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岛的风总是带着咸腥的海雾,那雾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一层湿漉漉的薄纱之中。
而我们的石林洞穴,就隐藏在半人高的野蕨后面,宛如一个被大自然遗忘的角落。
洞穴的顶部,天然形成的石拱宛如一道弯弯的彩虹,恰好能够接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这缕阳光透过石拱,洒在洞穴的地面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给这个原本阴暗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
经过几天的休整,我们也从水蛭的围攻中恢复了过来。
这条河流的鱼类资源相当丰富,仿佛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礼物一般。
我们巧妙地利用鱼骨,精心制作了几根坚固而耐用的钓鱼竿。
接着,我们在土壤中挖掘出一些肥硕的蚯蚓,将它们作为诱饵挂在鱼钩上。
没过多久,我们就成功地钓到了好几条肥美的鱼。
我们迅速将这些鱼处理干净,然后在火上烤制。
烤鱼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不一会儿,烤鱼就烤好了,我们迫不及待地品尝着这美味的食物,同时也喝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鲜鱼汤。
在饱餐一顿之后,我们的精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
于是,我们开始着手打造我们的新住所。
前几天,我们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用碎贝壳仔细地镶嵌在门框上。
这些贝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使得这个原本简陋的洞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家。
詹妮弗还在洞壁的凹处插上了几束晒干的野菊。
那淡雅的黄色花朵在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在火堆边,我们堆起了一些晒干的棕榈叶。
这些叶子是我们从海边捡来的,经过阳光的暴晒后变得干燥而柔软。
它们不仅可以作为引火物,在寒冷的夜晚还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额外的温暖。
沈离歌更是展现了他的巧手,她用鱼骨精心打磨出了三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然后,她将这三把匕首整齐地插在铺着海藻的睡垫旁边,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匕首是我们在这个荒岛上生存的重要工具,无论是切割食物还是抵御可能的危险,都离不开它们。
我们花费了三天的时间,才搭建起这个简陋的家。
虽然它并不豪华,但却充满了我们的心血和努力。
然而,直到第四夜的风,将狼嚎声卷进洞穴,打破了我们的平静生活。
我是被肩胛骨的刺痛惊醒的,那种刺痛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咬我一样。
在睡梦中,我总是不断地重复着坠海的瞬间。
那咸涩的海水像恶魔一样灌入我的喉咙,而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声野兽的低吼突然穿透了梦境,将我猛地拉回现实。
我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却发现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堆此刻已变得极为微弱,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火星,在黑暗中孤独地摇曳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
然而,在这噼啪声中,竟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湿漉漉的、仿佛破风箱般的呼吸声,时断时续,让人毛骨悚然。
我心中一惊,连忙看向身旁的詹妮弗,却发现她的睡垫上空空如也。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的鱼骨刀,指尖刚刚触及那冰凉的贝壳刀柄。
突然,我瞥见洞口蕨类植物的阴影里,有几簇幽绿的光正缓缓升起。
“是眼睛……”沈离歌的声音从右侧的石缝中传来。
她的半截身子隐藏在暗影里,手中紧握着一根削尖的木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那些绿光在黑暗中移动着,宛如浸在墨水里的磷火一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随着一声短促的鼻息,最前排的光点突然低伏下去,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黑灰色轮廓——那是狼的吻部,上面的胡须在火星的余光中微微颤动,而涎水则顺着獠牙滴落,浸湿了脚下的苔藓。
“嘶——”詹妮弗倒吸凉气,她缩在洞穴深处,三天前她在海边捡海螺时被螃蟹夹了手,此刻那道红痕在微光下像条扭动的红线。
狼群的低吼突然变调,为首的大公狼仰起头,喉间爆出一串震颤空气的长嚎。
月光从洞口斜切进来,在它颈后竖起的鬃毛上,镀了层银边。
“咚。”远处石缝传来回应的闷响,像有人用石头砸击岩壁。
我踢开脚边的干苔藓,把半捆枯树枝推进火堆,火星“轰”地炸开,照亮洞外五米内的空地:
七只狼呈扇形散开,最老的那只瘸了左前腿,尾巴却翘得比谁都高。
最年轻的那只,还在咬着同伴的尾巴打转,只有眼睛是统一的、淬了毒般的绿。
“不止这些。”沈离歌用矛尖戳了戳洞壁,“听回声,后面石缝至少还有两拨。”
她说话时,那只瘸腿狼突然向前半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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