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巨大的哗然声如同海啸般爆发开来!
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呼、压抑不住的哄笑、以及各种复杂的抽气声!
余沧海猛地抬起头,脸上混合着尘土、血迹和极致的羞愤,那双眼睛如同毒蛇般死死盯着林翊。
如果目光能杀人,林翊早已被千刀万剐!
但他不敢动!
他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摔倒的!
那种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和恐惧感,已经压倒了他的愤怒!
林翊却不再看他,转身走向依旧处于呆滞状态的林震南父子。
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稍稍收敛了一些,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点:
“林总镖头,这麻烦,我暂时帮你们打发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那扇代表着林家百年基业和无数秘密的朱漆大门,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不过……根源未除啊。有些东西,留在手里,是福是祸,可真不好说。”
福威镖局大门外,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青城派弟子们手忙脚乱地搀扶起摔得七荤八素、道冠歪斜、满身尘土甚至还挂着几根草屑的掌门余沧海。
余沧海脸色铁青得发黑,嘴唇哆嗦着,想放几句狠话挽回颜面,但一对上林翊那似笑非笑、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
所有的话就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羞愤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惧。
余沧海只能在心里民蛐蛐: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此子……此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武功……简直匪夷所思!
他一把推开搀扶的弟子,死死盯了林翊一眼,又怨毒地扫过林震南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好……好一个‘逍遥魔君’!好一个福威镖局!咱们……走着瞧!”
说罢,再也无颜停留,猛地一甩袍袖,试图找回点气势,结果甩掉了几片破布条。
在一众弟子羞愧惶恐的簇拥下,灰头土脸、脚步虚浮地快速离去,连那把掉在地上的掌门佩剑都忘了捡。
其他围观江湖人士一阵无语:这就……走了?余观主怂了?!
青城弟子跟着无脸见人,纷纷掩面而走,快走快走!没脸见人了!
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绝不可能就此结束。
余沧海那最后一眼里的怨毒,几乎能凝成实质。
他绝不会放弃《辟邪剑谱》,只是暂时被林翊打懵了,需要时间舔舐伤口,重新评估和谋划。
他就像一条受伤的毒蛇,必然潜伏在暗处,等待着下一次更阴狠的噬咬。
林震南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劫后余生的激动和依旧残留的恐惧,快步走到林翊面前,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带着哽咽:
“林……林大侠!今日若非您仗义出手,我福威镖局上下……只怕已在黄泉路上了!此等大恩,我林家没齿难忘!”
身后的林平之和一众镖师也纷纷躬身行礼,脸上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林翊随意地摆摆手:“林总镖头不必多礼,路见不平罢了。
再说了,我看那矮子不顺眼很久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林翊淡然一笑,装逼如风,常伴吾身!主要是点数给得多……
林震南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侧身相请:
“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林大侠若不嫌弃,还请入内堂奉茶,让林某略尽地主之谊,也好正式拜谢大恩。”
林翊想了想,正好借这个机会点醒一下这死脑筋的老好人,便点头答应:“也好,正好有点渴了。”
进入镖局,穿过一片狼藉(主要是被余沧海气势震的)的庭院,来到内堂。
丫鬟奉上香茗,林震南斥退左右,只留下夫人和儿子林平之作陪。
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林震南脸上感激之色未退,却又爬满了深深的忧虑:
“林大侠,您也看到了……那余观主……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福威镖局……唉……”他重重叹了口气,满是无力感。
林翊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呷了一口,淡淡道:“他不是冲你林家来的,至少不全是。”
林震南一愣:“大侠此言何意?”
“他是冲那个东西来的。”林翊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林震南,“《辟邪剑谱》,对吧?”
林震南脸色猛地一变,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椅子扶手。
就连一直低着头的林平之,也猛地抬起了头。
林震南脸色一遍,该不会是来了一只黄雀,自己就是那蝉。
他……他也为剑谱而来?!
林平之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个菜鸡,都是立即拔剑相对,内心无力呐喊: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林翊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嗤笑一声:“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
说句不好听的,那根本不是什么绝世秘籍,是个谁碰谁倒霉的催命符!”
他这话如同石破天惊,让林家三口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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