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忙完一天的工作,疲惫地骑着共享单车往家赶。
当他把车锁在路灯下时,后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一阵阴风吹过,冻得他一哆嗦。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23:47 。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想着赶紧回家休息。这时,手机导航提示穿过状元巷能省二十分钟车程,他没多想,便朝着状元巷的方向走去。
巷口的香烛店正在收摊,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太正费力地收拾着摊位。
见周野走来,老太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他的车把。
周野吓了一跳,扭头看去,老太那布满皱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后生仔,走夜路莫叫人拍肩。”老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周野心里一阵厌烦,这大晚上的,遇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老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用力甩开老太那如枯爪般的手,老太腰间系着的铜铃被带得一阵炸响,声音尖锐刺耳,惊得檐角蹲着的黑猫“喵呜”一声,窜进了黑暗中。
周野没再理会老太,继续往巷子里走去。
越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瓜果的甜腻味道,让人闻着直犯恶心。青石板的缝隙里渗出粘稠的水渍,在月光下,那些水渍像是无数条蚯蚓在蠕动、交配,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周野皱着眉头,加快了脚步。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嗒嗒嗒”,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周野正在看客户发来的修改意见,刚开始他没太在意,可当那脚步声到第六步时,却突然骤停。
周野只感觉后颈的汗毛“唰”地一下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冒,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顺着脊梁骨往上爬,那感觉就像有条湿漉漉的舌头在舔他。
“帅哥,能帮个忙吗?”一个甜腻的女声在他耳后响起,可那声音里却混着浓浓的腐臭味,熏得周野差点吐出来。
周野刚要转头,突然想起中午在茶水间听保洁张姨说过:鬼拍肩时回头,活人阳气会从口鼻泄出。
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僵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周野僵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慌乱中,手机“啪嗒”一声掉进水洼里。他下意识地看向水洼中的倒影,只见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正踮着脚尖,涂着丹蔻的右手悬在他左肩上方三寸处,那姿势就像随时准备拍下去。
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周野惊恐地发现,女人竟然没有下巴,裂开的嘴角直接连着锁骨,看上去恐怖至极。
“你看见我的簪子了吗?”
女人说话时,腥臭的口水滴在他的运动鞋上,瞬间烧出一个焦黑的小洞。
周野吓得浑身发抖,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到背包侧兜的薄荷糖,借着塑料纸的反光,他看见女人的左肩趴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
那婴儿突然转过头,眼眶里钻出两簇白蛆,正一扭一扭地往外爬。
周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过去。
他慌乱中猛地扯下无线耳机塞进耳朵,然后把音量调到最大,重金属摇滚的声音瞬间炸响。
就在这时,他感觉后背的寒意骤然消失。
他也顾不上许多,拔腿就朝着巷子外狂奔。
他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香烛店门口的纸扎童男童女不知何时都变成了无头尸,散落在地上,场面格外惊悚。
周野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出了巷子,直到跑到人多的地方,他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还在“砰砰”直跳。
第二天上班,周野还沉浸在昨晚的恐惧中,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在电梯里,他不经意间看向镜面,竟发现自己左肩有个乌黑的手印,那手印像是用墨汁印上去的,黑得发亮。
周野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新来的实习生小薇端着一杯咖啡走进电梯,看到周野的肩膀,她“啊”地一声惊叫,手中的咖啡杯打翻在地。
“周哥,你背上趴着个小孩!”小薇惊恐地指着周野的后背,脸色煞白。
周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隔间的门。他颤抖着拿出手机,把前置摄像头对准后背。
镜头里,那个青紫的鬼婴正趴在他的肩胛骨上,一口一口地啃咬着,每咬一口,就撕下带着血丝的肉块。
可奇怪的是,镜中自己的皮肉却完好无损。
周野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他瘫坐在马桶上,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他突然想起保洁张姨,也许她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班后,周野找到了张姨,把昨晚的经历和今天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张姨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这是回煞。”张姨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糯米,按在周野的肩头。
只见米粒刚一接触到周野的肩膀,瞬间就碳化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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