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长老最近总唉声叹气。起因是他在给小修士们演示御剑飞行时,不小心从剑上滑了下来,摔了个屁股墩,被雪鼬们笑了整整三天。自那以后,长老就总对着镜子捋胡子,念叨着“老了老了,手脚都不利索了”,连炼符的心思都淡了。
“要不……咱们给长老找点乐子?”陈思语看着整天对着夕阳发呆的长老,悄悄跟陈睿轩商量。陈睿轩眼珠一转,想起典籍里记载过一种“青春泉”,据说能让人暂时恢复年轻时的活力,虽然效果只有一天,却足够哄老人开心了。
两人翻遍藏书阁,总算找到了青春泉的记载:需要清晨的第一滴朝露、灵植园最嫩的回春草尖、雪鼬尾巴上的绒毛三根,还有大毛的一滴精血——听起来像胡闹,却标注着“亲测有效”,据说是前几代长老的恶作剧记录。
“这能行吗?”陈思语看着清单上的“材料”,有点怀疑。陈睿轩拍着胸脯保证:“试试呗,就算没用,也能让长老乐呵乐呵。”
采集材料的过程堪称鸡飞狗跳。陈睿轩凌晨爬起来去接朝露,结果被早起练剑的张师兄撞了个正着,两人滚在草地上,好不容易接的半瓶露水洒了大半;陈思语去灵植园摘回春草,被那丛记仇的荆棘勾住了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手上还被划了道小口子;雪鼬尾巴上的绒毛更难弄,断尾警惕性极高,陈思语费了半包灵果干,才趁它打盹时薅到三根,结果被醒来的断尾追着咬了半条院子。
最麻烦的是大毛的精血。陈睿轩拿着小刀,对着大毛毛茸茸的爪子比划了半天,怎么也下不去手。大毛似乎看出了他的难处,主动把爪子递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说“没关系”。陈睿轩咬咬牙,轻轻划了道小口,接了半滴精血,赶紧用疗伤药给它敷上,心疼得直揉它的爪子。
材料凑齐后,两人按照典籍上说的,在炼丹炉里折腾了半天,总算熬出了一小瓶淡绿色的液体,闻着有点像李婆婆熬的薄荷糖浆。
“这就是青春泉?”陈思语看着瓶子里的液体,怎么看都像普通的药水。陈睿轩却信心满满:“典籍上说了,越不起眼越有效。”
他们把“青春泉”交给长老时,编了个瞎话,说是从秘境里淘来的“活力水”,能提神醒脑。长老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咂咂嘴:“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像薄荷糖。”
话音刚落,奇迹发生了——长老的白胡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背也挺直了,转眼间就变成了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轻修士,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道袍,看着格外滑稽。
“这……这是我?”年轻版长老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又拽了拽变黑的胡子,眼睛瞪得溜圆。院子里的修士们都惊呆了,雪鼬们更是围着他转圈,吱吱叫着,像是在研究这个“新面孔”。
大毛也凑过来,用鼻子闻了闻,突然“嗷呜”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三步——大概是没认出这位“陌生”的长老。
“青春泉真的有效!”陈睿轩和陈思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年轻版长老最初还有点拘谨,可没过多久就放开了。他先是冲到练剑场,拿起一把长剑舞了套漂亮的剑法,动作行云流水,比陈睿轩还利落,看得小修士们连连叫好;接着又跑到灵植园,灵活地爬上古榕,用气根给自己编了个帅气的发带,惹得古榕哗哗作响,像是在笑他臭美;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跟雪鼬们玩起了捉迷藏,钻在灌木丛里,被断尾用爪子扒拉出来时,还像个孩子似的耍赖,说“不算不算,我还没藏好”。
李婆婆看着在院子里疯跑的“小长老”,笑得直抹眼泪:“多少年没见他这么闹腾了,年轻时他就这样,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一点都不像个修士。”
陈睿轩则被年轻版长老拉着比剑,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长老用剑挑着他的衣领,得意地说:“小子,服不服?想当年我可是联盟里最厉害的剑修!” 陈睿轩哭笑不得,只能拱手认输:“服了服了,长老您厉害。”
傍晚时分,“青春泉”的效果渐渐消退。长老的头发慢慢变白,皱纹重新爬上脸颊,背也一点点驼了下去,最后又变回了那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他坐在石凳上,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痛快!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长老喝了口灵茶,看着天边的晚霞,感慨道,“年轻真好,可老了也不赖。”
陈睿轩蹲在他旁边,递上块灵米糕:“长老,您现在也很厉害啊,白天那套剑法,比我强多了。”
长老笑了,用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们俩的小动作,以为我看不出来?那青春泉,是你们捣鼓的吧?” 陈睿轩和陈思语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算是默认了。
“不过啊,”长老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下次再弄这东西,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好换身合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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