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幽影殿的闹剧,联盟总算迎来了段安生日子。可这份平静没持续多久,就被灵植园的“集体叛逆”搅得鸡飞狗跳。
事情得从李婆婆的“爱心肥”说起。这位在联盟里管了三十年灵植园的老太太,不知从哪儿学了个新配方,说是用晨露、花蜜和修士的废弃灵力结晶熬成的“超能肥”,能让灵植长得又快又壮。结果刚往园子里施了三天,就出了怪事。
最先“闹事”的是那片含羞草。以前碰一下才羞答答合拢叶片,现在倒好,修士们路过时,它们会突然跳起来抽人脚踝,抽完还赶紧合上叶子装无辜,气得几个新来的小修士对着草丛练起了火球术,最后被李婆婆拿着鸡毛掸子追得满园跑。
“小兔崽子们!这是害羞草,不是敌草!”李婆婆护着含羞草,把火球术喷得最欢的小修士后脑勺敲出个包,“它们是长本事了,可没坏心眼,抽你是跟你玩呢!”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的事就更离谱了。能治失眠的安神花,夜里不再散发幽香,改成了吹口哨——据值夜班的修士说,那调子还挺时髦,有点像街头巷尾流传的小曲儿;负责净化空气的清芷叶,学会了把灰尘卷成小球,往路过的人头上砸,跟课间扔粉笔头的调皮学生似的;最让人头疼的是那棵千年古榕,以前安静得像位智者,现在每天清晨都会用气根敲树干,敲出“咚咚锵”的节奏,吵得附近修士没法睡懒觉。
“李婆婆,您这肥是不是加了‘叛逆期催化剂’啊?”陈睿轩抱着胳膊站在园子里,看着那棵古榕用气根给自己编了个“莫西干头”,忍不住嘴角抽搐。
大毛蹲在旁边,正跟含羞草们“互动”——它用爪子轻轻拍叶片,含羞草就“啪”地抽它一下,抽完还抖抖叶子,像是在笑。大毛玩得不亦乐乎,尾巴甩得像风车。
陈思语则在研究那丛安神花。她试着用灵力安抚,结果花朵们吹得更欢了,有朵胆大的还把花瓣卷成喇叭状,对着她的耳朵吹了段《逍遥游》的调子。
“它们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陈思语若有所思,指尖拂过一朵安神花,“以前只是本能反应,现在……像是有了孩子气的性情。”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哗啦”一声响。众人转头看去,只见那棵古榕突然用气根卷起旁边的洒水壶,往自己树根处浇了半壶水,然后抖了抖枝叶,像是在说“渴死了,不知道伺候伺候我?”
李婆婆眼睛一亮:“哎呀!这是灵智开了呀!”她非但不担心,反而高兴得拍手,“我就说我的超能肥管用吧,这是让它们进化了!”
进化归进化,可灵植们的“恶作剧”却愈演愈烈。有次陈思语带着新收的小徒弟来认药草,那株平时温驯的疗伤藤突然缠住小徒弟的手腕,把他往自己开花的藤蔓里拉,吓得那孩子以为要被当成肥料,当场哭着喊“师父救命”,最后是大毛用爪子把藤蔓扒开,才把人救出来。
“你看你看!这都快成精了!”陈睿轩拿着记录册,指着上面的“罪状”念,“含羞草抽伤三个修士脚踝,清芷叶砸坏了五件法器,古榕的‘晨练鼓点’导致十七人迟到,还有这疗伤藤,绑架未遂!”
李婆婆把记录册抢过去,往兜里一塞:“什么绑架,那是喜欢人家!小徒弟身上带着生肌散的味儿,疗伤藤是想跟他亲近亲近!”
正吵着,突然看见古榕的气根卷着个东西往天上抛。众人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个修士的乾坤袋!看样式,像是管库房的刘长老的。
“坏了!刘长老昨天说丢了袋上品灵石!”陈思语赶紧祭出飞剑,想把乾坤袋截下来。可古榕像是跟她玩游戏,气根甩来甩去,把乾坤袋抛得老高,还故意在她飞剑快够着时,猛地往下一拽。
大毛看得兴起,突然站起来,后腿一蹬,竟跳得比古榕的主干还高,在空中用爪子精准地接住了乾坤袋,落地时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古榕“唰”地垂下所有气根,像是输了游戏的小孩在闹脾气。
刘长老闻讯赶来,看着大毛叼来的乾坤袋,抹了把冷汗:“多谢多谢!这要是丢了,我这老脸可没地方搁了。”他打开袋子检查,突然“咦”了一声,“不对啊,我这袋里除了灵石,还有块刚收的暖玉,怎么没了?”
话音刚落,就见古榕的一根气根慢慢伸过来,顶端卷着块莹白的暖玉,小心翼翼地放在刘长老面前,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像是在讨好。
“你这老东西,还学会藏私了?”刘长老又气又笑,拿起暖玉在古榕的树干上敲了敲,“下次再敢偷东西,我就把你气根全剪了做拂尘!”
古榕的枝叶簌簌作响,像是在认错。
这事之后,联盟高层专门开了个会,讨论怎么“管教”这些进入叛逆期的灵植。有人说要废了它们的灵智,免得日后生乱;有人说该像训妖兽一样严加训练,让它们知道规矩。最后还是白胡子长老一锤定音:“万物有灵,既然开了智,就该当朋友待着。孩子调皮,总不能一巴掌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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