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 10 月 3 日凌晨,东北那片广袤无垠的黑土地上,寒意如一层细密的冰霜,悄然笼罩着这个宁静的小村子。
村子边缘的玉米地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本该是丰收在望的景象,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金属摩擦般的爆裂声打破了平静。
老王,这个一辈子都在土地里刨食的朴实农民,在睡梦中被这声响惊醒。
他心急如焚,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匆匆奔向自家的玉米地。
霜冻的泥土冰冷刺骨,可老王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庄稼的担忧。
当他赶到玉米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四十多亩郁郁葱葱的玉米,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像被一场无形的灾难席卷而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的玉米杆在寒风中无助地摇晃,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在呜咽,又像是在诉说着莫名的恐惧。
老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身体。
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半截玉米棒子,那原本饱满的玉米粒此刻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月光的映照下,红得发黑,像极了凝固的血,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老王,你咋还不回家?”
村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手电筒昏黄的光。
这束光在地上摇曳,扫过一行行脚印,村长突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呼道:“这脚印咋像人脚印?”
众人闻声纷纷凑近,仔细一看,只见脚印末端分明是三寸长的梅花状印记,就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留下的爪印。而这串脚印,正从玉米地延伸出去,尽头指向村口那棵被雷劈过的老榆树。
那棵老榆树在月光下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仿佛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正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三天后的深夜,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没有一丝星光。
金某独自蜷缩在自家的土炕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把生锈的剪刀,那剪刀的刀刃已经钝了,但在这充满恐惧的夜里,却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
窗外,雷声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又像是有人在用钝器狠狠地劈柴,“轰隆隆”的声响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金某被这雷声猛地惊醒,从炕上坐起。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蹲在灶台前。
那是他的母亲王小莲,可她的样子却让金某毛骨悚然。
火光将母亲的影子投在墙上,右半边脸爬满了蚯蚓状的青筋,那些青筋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皮肤下蠕动着。
母亲嘴里念念有词:“该还债了,该还债了……”金某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母亲,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陶罐。
金某颤抖着打开陶罐,只见里面塞满了婴儿指甲和染血的棉布,那股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在陶罐的最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地契,纸张已经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金某费力地展开地契,却惊讶地发现,买卖双方签名处都是父亲的名字。
母亲突然缓缓转身,眼神冰冷而诡异,瞳孔竖成两道细线,宛如猫瞳一般。
她盯着金某,声音低沉而阴森地说道:“你偷的玉米,够埋你家祖坟三回了!”
金某听着母亲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七夜,寒冷如潮水般漫进屋子,金某在睡梦中被冻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炕头的收音机不知何时自动打开了,正播放着《大悲咒》。
那悠扬却又在此时显得格外诡异的旋律,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秘密。
金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不轻,心中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愤怒。
他抄起放在一旁的铁锤,朝着收音机狠狠砸去。
“哐当”一声,收音机被砸得粉碎,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还没等金某松一口气,地窖里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响,“哗啦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挣脱束缚。
金某惊恐地看向地窖口,只见母亲正从那里缓缓爬出。
她的脖颈处布满了猫爪印,那些爪印像是用鲜血印上去的,红得刺眼。母亲的手中还攥着一把染血的菜刀,刀刃上的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母亲看着金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既有愤怒,又有无奈。
她缓缓开口说道:“你王奶奶说了,要留着这刀给未出生的孩子辟邪。”
金某听着母亲的话,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却又被疑惑所取代。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王奶奶早死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三道霹雳,耀眼的雷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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