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250章 兵临城下

旌旗猎猎，刀枪如林。刘封赤马银甲，眯起眼睛望向远处巍峨的成都城墙。三万大军在他身后列阵，刚刚攻下广都的胜利让全军士气高涨，每个士兵脸上都洋溢着必胜的信心。

一名斥候飞马而来，在刘封面前勒住战马，禀将军，成都四门紧闭，城上守军戒备森严，护城河水位高涨，吊桥已全部收起。

刘封微微颔首，挥手示意斥候退下。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谋士桓阶：桓公，依你之见，成都守军有多少？

桓阶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据细作来报，刘璋几次派兵增援雒城，如今城中守军不过万余。然而成都城高池深，粮草充足，强攻恐非上策。

刘封轻哼一声：我二万精锐之师，难道还拿不下这一座孤城？他举起马鞭指向成都城墙，刘璋懦弱无能，蜀中百姓早有怨言，我军一到，必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桓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都督英明，但谨慎行事总无大错。

刘封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向前奔去。他带领一队亲兵来到城下弓箭射程之外，仰头望向城楼。成都的城墙比想象中更为高大，目测至少有五丈高，墙砖严丝合缝，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护城河宽约三丈，河水湍急，显然是从附近的河流引来的活水。只见城垛后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刀光在阳光下闪烁，显然守军早有准备。

刘州牧何在？刘封高声喊道，声音在城墙间回荡，吾乃左将军麾下都督刘封，今奉王命收复蜀地。尔等困守孤城，何不早降？免遭屠戮！

城上一阵骚动，片刻后，一面绣着字的大旗竖起，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城楼上。正是益州牧刘璋。

刘封，刘璋的声音虽不洪亮，却清晰可闻，益州乃汉室疆土，吾受朝廷之命镇守此地。尔等无故兴兵犯境，是何道理？

刘封大笑：我父刘备乃汉室宗亲，仁德布于四海。叔父坐拥巴蜀，却不思报国，致使蜀地民不聊生，今日大军到此，正是替天行道！

刘璋大怒：若论仁德，吾自问无愧于心。蜀中百姓安居乐业，何来民不聊生之说？你父子无故犯我巴蜀，徒增杀戮。

这番话说得刘封一时语塞，他没想到传闻中懦弱的刘璋竟有如此口才。恼羞成怒之下，他拔出佩剑指向城头：休得巧言令色！明日此时，若不献城投降，休怪我大军踏平成都！

刘璋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城垛之后。城上守军却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誓死守城！誓死守城！

刘封铁青着脸回到大营，立即召集众将议事。大帐内，各营统领分列两侧，气氛凝重。

诸位，刘封环视众人，成都乃益州首府，若能攻下，则蜀地传檄而定。然成都城防坚固，刘璋又无投降之意，强攻恐伤亡过重。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先锋大将任晖抱拳道：将军，末将愿率敢死之士，趁夜攀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

薛综摇头反对：成都城墙高达五丈，护城河宽三丈，夜间亦有火把照明。强攻必损兵折将，不如围而不攻，待其粮尽自乱。

桓阶此时开口：将军，刘璋虽只有万余守军，且成都城内粮草充足。若长期围困，我军补给线漫长，恐生变故。不如派细作入城，联络不满刘璋的士族，里应外合。

刘封沉思片刻，拍案道：诸将听令！任晖率五千精兵，明日拂晓佯攻南门，试探守军虚实。其余各部，安营扎寨，深挖壕沟，广设鹿角，做好长期围困准备。桓公，你负责联络城中内应，务必尽快打开城门！

刘封独自步出军帐，夜风裹挟着战场的硝烟掠过他的甲胄。远处成都城头的火把连成一片赤红的星河，在墨色天幕下灼灼跃动。他攥紧剑柄，指节发白——时间如漏沙般从指缝流逝。历史曹操的铁骑后年便会踏破汉中，而父亲的大业必须在这巴蜀之地扎下根基。今年定成都，明年取汉中，唯有如此，方能在这乱世棋局中再争一分胜算。

夜渐深，一轮明月悬于天际，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次日拂晓，晨雾尚未散去，任晖已率领五千精兵悄悄逼近成都北门。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在雾气的掩护下缓缓前进。

放箭！城上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雾气中传来阵阵惨叫，数十名士兵中箭倒地。

被发现了！全军冲锋！任晖大吼一声，亲自擂响战鼓。数千将士呐喊着冲向城墙，云梯一架架竖起，敢死队开始攀爬。

城上守军早有准备，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下，热油倾泻，惨叫声不绝于耳。第一批攀城的士兵几乎全部殒命，尸体堆积在城墙脚下。

将军，伤亡太大了！副将满脸是血地报告。

任晖咬牙道：再冲一次！弓弩手掩护！

又是一轮惨烈的进攻，蜀军防守滴水不漏。两个时辰后，任晖不得不下令撤退，五千精兵折损数百，却连城墙都没能登上。

刘封在中军大帐接到战报，脸色阴沉如水。他没想到成都守军抵抗如此顽强，更没想到刘璋这个的州牧竟能鼓舞起如此高昂的士气。

一名斥候冲入大帐，禀将军，细作传来消息，刘璋昨夜处决了城内十余名可疑分子，其中包括我们安插的三名内应。

刘封猛地站起，将案几上的军报扫落在地：好个刘璋！倒是小瞧了他！

桓阶匆匆入帐：将军，情况有变。据可靠消息，刘璋已秘密派出信使，向各郡求援。若援军到来，我军将腹背受敌。

刘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地图前，凝视着成都周边的地形：传令下去，加派斥候监视各条要道，发现援军立即阻击。同时，分兵五千，由冯习、关兴、张苞率领，扫荡成都周边郡县，切断一切可能的外援。

薛综补充道：还应派兵控制岷江，由其是其支流清水河，既可保证我军水源，又可威胁成都供水。刘璋若失去水利之便，城内必乱。

刘封点头：就依此计。另外，加强夜间巡逻，防止守军偷袭。从今日起，全军轮番到城下叫骂，疲敌扰敌，待其士气低落，再寻机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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