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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65章 幻境困双妖,程砚嗅香醒

当光的刺痛感褪去时,安燠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松树林里。

松针上挂着薄霜,风里飘着冷冽的雪松香——这气味她太熟悉了,前世母亲总说“昆仑的雪松,是天下最干净的味道”。

可不等她细想,老参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根细针往耳朵里钻:“看清楚!看清楚你母亲是怎么背叛我们的!”

她浑身一震,转头的瞬间,身后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两个身影从涟漪中走出——一个穿月白狐裘的女子,正是记忆里从未看清过的母亲;另一个裹着青衫,发间别着金须簪,竟是年轻时的老参。

“阿昭,你当真要带着星图下界?”年轻老参的声音发颤,金须在腰间绷成直线,“昆仑的规矩是为了保护它!你知道泄露星图秘密会遭什么报应吗?”

狐裘女子抬手,指尖抚过胸前的星图玉佩,眼尾的狐纹随着苦笑漾开:“我知道。可我女儿在青丘被屠,我若再守着这破规矩,连她最后一丝魂魄都护不住。”她突然抓住老参的手腕,“阿砚,你跟我一起走!我们去青丘,用星图引动狐族地脉,或许能——”

“够了!”老参猛地甩开她的手,金须“唰”地刺向星图,“你根本不明白!当年女娲补天时,星图里藏着——”

“夫人?夫人!”

安燠的肩膀被人拍得发疼,眼前的画面突然碎成金粉。

她猛地回头,撞进程砚满是担忧的眼睛里。

他的手掌还停在她肩头,指腹因为着急微微发颤:“刚才叫你七声都不应,怎么了?”

“程砚?”安燠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触感真实得发烫,“我们不是在旋涡里吗?这是哪?”

程砚没答话,反而凑近她鼻尖嗅了嗅。

安燠被他这副像熊瞎子闻蜂蜜的架势逗得想笑,却见他突然皱起眉:“你身上的桂花香不对。”

“啊?”

“平时你身上是我酿的桂花蜜味,甜得发黏。”程砚掰着她的手腕翻来翻去检查,钉耙不知何时已经握在另一只手里,“现在这股香太清,像……像昆仑山顶千年桂树的味道。”他突然顿住,钉耙尖“当”地戳向地面,震得松针簌簌往下掉,“幻境!”

安燠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刚才那片松树林里,松针落地时竟没有声音;母亲说话时,影子是淡蓝色的——这些细节她竟全没注意到。

她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老参那老头,刚才塞定身桃的时候笑眯眯的,原来留了后手!”

“他敢。”程砚的耳尖气得发红,熊妖特有的兽纹在颈侧若隐若现,“等会出去我就用钉耙给他松松土,让他知道熊瞎子的脾气——”

“哎哎哎宿主你们能不能别打情骂俏了?”系统猫突然从程砚的钉耙齿缝里钻出来,尾巴尖沾着金粉,“这幻境是老参用精元布的,专克你们这种被情绪牵着走的笨蛋。”它跳上安燠肩头,爪子拍了拍她发顶,“刚才你看到的画面是他选的,半真半假。现在你再仔细看——”

安燠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四周的松树正在渗出金液,每一滴都凝着细碎的记忆碎片:有母亲在青丘废墟里挖婴儿襁褓的手,有老参跪在星图前撕心裂肺的哭,还有……还有前世她被闺蜜推下悬崖时,崖底深处闪过的一丝金芒。

“他想让你相信你母亲是叛逃者。”系统猫舔了舔爪子,“可你闻闻看,这些金液里有股焦味——是老参强行篡改记忆时烧了精元。”

程砚突然拽着安燠往旁边一闪,一截金须擦着她耳尖扎进树干。

老参的身影从树后显形,金须上还滴着刚才的金液,眼睛红得像两颗血珠:“你母亲就是叛逃者!她为了救你这个早该夭折的小狐狸,毁了昆仑的封印!现在轮到你——”

“停!”安燠突然拔高声音,把程砚按在身后。

她摸出颗定身桃在手里转,另一只手轻轻抚过手腕上发亮的狐爪印,“老参爷爷,我母亲当年是不是说过‘活下去才能知道秘密’?”

老参的金须猛地顿住。

“你看,我活下来了。”安燠歪头笑,狐尾从身后晃出来,扫过程砚的手背,“所以现在该你告诉我了——星图里到底藏着什么?”

老参的嘴唇动了动,还没说话,安燠眼前的画面突然再次扭曲。

这次她看清了:一座白玉殿前,母亲跪在青石板上,满脸泪痕,而年轻的老参站在台阶上,金须因愤怒绷成金线,正对着她吼些什么。

“夫人!”程砚的吼声穿透扭曲的空间,“抓住我!”

安燠本能地攥紧他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像团火,烧得幻境边缘泛起黑烟。

系统猫在她头顶炸毛:“宿主快集中精神!老参要把你困在记忆最深处了——”

话音未落,安燠手腕的狐爪印突然烫得惊人。

她听见母亲的声音在灵识里响起:“阿燠,别怕。星图的秘密,该醒了。”

幻境里的白玉殿突然被雷火劈出裂痕,安燠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母亲——她的月白狐裘沾了泥,眼尾的狐纹被泪水洇成模糊的红,却仍梗着脖子对台阶上的老参喊:“我阿昭一生没骗过你!若真勾结天庭,早把星图换成仙籍了!”

“勾结还需要明码标价?”年轻老参的金须几乎要刺穿她的咽喉,“你下界那日,三十三重天有仙使的鹤鸣!你女儿的魂魄被保下时,南天门的云都散了!”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她总以为自己是被命运遗忘的弃儿,此刻却像被人撕开结痂的伤口——原来母亲在青丘废墟里挖她襁褓时,在悬崖下渡她魂魄时,每一步都踩着昆仑的天规,顶着“叛逃者”的骂名。

“你们谁见过一边哭一边掐我脖子的坏女人?”她突然冲幻境里的老参吼,声音带着哭腔,“我三岁发高热,我妈掐我人中掐得青肿;我被野狗追,她扛着我跑了二十里,指甲扣进我后背;她根本不会骗人!她哭是因为疼我!”

可画面不为所动。

母亲的身影开始重叠,一会是跪在殿前的孤女,一会是青丘废墟里浑身是血的母亲,最后竟变成前世推她下悬崖的闺蜜——那女人嘴角挂着冷笑,和老参的声音重叠:“你母亲早该被处死,你也该跟着她下地狱!”

“够了!”程砚的钉耙突然破入幻境,金芒四溅。

他不知何时脱去了外袍,熊妖的兽纹从颈侧蔓延到手臂,肌肉紧绷得像块黑铁:“阿燠的眼泪比你这破幻境真一百倍!”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程砚的手掌覆上她后颈,体温透过狐毛钻进来:“闻闻看,我带了桂花蜜。”他从衣襟里摸出个小瓷瓶,甜得发黏的香气立刻盖过了幻境里的冷雪松味——是他前两日偷偷酿的,说要给她做糖蒸酥酪。

“金参花。”程砚突然拽着她往左侧扑去。

安燠撞进他怀里,看见三株金色的参花在松树后摇曳,每一片花瓣都凝着老参的精元,“幻境的核心,藏在你最动摇的情绪里。”

他的钉耙带起风声时,安燠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程砚的肌肉在她身下绷紧,像头护崽的熊瞎子:“闭眼。”

“轰——”

金参花碎成星子的瞬间,安燠被甩进黑暗。

再睁眼时,鼻尖是熟悉的腐叶味——他们回到了死亡谷的祭坛前。

老参站在三步外,金须上的金液已经干涸,脸色白得像纸。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被抽走了半条命,“既然你不肯认罪,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地面突然裂开。

安燠踉跄两步,看见无数藤蔓从地缝里涌出来,青黑的藤尖泛着毒光,活像无数条吐信的蛇。

程砚立刻把她护在身后,钉耙舞得密不透风,却还是有几根藤蔓擦过他的手背,冒出滋滋的白烟。

“老东西下血本了。”系统猫从安燠袖口里钻出来,尾巴炸成毛球,“这是死亡谷的尸藤,专啃精怪魂魄!宿主快想想办法——哎你摸什么呢?”

安燠的手指正抵在锁骨下方。

那里有个淡粉色的印记,是母亲用狐族血契给她种的护心印。

她闭了闭眼,神识里响起系统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处于生命危险状态,触发紧急签到——当前位置:死亡谷祭坛,停留时长:0分17秒。”

“靠!”系统猫骂得尖细,“平时让你在洞府躺够半个时辰你嫌无聊,现在命悬一线倒想起来签到了?”

“这次……我要活下去。”安燠咬着唇笑,狐尾不受控地炸成蓬蓬的雪球。

她想起幻境里母亲最后说的话——“活下去才能知道秘密”,想起程砚掌心的温度,想起他藏在怀里的桂花蜜。

藤蔓缠上她脚踝的瞬间,她猛地咬破舌尖,血珠滴在护心印上:“系统,我认栽了,以后天天在洞府睡够三个时辰——现在给我奖励!”

【叮——】

机械音突然变得欢快:【宿主触发【绝境反杀签到】!奖励:狐族禁术《血月燃魂诀》(可燃烧三百年修为,换取一刻钟不死之身)。】

程砚突然回头。

他看见安燠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狐尾上的银毛泛着妖异的光,被藤蔓缠住的脚踝正在渗出金血——那是青丘狐族最纯粹的本命血。

“夫人?”他的声音带着慌。

“程砚。”安燠抓住他的手腕,把血月诀的法诀渡进他灵识里,“你护着我,我烧修为;等会我要是晕了,你就把我扛回不周山——记得带够桂花蜜。”

老参的金须再次刺来。

这次安燠没躲。

她看着金须穿透自己的左肩,看着血珠溅在老参脸上,突然笑了:“你看你急的,指甲都在抖。”

老参的动作顿住。

“你恨的不是我,对吧?”安燠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恨的是当年没拉住我妈,恨的是自己守着规矩,却连个求她回头的机会都没给。”

老参的金须“当啷”掉在地上。

尸藤还在疯长,程砚的钉耙却突然慢了半拍。

他看着安燠染血的狐尾扫过自己手背,突然明白——原来最疼的不是被藤蔓啃咬的伤口,而是看她为了活下来,把自己烧得像团烟花。

而安燠望着老参瞬间惨白的脸,心里的猜测更清晰了。

她知道,等这一劫过去,她要问的就不是“星图里藏着什么”,而是“当年昆仑的天规,是不是也困住了一个不敢说真话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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