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匆匆过来冰雹禀报:“老爷是姑……王家公子。”
夏云章一听是王平生这个前女婿来了脸色瞬间黑了:“让他滚!”
王伯一脸的为难,老奴已经劝了他很长时间了,他不依不饶非要进来。
现在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爱看热闹的百姓,老奴怕事情闹大,只好来禀报。
今天是休沐日,夏云章不用去衙门当值,这个王平生倒是会挑时间。
夏运章脸色越发黑沉,世人对女子太苛刻,王平生这一闹,总归会被女儿的名声有损,想了一下他冷哼一声:
“我去大门口看看,他想干什么!”
周氏的双眼已经在喷火:“我和你一起去!”
夏蓁蓁和夏渺渺使了一个眼色,姐妹俩抱着夏予宗也跟了上去。
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都已经和离了,还上门来干什么?
王平生在门口,着急的伸长了脖子往夏家望,一看见夏运章和周氏就赶紧行礼:
“岳父、岳母。”
态度十分恭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夏渺渺没有和离呢!
夏蓁蓁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只觉得大开眼界。
小团子则是对自己这个曾经的姐夫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的盯着王平生。
王平生见到小予宗,伸手想抱他,小团子吓的赶紧搂紧了夏渺渺的脖子,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嘟囔:“坏…...坏蛋,抓小孩。”
王平生有些尴尬,他看向夏渺渺,有些愣住了。
王平生在看到夏渺渺的瞬间心脏不由的怦怦直跳,夏渺渺的五官清冷明艳,身材纤细修长,肤色通透白皙,一身冰肌玉骨。
她看起来不一样了,可又似乎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反正就是比从前要好看上很多,他甚至有种感觉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夏渺渺和从前那个在他们王家的夏渺渺不是一个人……
夏渺渺感受到了王平生的目光,只觉得犯恶心:
“你来做什么?我们早已和离,这里可没有你的岳父、岳母。”
“渺儿当初我是一时糊涂,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咱们夫妻多年,我只是一时禁不住诱惑而已,你要是愿意,王家祝母的位置还是你的,以后我房中的所有事都交给你处理。”
王平生说的情真意切,一脸恳切的看着夏渺渺。、
要说他今天早上来是被父亲逼着来的,那现在他是真的想和夏渺渺复合。
“那沈容月呢?她愿意?”
夏渺渺面露讥讽,沈容月知道她费尽心思抢来的男人是这副德行吗?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沈容月,帮她脱离苦海。
王家她早就不想待了,刻薄的婆母,薄情的夫君,拜高踩低的下人,难以相处的妯娌都让她身心俱疲。
王家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她现在回到娘家,跟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心了。
“月儿性子软,不适合料理庶务,家里的下人都不服她。”
王平生见夏渺渺这么问,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以为夏渺渺会同意,连忙急切的说道。
“想让我女儿给你做平妻?你今天早起照镜子了吗?脸都没带出来还好意思出门?”
周氏两眼喷火的看向王平生大声骂道。
夏运章也一脸阴沉的盯着王平生,眼睛里满是怒火和威压。
王平生听了周氏的话,莫名一噎,他看向夏运章又莫名的就有些瑟缩。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老丈人竟然如此可怕,今天的老丈人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过,王平生没有多想,只以为老丈人经历的大的人生起伏,性子和神态有了一些改变。
“岳父,您听说解释……我……”
“岳父?一个人能厚颜无耻到你这种地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夏运章看着王平生目光沉沉。
沈容月一直呆愣愣的盯着夏渺渺看,一件深绿色上襦,大红色绫裙,颜色颜色鲜亮至极,偏她妆容又极浅淡,只是略施粉黛,浅浅的涂了一层胭脂,既端庄又清丽。
她一个弃妇不是应该以泪洗面,形容枯槁吗?
怎么觉得现如今她日子滋润美满的很?
本来沈容月根本没有将夏渺渺放在眼里,心里的盘算是就算将夏渺渺再娶回了王家,她也有的是手段磋磨她。
可现如今沈容月有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身份女人,她很明白,一个女子的美貌是怎么的利器,她梨花带雨的王平生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十分的柔弱无助:
“生郎,既然姐姐对你已经没有情义就算了吧,你还有我们母子。?”
沈容月眸含春水深情缱绻的看着王平生,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王平生的怀里,看的王平生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夏蓁蓁看向夏渺渺,见她只是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任何神伤之色,明白自家长姐不是恋爱脑,确实已经完全认清了王平生不值得托付的事实。
“呦!原来是新王夫人啊,我还以为是那个花楼的妓人跑出来寻情郎呢?
不是,你们要恩爱,就回家关起门来恩爱啊,我们呦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实在不好意思看你们这样现场恩爱!”
夏蓁蓁捂住夏予宗的眼睛,满脸都是嘲讽的说道。
夏家门口围观的群众,本来正对着夏渺渺指指点点,听了夏蓁蓁的话,看向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的两人。
刚刚他们看沈容月哭的凄惨,都对她报以同情之色。
她扑进王平生怀里他们都没有细想,只顾着议论夏渺渺。
现如今有了夏蓁蓁话里的暗示,他们看沈容月双眼含春窝在王平生怀里,一直蹭来蹭去的妖娆模样,顿时觉得夏蓁蓁说的对极了,这当家夫人怎么和青楼妓子一个模样?
真是没眼看!
一时间对着夏渺渺指指点点的人开始对着沈容月和王平生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听说这王家夫人,一开始名声不好没有人家愿意娶她,她就抢了自己好友的夫君!”
“就是,就是,我好像也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儿!”
围观的群众开始对着沈容月和王平生议论纷纷。
“这个男的,是不是眼神不好,放着这么好看的夫人不要,去娶一个晦气的女人?”
“男人嘛!你还不懂?肯定是这个沈容月……嘿嘿,家花哪有野花香!”
沈容月见自己好不容易赢来的局势,因为夏蓁蓁的一句就全毁了,气的牙齿打颤。
沈容月生气的瞥了一眼旁边议论纷纷的百姓,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姐姐,我知道你和生郎儿有了嫌隙,但是生郎现在娶了我,你就不要再和我抢了好不好,不然我们母子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沈容月说完就想往夏渺渺怀里扑,夏蓁蓁眼睛一眯就拉着夏渺渺闪到了一边。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容月,这个女人竟然喝了堕胎药?
从王家过来这里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她出门时喝,刚好到这里发作,她想把这个孩子的死推到夏渺渺身上。
沈容月抬头看向夏渺渺,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药效发作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将这个孩子的死嫁祸到夏渺渺身上。
这样一来就算她回了王家,以后也一辈子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可现如今她根本就靠近不了夏渺渺,急的沈容月额头冒汗。
“姐姐!”
沈容月孤注一掷,再次扑向夏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