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紧握着吉普车的方向盘,一路在蜿蜒的山路上艰难行驶。
此刻,她疲惫地将车停在山道旁,眼见着山雾如汹涌的浪潮,正一点点吞噬着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
那橙红色的光芒在雾气中挣扎,最终被黑暗彻底淹没。
林夏皱着眉头,焦虑地查看手机导航,上面清晰显示距离青河镇还有五公里,可眼前塌方的山石却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小山丘,硬生生截断了前行的道路。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正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副驾驶上的摄像机包毫无预兆地突然翻倒。
林夏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取景框里快速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仔细辨认,竟是个戴鹿角面具的人。
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需要帮忙吗?”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雾气中幽幽传来。
林夏警惕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蓑衣的老汉缓缓从雾中钻了出来。老汉的肩上扛着锄头,锄头的刃口沾着暗红色的泥浆,那颜色看起来就像凝固的血液,让人心里直发毛。
林夏不经意间瞥见老汉的虎口处纹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三道波浪线贯穿眼睛的图案,这图案竟和父亲临终前画在纸上的草图一模一样。
她心中一惊,赶忙指着那符号,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大爷,您这虎口上的符号……”
然而,老汉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回应。
林夏心中虽满是疑惑,但也只能暂且作罢。
老汉让她把行李放到板车上,随后拉着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
奇怪的是,这板车在坑洼不平的山路上竟行驶得异常平稳。
林夏跟在一旁,不经意间注意到车辙印里掺杂着一些碎骨,白花花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不敢再多想。
转过第七个弯时,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皮鼓声响,“咚——咚——咚——”,每一声都仿佛重重地敲击在林夏的心上。
与此同时,她看到树梢上挂着的布条在暮色中随风飘动,远远望去,那布条就像悬空的裹尸布,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林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明日是河神祭,外乡人莫要乱走。”老汉一路沉默,直到在镇碑前放下林夏,才突然开口说道。
林夏看向镇碑,只见碑文上“青河镇”的“河”字被利器刮去了半边,露出底下用鲜血般的红漆写的“祭”字。
那鲜红的“祭”字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小镇不为人知的秘密。林夏盯着那个字,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不明白这个小镇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事情。
林夏拖着沉重的行李,在镇上四处寻找落脚之处,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整洁的民宿。
民宿老板娘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她热情地迎了出来,可林夏却总觉得她的笑容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进入民宿后,老板娘往火塘里添柴,她手腕上的银镯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林夏注意到老板娘小臂上有几道抓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过。她不禁好奇地问道:“镇上要办祭祀?我父亲是民俗学家,特意让我来……”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放在一旁的陶碗突然炸裂,里面的羊奶溅到了墙面的族谱上。
林夏和老板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林夏定睛看去,1913年的记载页被烧去了一角,残存的“献童男童女以安河神”字样浸在奶渍里,字迹模糊,却如溃烂的疮疤般触目惊心。
“早不搞那些了。”老板娘皱着眉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用鞋底碾碎了地上的瓷片。
林夏却敏锐地发现,老板娘耳后有道细细的缝合线,那针脚细密得根本不像是正常活人皮肉上该有的。
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了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林夏心中疑惑,明明入住登记簿上没有其他客人,这孩童的声音又是从何而来呢?
夜晚,林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她突然被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惊醒。
她心跳急剧加速,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将镜头贴着门缝往外拍。
只见四个戴着鹿角面具的人正扛着一个麻袋下楼,麻袋的缝隙中露出半截芭比娃娃,那娃娃的金发上沾着新鲜的血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
林夏吓得捂住嘴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这个小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林夏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她轻手轻脚地尾随着那几个戴鹿角面具的人,一路来到了河边。
还没靠近,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便扑鼻而来,熏得她几欲呕吐。
她捂住口鼻,眯着眼睛朝河边望去,只见九个戴面具的村民围成一个圈,圈子中央的石台上捆着一个穿白裙的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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