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最近迷上了“科技修真”。白胡子长老不知从哪个秘境淘来本《符篆革新论》,非要搞什么“符篆自动化”,说要让传统符篆跟上时代潮流,结果第一个“杰作”就让整个联盟陷入了哭笑不得的混乱。
这事得从那叠“自动清洁符”说起。按照长老的设想,只要往物件上一拍,符篆就能自动识别污渍,发出柔和的白光清除灰尘,省时又省力。可他老人家算错了一个参数——把“清洁范围”的符文画成了“吞噬范围”,还没来得及修改,就被来送点心的李婆婆当成普通清洁符收了起来。
灾难的开端,是陈睿轩的书房。那天他正在整理从星核废墟带回来的资料,不小心打翻了墨砚,黑墨溅得满桌都是。李婆婆正好路过,笑眯眯地掏出张黄符:“小轩,试试这个新符篆,可好用了!”
陈睿轩没多想,接过来就往桌上一拍。符篆“嗡”地亮起白光,确实把墨渍清得干干净净,可没等他夸好,白光突然暴涨,像张贪婪的嘴,“嗖”地把桌上的砚台吞了进去。紧接着是毛笔、镇纸、甚至连他刚写了一半的信纸都没放过,眨眼间,一整张书桌变得空荡荡的,连点木屑都没剩下。
“这……这是清洁符还是吞金符啊?”陈睿轩目瞪口呆,看着那道白光慢悠悠地飘向书架,吓得赶紧祭出飞剑劈了过去。符篆被劈碎,白光“噗”地消散,可书架最上层的那套《上古魔物图鉴》已经没了踪影。
李婆婆也傻了眼:“不对啊,长老说就是清灰尘的……”
两人还没理出个头绪,联盟各处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叫。
最先遭殃的是炼丹房。张师兄正在炼“凝神丹”,嫌丹炉外面沾了药渣,随手拍了张新符篆。结果白光一闪,不仅药渣没了,连半炉快要炼成的丹药、用来控温的灵玉、甚至墙角的煤块都被吞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个空荡荡的丹炉,看得张师兄当场蹲在地上画圈圈。
紧接着是兵器库。看守库房的老修士想用新符篆给那柄传了三代的“斩妖剑”除除锈,符篆一拍,白光直接把整座兵器架都吞了,剑、刀、斧、钺连同架子上的防尘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老修士抱着头哀嚎:“完了完了,祖师爷的佩剑没了!”
最离谱的是灵植园。李婆婆自己也想用新符篆给古榕的气根除除霉斑,结果白光绕着古榕转了三圈,没伤到霉斑分毫,反而把树下那丛刚学会吹口哨的安神花全吞了。古榕气得“哗啦”抖落一地叶子,用气根卷着李婆婆的裤腿往外拖,像是在说“赔我的花!”
一时间,联盟上下人心惶惶。大家见了黄符就躲,连平时最邋遢的刘长老都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生怕哪个不长眼的符篆把他那宝贝暖玉给吞了。
白胡子长老这才慢悠悠地从炼丹房出来(他刚才一直在研究怎么改良符篆),看着满园子找东西的修士,捋着胡须装傻:“哎呀呀,这是怎么了?我新画的符篆不好用吗?”
“长老!您的符篆把我的丹炉吞了!”张师兄举着空药杵冲过来。
“还有我的斩妖剑!”老修士拎着个空剑鞘紧随其后。
李婆婆最委屈,指着空荡荡的花池:“安神花都没了,晚上没人吹安眠曲,大家该失眠了!”
长老被围在中间,总算明白了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干咳两声,从袖袋里摸出张“还原符”:“别慌别慌,吞进去的东西都能弄出来,就是……可能有点乱。”
他将还原符往天上一抛,符篆化作漫天光点,落在联盟各处。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被吞掉的东西开始凭空出现,只是位置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陈睿轩书房里的砚台出现在了炼丹房的药罐里,还盛着半罐汤药;斩妖剑插在灵植园的花池里,剑穗上缠着朵没被吞干净的安神花;张师兄的丹药更离谱,一颗一颗从雪鼬窝的草堆里滚出来,吓得雪鼬们以为是什么新奇零食,叼着到处跑。
最让人头疼的是古榕的安神花。还原符似乎跟那丛调皮的花有仇,把它们全送到了大毛的窝里。大毛正睡得香,被突然从天而降的花砸醒,吓得“嗷呜”一声跳起来,对着花丛龇牙咧嘴,结果花瓣上还沾着没消散的白光,“嗖”地把它嘴边的肉干吞了进去。
“这下好了,连巨兽都敢欺负了!”陈睿轩笑得直不起腰,赶紧跑过去帮大毛把花挪开。大毛委屈地用脑袋蹭他的胳膊,喉咙里发出呜咽声,像是在控诉这些会“抢食”的花。
折腾了整整一下午,被吞的东西总算都找了回来,只是摆放的位置怎么看怎么滑稽:刘长老的暖玉躺在雪鼬的食盆里,沾着半块肉干;老修士的剑鞘套在了古榕的气根上,像是给老树戴了个手镯;张师兄的灵玉压在陈睿轩的《魔物图鉴》上,书页上还印着个圆圆的玉印。
白胡子长老被罚去打扫所有修士的房间,据说他一边扫地一边念叨:“革新太难了,还是老实画传统符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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