘循声音沙哑，显然已数日未得好眠。

一员部将拍案而起：少将军，末将愿率精兵南下，击破刘备伏兵，救援主公！

不可！李严立即反对，此必是庞统奸计。刘备故意泄露军情，就是要引我军出城。

费观忧心忡忡：可若不救，成都恐难支撑。刘封日夜攻城，城中兵微将寡……

堂下众将争论不休，有主战者，有主守者，各执一词。刘循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案几，陷入深深思索。

夜深人静时，刘循独坐书房，面前摊开益州地图。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年轻却已显沧桑的面容。

父亲……他轻声呢喃，想起临别时刘璋的嘱托，循儿，雒城乃我益州门户，万不可失……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刘循长叹一声，终于下定决心。

翌日清晨，州牧府再议。

本将思虑再三，决定不出兵救援成都。刘循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众将哗然。堂下众将急道：少主！……

刘循抬手制止众人：理由有四：其一，荆州军势大，我军兵少，南下无异于以卵击石；其二，出城必中庞统之计，徒增伤亡；其三，刘备素有仁名，即便攻下成都，也不会伤父亲性命；其四……他顿了顿，环视众人，战争至此，刘备取巴蜀，恐是天命所归。

堂下一片寂静。李严深深看了刘循一眼，暗自点头。这位少主虽年轻，却已懂得权衡利弊，不为情感所困。

一员部将急道：少主！

刘循抬手制止：听我说完。非我不愿救父，实乃形势所迫。若出城迎战，不仅救不了成都，还会白白葬送雒城。不如固守待变，保全实力。刘备若真取成都，我等再作计较不迟。

他转向李严：正方，加强城防，谨防刘备军偷袭，不得擅自出战！同时多派斥候，打探成都消息。

次日黎明，刘备亲率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成都进发。旌旗蔽日，刀枪如林，马蹄声震撼大地。

雒城城头，刘循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父亲在成都的命运，益州未来的归属，都将在这几日见分晓。

两日后，雒城南三十里处的密林中，关兴与黄叙率领的四千精兵已埋伏了两天两夜。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地上，蚊虫叮咬让士兵们苦不堪言。

少将军，一名斥候从前方奔回，低声报告，雒城城门依旧紧闭，毫无出兵迹象。

关兴皱眉看向黄叙：看来刘循不上当啊。

黄叙叹了口气：庞军师此计虽妙，奈何刘循少年老陈，识破了我们的计策。

关兴不甘心地望向雒城方向：再等半日，若仍无动静，便撤军回营。

与此同时，雒城城楼上，刘循与李严正远眺城南方向。

报——一名斥候飞奔上城，将军，城南三十里密林中发现伏兵，约四千人，打着关、黄旗号！

刘循与李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果然……刘循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出城，否则正中埋伏。

李严点头：关兴、黄叙皆是年轻猛将，若我军贸然出城，必遭其截击。

刘循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正方，你说……我们坚守还有意义吗？刘备取蜀，真的已成定局了吗？

李严沉默片刻，缓缓道：公子，天下大势，分久必合。主公仁厚有余而决断不足，益州在他手中，迟早被他人所图。刘备虽为外人，但仁德之名远播，又有关、张、诸葛等能臣辅佐……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刘循望着天边渐落的夕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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