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别人,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
张瀚阁两眼一翻说道:“废话,这里还有别人吗?不是你是谁”?
张瀚阁向来奉行的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他觉得自己是劳心的,所以不用干苦力活。
当然了,如果某人不听指挥,他也不介意临时充当一下劳力者。
林海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张瀚阁,又看了看自己相对矮小的身材。
最后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摇着辘轳轴上的把手,开始用辘轳桶打水。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两个水桶很快就打满水了。
张瀚阁抬脚踢了一下水桶,朝林海示意道:“别愣着啊?挑水回去啊”!
“我”?
林海再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瀚阁,说道:“二叔,你可当个人吧!这水桶这么重,我这么小,怎么可能担的动”。
一桶水就有四十多斤重,两个水桶加起来有**十斤。
人小力亏,林海才刚满十二周岁,把这两桶水担起来能做得到,但是往家里担那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张瀚阁看了看林海满打满算一米六的身高,又低头看了看两个加起来能有百十来斤重的水桶。
咧了咧嘴说道:“也是哈!谁让你不长个的,一点用都没有”。
林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道:“二叔,我才多大年纪,我个子已经很高了。你要是再欺负我,下次我见到夫子就告你的状”。
“嘁”!
张瀚阁嘴一撇说道:“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喜欢告状不好,一点都不识逗。咱俩闹着玩,跟老头子说个什么劲”。
最后张瀚阁还是老老实实的担着两桶水往家里走,林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林海特意把两桶水打的满满的,张瀚阁走了一路愣是没撒出来一点。
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张瀚阁恰好看到之前在水井边玩的小屁孩。
此时小屁孩已经不哭了,正笑呵呵的逗弄一只小奶狗玩,玩的小奶狗哼唧哼唧的直叫唤。
一只大狗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一脸愁容急得转来转去。
旁边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晾晒藤条,这些藤条最终都会卖给林海家。
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也够买一点油盐补贴家用。
张瀚阁在门口停住脚步,对院子里的老头招呼道:“六哥,忙着呢”!
老头抬头看到张瀚阁后,笑着点头说道:“忙着呢,呦,老四,你又来种地啦”!
“嗯呐”,张瀚阁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指着正在逗弄小奶狗的小屁孩问道:“这是你家孩子”?
老头笑呵呵的点头说道:“是,老五家的三小子,一天到晚皮得很”。
张瀚阁说道:“那你得看好点,刚才我去井边打水,看到他跟另一个小孩趴在井沿上往井里面探头探脑,旁边也没个大人,万一掉下去都没人知道……”。
老头一听瞬间怒了,直接抄起手边的藤条,虎着脸对小屁孩问道:“刚才你又去井边了是不是?跟谁去的?谁让你去的”?
小屁孩看到老头手中的藤条,条件反射一般捂住的自己的小屁股蛋,委屈的说道:“跟三蛋俺俩去玩嘞”。
说着话,小屁孩抬手指着张瀚阁,对老头告状道:“他刚才还骂俺俩,还要打俺俩,把俺俩都吓哭啦”!
张瀚阁脸上笑嘻嘻的看着小屁孩,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老头反倒是先对张瀚阁赔着笑脸道谢:“老四,谢啦,你先忙去吧,这小孩子欠揍,得好好收拾一顿”。
张瀚阁摆摆手说道:“没事,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不过这小孩子确实该打,不打不长记性,不打他也不知道害怕。
万一真出点啥事,你说这可咋办是吧!到时候再后悔都晚了。棍棒底下出孝子,打吧”!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张瀚阁告完状就乐呵呵的担着水桶走了。
没一会,院子里就传来了小屁孩的哭声,还有老头的责骂声。
“下次再去井边玩,我把你的腚给你打烂,我让你去井边,我让你去井边,还去不去了?还去不去了……”。
小屁孩喜提一顿藤条炒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大狗开心的叼着小奶狗,屁颠屁颠的跑回狗窝里,一边奶着小奶狗,一边把脑袋探出狗窝看热闹。
张瀚阁步履轻快的担着水朝家里走,边走边对林海教育道:“以后你也少往井边、河边跑,万一掉下去出点什么事,你阿爷阿奶都得哭死。
还有,以后少跟人打架,你家就你一个,打架你吃亏。要是真让人欺负了,你跟二叔说,二叔把你那几个弟弟都叫过来帮你出气。
要是真等不及,你就等他们落单的时候,找个麻袋破布啥的往他头上一套,先打腿再打嘴……”。
张瀚阁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林海要不是两世为人,在他的教育下早就长歪了。
在张瀚阁的谆谆教导下,两人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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