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扬起的漫天黄沙中,两道身影缓缓的走着,几乎被这凄厉的狂风吹走。
两个人都很瘦,在这种天气赶路实在有些痛苦,一张嘴,就会被裹挟着黄沙的风给灌饱了,连饭都省了,两个人都是人,只想吃饭菜而不吃沙子,所以干脆就用一个很大的斗篷将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十分严实,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
“哎,那老头,我走不动了,腿疼,脚疼,浑身都疼,要走你自己走吧,我要休息!”
一个看上去稍微矮一点的身形赌气似得一屁股坐在了沙丘上,说什么也不走了。
听此人的声音极其清脆甜美,不难猜出这黑袍里是个女人,而且从被风吹的紧贴在身上的黑斗篷展现出来的轮廓来看,斗篷内的女人身材也是相当的傲人,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该圆的地方更是 毫无瑕疵,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不到对方的容颜。
“不走?你想死在这里?难道你就没闻到这风沙中的气息吗?”另一个黑斗篷中的声音有些沙哑而苍老,露在外面的手更是跟干枯的树皮一样难看,显然是个糟老头子。
“本姑娘累了,走不动了,要不然你背我!”
黑斗篷中的女人干脆往后一躺,半靠在沙丘上,腿一伸就气鼓鼓的把一只刚从沙子里钻出来的蝎子踢到了一边,把手抱在怀里就是不起来:“人家本来就是个女人,体质弱很正常,如今又被你封了一身修为,哪里能受得了长时间赶路,你自己算一算,从天机城到这里,都走了多长时间了!我都多久没休息过了,澡都不让洗,头发都臭了!
一开始的时候本姑娘都答应跟你走了,你为什么不给人家解开点封印,现在又来埋怨人家走的慢,你还有点人性没有?”
黑袍中的女人一张小嘴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就停不下,从最初的诉苦一直延伸到人身攻击,把那斗篷中的老者听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冲过来一拳打死这个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老者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无声的咒骂了几句不知道什么,一弯腰就把那个女人背了起来。
“你且先给本座嚣张几日,等到了大荒州,本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袍老者额头上青筋暴突,恨不得把背上那个女人给扔出去摔死,因为就在刚刚,那个女人竟然兴冲冲的大喊什么“驾!冲冲冲!”
这特么的是人话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地位超然的大人物,竟然被当做了驴子,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老者忍不住跟背上的那个女人吵了起来。
就在两人吵架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几乎同时闭上了嘴巴,目光凝重的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好重的鬼气!”黑袍老者低呼一声。
“好重的血气,好强的大阵!”女人也低喊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老者急急的说道:“驾驾驾!哎,不对,错了错了,快跑,快跑,若是在日落前赶不到璇玑城,只怕要出大事儿了!”
黑袍老者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被当做驴子了,把那个女人的双腿往手弯处一抄,撒腿就跑,漫天黄沙和狂暴的风竟然没有对其造成一点困扰。
“哎哎,你就不能把封印给我解开一点?我自己跑多省力气啊!”
“哼,解开一点?你别做梦了,本座宁愿多费点力气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你现在最好给本座闭上嘴,否则等会一但发生了什么,活下来的肯定是我!”
听着那老人**裸的威胁,女人终于不敢说话了,毕竟刚刚出现的这种气息即便是在鬼域也是很难见到了。
光从风沙中吹过来的血腥气中就能估算出一二来,这次死的人起码有三五千!
鬼域每天都死人,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一口气在同一个地方死上这么多人的时候可是很少见的,至少最近这数十年来还是头一遭,发生这样的情况那就说明一件事儿:有绝世大凶之物出世了!
鬼域鬼域,最多的就是鬼物,看着动静,出来的大凶之物的实力起码都在大鬼王的级别以上,上一次大鬼王现身,好像还是四十年前呢,这一次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两人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他们就只想抓紧时间赶到鬼域中算得上是安全之地的璇玑城暂时躲避一下。
璇玑城作为鬼域中保存的还算完整的城池中最大的一个,多少万年以来为在鬼域中路过的行人提供了一个能够躲避风沙的休息之地。
相传这里曾是人族第一位帝君修建的,埋葬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还留下了数之不尽的经文,只可惜在几十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全都损毁了。
不过这并没有对璇玑城的大名造成什么损失,反而有越来越多的大能不辞劳苦,历经百年,将这座大城重新修建了起来,为了祭奠那位人族帝君,重新修建的璇玑城几乎完全保留了原来的样子。
虽然是后来人重建的,失去了原本那座璇玑城的帝威,但修行中人和拾荒者们还是最喜欢把这里作为歇脚的地方,更有甚者,为了能驱散周围的阴魂厉鬼,就在那高大的城墙上刻画了无数的阵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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