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棠站在化妆镜前,聚精会神地对着镜子最后补了补口红。
舞台上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耳麦里突然传来导演声嘶力竭的咆哮:“道具组搞什么鬼!铁处女里怎么有锈迹?”那声音尖锐刺耳,震得林小棠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角落里的中世纪刑具——铁处女。
在射灯的照耀下,那上面的暗红色锈斑就像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让人心里直发毛。
“别担心,特效而已。”魔术师秦墨不知何时从她身后环住了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可那双手却冰凉得如同冰块,手指轻轻划过她裸露的后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小棠这才注意到,秦墨今天的脸色格外苍白,就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他身上那件燕尾服的袖口沾着某种黑色粉末,凑近一闻,那味道像极了烧焦的指甲,刺鼻又恶心。
这时,台下突然传来如雷般的掌声,演出即将开始。
林小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躺进了铁处女。
往常触碰到的金属内壁都是冰凉的,可今天却温热粘腻,仿佛有生命一般。她刚躺好,就听到头顶传来液体滴落的声响,“滴答,滴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声音格外清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墨已经迅速扳动机关,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三百根钢刺轰然闭合。
“让我们为勇敢的助手鼓掌!”秦墨张开双臂,大声呼喊着,铁处女缓缓开启。
林小棠却僵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本该是道具血浆的液体此刻正顺着钢刺往下流淌,那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熏得她胃部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前排的一个小女孩突然指着她尖叫起来:“妈妈,姐姐衣服在冒烟!”
林小棠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衣服上正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样。
秦墨见状,急忙拽过斗篷裹住她,可那布料擦过她腰侧时,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回到后台后,林小棠迫不及待地掀开裙摆,只见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点,就像被无数根细针扎过一样。
“这是新设计的疼痛反馈系统。”秦墨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观众就爱看这个。”
林小棠看着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刚想开口质问,却发现更衣室的镜面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紧接着,上面缓缓浮现出血字“快逃”。
林小棠惊恐地转身,一下子撞进了秦墨的怀里。
秦墨嘴角咧到耳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凑到林小棠耳边,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低声说道:“你看到幻觉了,因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你也在道具箱里。”说完,他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狭小的更衣室里回荡,让林小棠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第二场表演是经典的水牢逃脱。
林小棠被铁链锁进玻璃柜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水位上涨的速度比彩排时快了三倍,冰冷的水迅速没过她的脚踝、小腿、膝盖......
秦墨在柜外优雅地倒数着:“5,4,3......”林小棠心急如焚,她疯狂地拍打玻璃,想要引起秦墨的注意,可观众席却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以为这是表演的一部分。
林小棠绝望地看向秦墨,却发现他背后的暗格里堆着七具人偶,每具人偶都穿着前任助手的服装,那些服装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破旧而诡异。
“氧气阀卡住了!”林小棠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她的声音很快被水淹没。
秦墨却不紧不慢地用权杖轻敲柜顶,诡异的是,水位竟然开始下降。
秦墨贴在玻璃上,对着林小棠低语:“你猜上个月失踪的保洁阿姨,她的肺还在水箱里泡着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变态的兴奋,让林小棠不寒而栗。
林小棠的耳麦里突然传出一阵强烈的电流声,夹杂着女人凄厉的呜咽,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地在柜底摸索,突然摸到一团缠着水藻的头发,发丝间还卡着一枚铂金戒指。
林小棠仔细一看,正是第三任助手订婚时戴的那枚。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压轴节目“死亡电锯”开场前,林小棠趁着秦墨不注意,在道具间发现了一扇暗门。
她好奇又害怕地推开门,门后是一个阴森的房间,成排的福尔马林罐里泡着各种各样的眼球,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写着不同的日期。
林小棠的目光落在最近的一个罐子上,里面漂浮着半截舌头,切口处还能看见她上个月打舌钉的痕迹。
“这是你的位置。”秦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如同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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