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园的小家伙们最近迷上了“打扮”。这事得从李婆婆给含羞草做了件“绿纱裙”说起——她用清芷叶的叶脉编了个小小的裙撑,再缀上安神花的花瓣,套在含羞草的花茎上,风一吹,花瓣簌簌作响,像极了翩翩起舞的小姑娘。
这事传开后,整个灵植园都躁动起来。爬山虎缠着陈思语要“腰带”,非要把自己的卷须染成紫色;玫瑰花对着池塘照了半天,用尖刺勾住路过的彩蝶,想把翅膀当“披风”;最离谱的是古榕,居然用气根卷着李婆婆的绣花绷子,对着上面的花纹比划,像是在设计“新发型”。
“这哪是灵植园,快成绣坊了。”陈睿轩看着被爬山虎缠得动弹不得的陈思语,笑得直不起腰。陈思语正费劲地解着缠在手腕上的藤蔓,哭笑不得地说:“要不……给它们办场时装秀?省得天天缠着人。”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联盟的响应。张师兄贡献出炼废的彩色药渣,据说能给植物染色;白胡子长老找出压箱底的丝线,说要给灵植们绣“花纹”;连雪鼬军团都来帮忙,断尾叼着小剪刀(其实是修士用的指甲刀),有模有样地给含羞草修剪“裙摆”。
时装秀当天,灵植园被装点得像片花海。修士们用荧光草编了道拱门,地上铺着用花瓣拼的地毯,古榕的气根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绸带,风一吹,飘飘扬扬,比城里的戏台还热闹。
第一个登场的是含羞草“模特”。李婆婆给它做的绿纱裙上缀满了露珠,阳光一照,闪得像碎钻。它被雪鼬们用小推车推着(其实是个倒扣的玉盘),一出场就引来一阵欢呼。大概是有点害羞,它的叶片轻轻合拢,裙摆也跟着晃了晃,像是在鞠躬,逗得台下笑声一片。
接着出场的是爬山虎。陈思语用紫灵草的汁液给它的卷须染了色,还在顶端系了朵小黄花当“领结”。它顺着提前搭好的竹架爬下来,紫色的卷须像条飘逸的围巾,时不时还故意晃两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装扮。路过玫瑰花丛时,它还特意用卷须勾了勾对方的花瓣,像是在打招呼。
玫瑰花“模特”的脾气最大。它嫌李婆婆给它做的披风不够华丽,自己用尖刺勾了几片孔雀羽毛(不知从哪弄来的),插在花萼上,活像个骄傲的小郡主。它被陈睿轩用灵力托着,缓缓飘过舞台,花瓣开得正艳,尖刺却故意对着前排的大毛,像是在说“别碰我”。大毛识趣地往后缩了缩,尾巴却摇得更欢了。
压轴登场的是古榕。白胡子长老果然给它设计了新发型——用气根编了个高高的发髻,上面还插着朵最大的红花,活像戏文里的老将军。它出场时,所有灵植都安静下来,叶片轻轻摇曳,像是在鼓掌。古榕也不客气,用气根卷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老朽登场”(其实是修士们提前刻好的),惹得台下笑声掌声连成一片。
最让人惊喜的是清芷叶“组合”。几十片清芷叶排着队,叶片上用花粉拼出了联盟的标志,它们被修士们用灵力托着,在空中组成各种图案,时而像朵云,时而像只鸟,最后还拼出个大大的“笑”字,把气氛推向了**。
台下的观众也没闲着。大毛趴在第一排,嘴里叼着给“模特”们准备的灵果,谁表演得好,就往谁跟前推一颗;雪鼬们围着舞台转圈,断尾举着片大叶子(像是在挥荧光棒),吱吱叫着加油;白胡子长老看得最投入,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时不时点头,像是在打分。
时装秀结束时,所有“模特”集体登场谢幕。古榕用气根卷着块奖牌(其实是块刻着“最佳风采”的木牌),给每个灵植都挂了一遍,像是在说“大家都很棒”。含羞草的裙摆沾了不少花粉,爬山虎的紫色卷须有点掉色,玫瑰花的孔雀羽毛掉了两根,可它们看起来都开心极了,叶片舒展,花朵怒放,比平时鲜艳了好几倍。
“看来它们是真的喜欢这场热闹。”陈思语看着被雪鼬们围着的含羞草,笑着说。那小家伙正用叶片轻轻拍断尾的脑袋,像是在谢它帮忙推推车。
李婆婆则忙着给灵植们“卸妆”,把花瓣裙、羽毛披风都收起来,嘴里念叨着:“可别累着你们,明天还得好好长呢。” 古榕的发髻被拆开后,气根有点乱,它却毫不在意,反而用一片叶子轻轻蹭了蹭长老的手,像是在道谢。
这场时装秀成了联盟的新传统。后来大家发现,被“打扮”过的灵植长得格外好,含羞草的花开得更密了,爬山虎的叶子更绿了,连古榕都冒出了不少新芽。李婆婆说这是“心情好,长得就好”,说得大家都信了。
有次陈睿轩路过灵植园,看见雪鼬们又在给含羞草做新裙子,用的是刚开的蒲公英绒毛,轻飘飘的,像件白纱裙。含羞草乖乖地站着,叶片微微展开,像是在配合它们,阳光洒在它们身上,暖洋洋的,像幅永远也看不厌的画。
他突然觉得,这些会“臭美”的灵植,其实和联盟里的每个人一样,都渴望被关注、被宠爱。它们用自己的方式回应着这份善意,长得更茂盛,开得更鲜艳,把灵植园变成了联盟里最热闹的地方。
夕阳下,灵植园的“时装秀”余韵未了。含羞草的白纱裙被风吹起,爬山虎的卷须还带着淡淡的紫色,古榕的气根上,那朵红花依旧开得正艳。大毛趴在园门口,尾巴扫过地面,把散落的花瓣扫成一小堆,像是在收拾舞台。
或许,生活本该这样热热闹闹。给含羞草做条新裙子,给古榕编个新发型,看着这些不会说话的小家伙用自己的方式开心,日子就会变得像灵植园的花一样,鲜艳又温暖。而这份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才是联盟最珍贵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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