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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417章 山神不争功,但会“种制度”

安燠合上小本本时,竹帘外的蝉鸣正闹得人心慌。

她歪头蹭了蹭程砚特意给她编的蒲草枕头——这东西硬得能硌出狐狸印子,偏他说“接地气养神”,结果她每次睡完都要揪着他耳朵念半个时辰的“狐狸要睡云絮被”。

“阿燠!”山脚下传来小豆子的吆喝,声音像炸了串的炮仗,“村口那棵老槐树上贴黄纸了!说是天庭的诏令!”

安燠原本搭在藤架上的狐狸尾巴“唰”地缩回来。

她翻了个身,鼻尖还沾着程砚今早偷偷抹的桂花蜜,含含糊糊道:“小豆子这嗓门,比我当年被猪八戒追着跑时喊的‘救命’还响。”

程砚磨钉耙的手顿了顿。

他这钉耙是用不周山老松木做的,本就沉得能砸穿山石,偏他非说“带松香味儿的兵器才亲切”,结果每次巡山都要被安燠笑“扛着根会呼吸的擀面杖”。

此刻他甩了甩沾着木屑的手,熊耳朵在晨光里抖成小扇子:“我去看看?”

“不急。”安燠懒洋洋支起一只眼,系统提示在她视网膜上跳成金色小蘑菇——今日在藤架下签到满半个时辰,奖励是“嗅觉强化丹”,能闻出十里外的糖炒栗子香。

她舔了舔嘴角的蜜渍,“先让小豆子念两嗓子,就当听戏文。”

话音未落,小豆子的童声便破云而来:“‘奉天承运,玉帝诏曰:凡勤勉履职之山神土地,赐紫绶灵光,享三年香火倍增……’”

程砚的耳朵“啪”地耷拉下来:“这是要给山神们发甜枣呢?”

“糖衣炮弹。”安燠坐起身,狐狸毛织的坎肩滑到肩头。

她屈指弹了弹系统奖励的光雾,“天庭上回被咱们的舆论战打懵了,现在想用钱粮香火拉拢基层神只,把咱们不周山孤立成孤岛。”

程砚蹲下来,用钉耙尖儿在地上画圈圈。

他画的是去年冬天救的那窝小狼崽,圆头圆脑的:“那咱们咋办?跟他们比发甜枣?我能酿一百坛蜂蜜!”

“傻熊。”安燠伸手戳他额头,指尖沾了他磨钉耙时蹭的木屑,“咱们种的是树。”她从袖中摸出那片“天道旁证”碎片,淡金色的纹路在掌心流转,“制度树。等这树扎根了,他们发的甜枣就成了枯枝上的烂果子。”

程砚凑近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掌心的光雾:“咋种?”

“用梦。”安燠笑着把碎片按进脚下的青石板——那是地脉脐眼,程砚当年用钉耙敲出来的,说“方便给山里的小花小草输送灵气”。

光雾“滋啦”一声渗进石缝,像滴蜂蜜落进热粥,“每夜给周边三百里山野投送统一梦境。梦里要有个山神,穿补丁衣裳,背受伤的猎户,在雪地里踩出第一串脚印。画外音就说‘你不认他?可他认你’。”

程砚眼睛亮起来:“这我熟!上个月救王老汉家娃时,我就是这么踩的雪!”他突然挠头,“可百姓醒了能记住梦?”

“系统说‘天道旁证’能把集体记忆固化。”安燠摸出小本本翻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显隐墨汁配方:松烟墨三斤,萤火虫眼七颗,要在月圆夜研磨”,“再让小妖扮成游方道士,把‘荐举帖模板’和墨汁发下去。这墨写的字,神仙看不见,百姓能摸着烫——等他们自发举荐山神那天,天庭的紫绶灵光就成了给新神系的红绸子。”

程砚突然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他的熊皮大氅带着松木香,蹭得安燠耳尖发红:“阿燠你咋这么聪明?比我藏的蜂蜜洞还深。”

“那是被你笨出来的。”安燠拍他后背,却没挣扎,“上回你把救命文书和蜂蜜罐放一块儿,结果文书被蚂蚁抬走半页——”

“那是意外!”程砚耳尖通红,“再说后来不是用蜂蜜招安了蚂蚁,让它们给山里的桃树传粉了么?”

两人正闹着,山脚下突然传来喧哗。

安燠竖起狐狸耳朵——是张婶的糖葫芦摊?

不,比那更热闹。

她拽着程砚跑到崖边往下看,就见二十来个猎户扛着兽皮,跟着个穿灰布道袍的“游方道士”往土地庙走。

道士袖中露出半张黄纸,正是她写的“荐举帖模板”。

“那是阿绒?”程砚眯眼辨认,“它尾巴尖儿的白毛没藏住。”

“嘘——”安燠压着笑,“让它演。”

三日后,消息像长了翅膀的山雀,扑棱棱飞进不周山。

荆棘岭的老猎户蹲在程砚的茶棚里,啃着张婶新做的桂花糕:“咱们那儿的百姓昨儿自发办了民荐礼!把总帮着驱瘴气的老猿猴推成山神,那猴子吓得直往树杈上蹿,最后还是被咱们用藤条捆下来戴的冠!”

北邙山的采药婆拍着大腿:“我们更绝!村头王铁匠年年修桥不收钱,大伙儿直接拆了那座供泥胎的破庙,在桥头立了石碑——‘王土主之位’!碑上还刻着他修桥时砸伤的手印,红得跟糖葫芦!”

程砚给猎户续茶,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根:“那老猿猴收礼没?我这儿有两坛新酿的蜂蜜,送他当贺礼?”

“收了!”猎户灌下一口茶,“他说‘当山神好,能光明正大摘野果了’!”

安燠窝在竹椅里,望着茶棚外飘起的新童谣:“山神紫绶系谁身?百姓手里有秤杆~”她摸出小本本,在“今日计划”旁画了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又在熊脚下添了棵抽芽的小树。

系统提示突然炸成一片金光:【场景:制度树抽芽|触发成就‘星火燎原’|奖励:可监听百里内仙官私语(时限一月)】

安燠刚要戳开奖励,就听见半空中传来细碎的对话——是天枢殿的仙官在传信:“陛下,不周山周边三千里内,新立山神土地已逾百座!百姓都说‘这神是咱们自己举的,比天上派的亲’!”

“放肆!”另一个威严的声音炸响,“传雷部,备三十三道追魂雷——”

安燠指尖一顿。

她抬头望向天空,原本晴好的日头突然暗了一瞬,像被谁蒙了块灰布。

程砚端着新烤的红薯走过来,见她脸色微变,忙问:“咋了?”

“没事。”安燠把红薯塞进他手里,望着山脚下新立的“王土主碑”在风里稳稳立着,“就是……天要变了。”

程砚啃了口红薯,甜得眯起眼:“变就变呗。”他拍了拍腰间的钉耙,“大不了我扛着它去接雷。”

安燠笑了。

她望着远处山梁上,又一群百姓举着“荐举帖”往土地庙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无数只手,正把那棵“制度树”往云里托。

山风裹着新童谣卷来:“山神紫绶系谁身?百姓心里有乾坤~”

而在更高处的云层里,三十三道追魂雷正被封进青铜匣,雷纹在匣身滋滋作响,似要挣破那道“待批”的朱笔御旨。

安燠的狐狸尾巴在竹椅扶手上扫来扫去,小本本的纸页被尾尖带得哗啦作响。

她盯着最后一页自己刚写的“等天庭诏令,换程砚一件新大氅——要绣熊爪子的”,笔尖在“熊爪子”三个字上戳出个小窟窿——倒不是不满意,而是程砚那件穿了三年的熊皮大氅实在太扎眼。

上回巡山时被山雀啄走半片毛,现在后领处还秃着块,活像被雷劈过的松树桩。

“阿燠!”程砚的声音从灶房飘过来,混着蜂蜜熬煮的甜香,“糖蒸酥酪快好了!你昨儿说要在酪里撒野樱花瓣,我特意去后山摘了小半筐——”话没说完,“哐当”一声,接着是他闷声的“哎呦”。

安燠“唰”地合上小本本。

她知道,准是程砚又被灶前的石墩绊了脚。

这熊瞎子总说“山神要接地气”,偏生在自家院子里都能被石头绊倒,上回还把新腌的梅子坛撞翻了,酸得满院的蝴蝶都绕着飞。

她刚要起身去看,系统提示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是山脚下传来的动静。

“程大哥!程夫人!”小豆子的童声比山雀还急,“东头土地庙的雷印又消了!昨儿夜里劈的那道雷,把王土主的碑劈成三截,今儿早上再看——碑在张婶家供桌上摆着呢!供盘里还多了把野山杏!”

安燠的狐狸耳朵抖了抖。

她早料到天庭不会善罢甘休,可这“民心即天心”的印记还是给了她惊喜。

上个月程砚在南天门前替百姓挡雷时,被雷火灼出的掌印竟烙印在地脉里,如今成了新神位的护身符。

她摸了摸腰间的天道旁证碎片,碎片温温的,像揣了颗小太阳——这是百姓的信念在发烫。

“走。”她拽过程砚的大氅往他身上套,大氅上的秃毛蹭得她手背发痒,“去土地庙看看。”

程砚任她摆弄,鼻尖还沾着熬酪时溅的蜜渍:“你说那雷劈不碎人心,我信。可百姓把碑搬家里供着……”他挠了挠后颈,熊耳朵蔫蔫的,“是不是委屈他们了?”

“傻熊。”安燠戳了戳他心口,“供在庙里是敬神,供在家里是把神当自家人。”她踮脚替他理了理大氅领子,“就像你总把我腌的蜜饯藏在枕头底下,说是‘离心口近’。”

程砚耳尖“腾”地红了,连带着脖颈的绒毛都泛起粉:“那、那能一样么?”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被热闹的人群围住了。

张婶举着个粗陶供盘挤过来,盘里的野山杏上还沾着晨露:“燠丫头你瞧!这杏是后山坡的野杏树结的,往年早被山雀啄光了,偏今儿落了满满一盘。我琢磨着,许是王土主怕咱们供果不够,自个儿给咱摘的?”

“婶子这话说的。”猎户老周拍了拍腰间的兽皮袋,“昨儿我巡山,见着王铁匠在修桥呢!雷劈了碑,他倒像松了口气,说‘当不当神的不重要,桥修结实了,娃娃们过河就不害怕’。”

安燠望着人群里晃动的灯盏——那是昨夜新立的神位,被百姓用红布裹着,供在自家堂屋最显眼的位置。

系统提示在她眼前跳成一串金铃铛:【检测到集体信念值 10%|民心印记强度 5%】。

她转头看向程砚,见他正蹲在王土主的断碑前,用钉耙尖儿轻轻摩挲碑上的手印——那是王铁匠修桥时被锤子砸出的血印,如今在晨光里红得发亮。

“程大哥!”东边跑来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裹,“山那边来的小神要见你!说是听了您的‘巡山经’,特意来学救急法子的!”

程砚猛地站起来,钉耙在地上磕出个小坑:“这就来!”他转头冲安燠挤眼睛,“我新写的《守山志》,头一章就讲怎么用藤条结绳救落崖的猎户,第二章是……”

“是怎么用蜂蜜招安蜜蜂,别让它们蛰采蘑菇的娃娃。”安燠笑着替他说完,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塞给他,“给小神们带的显隐墨汁,我加了松烟墨,写出来的字更烫乎。”

程砚接过油纸包,指腹蹭过安燠的指尖:“你昨儿熬墨到后半夜,眼睛都红了。”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安燠戳了戳他的熊耳朵,“上回教青丘小狐妖画符,你把‘镇山诀’写成‘震山蹶’,害人家摔了三个跟头。”

两人说说笑笑往山神庙走,远远就听见庙前的槐树上挂着铜铃,叮铃哐啷响成一片——那是程砚特意挂的,说“山神的门要响亮点,别让百姓不敢进”。

庙门口挤着七八个小神:有扛着竹扫帚的老竹精,有尾巴尖儿沾着泥的黄鼠狼精,还有个顶着蘑菇伞的小伞妖,正踮脚往庙里张望。

“都排好队!”程砚把钉耙往地上一杵,活像根会说话的旗杆,“先报家门!”

“回山神爷爷!”小伞妖举着蘑菇伞蹦跶,“我是南竹山的伞神,百姓说我撑伞能挡雨,非让我当神!可昨儿下雨,我伞骨断了三根……”

“那简单!”程砚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满歪歪扭扭的绳结图,“用葛藤编伞骨,再涂层松脂——上回我给王老汉修屋顶,就是这么弄的!”

安燠靠在庙门口的老槐树上,望着程砚手舞足蹈的样子,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系统提示突然炸开金光,她眼前浮现出淡蓝色的文字:

【场景:星星之火燎原之势|触发终极成就‘山河自有主’|奖励:宿主可指定一名凡人或妖修,直接激活其‘地仙资格·民选路径’(无需考核,不受天庭节制)】

“阿燠?”程砚不知何时凑过来,身上沾着小伞妖的蘑菇粉,“你发啥呆呢?”

安燠拽着他的袖子往山顶走。

月升中天时,两人站在不周山最高处,脚下是连绵的灯火——每一盏灯都对应着一座新立的神位,像撒在黑丝绒上的星子。

“系统给了个奖励。”安燠指了指眼前的光雾,“能让一个人直接成地仙,走民选路径。”

程砚望着远处亮起的新灯火,声音轻得像山风:“你想给谁?”

“你说呢?”安燠歪头看他,狐狸尾巴在身后扫出一片虚影,“是王铁匠?还是老猿猴?”

“都不是。”程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狐狸毛坎肩渗进来,“是所有人。”他指着天际那片迟迟不散的紫气,“等这些灯火连成一片,每盏灯里的神,都是百姓选的,都是不受天规辖制的——那时候,每个神都是你说的‘奖励’。”

安燠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突然想起去年春天,她随手把野杏核扔在界碑下。

此刻,那块“双神共治”的界碑底,竟钻出一株开着小白花的野杏树——花瓣落下来,沾在程砚的大氅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阿燠,你看。”程砚指着东方,“要亮了。”

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安燠听见山脚下传来细碎的响动。

她竖起狐狸耳朵——是陌生的脚步声,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

程砚也听见了,他摸了摸腰间的钉耙,低声道:“许是来送诏令的。”

安燠没说话。

她望着那株野杏树在晨风中摇晃,突然想起小本本上还没写完的计划——等会儿得去张婶的糖葫芦摊,买串最大的糖葫芦,裹着芝麻的那种。

程砚总说她像小狐狸护食,可他不知道,她护的从来不是糖葫芦,而是这满山满谷的烟火气。

山脚下的响动越来越近,混着一声粗喝:“都让开!巡天府差役办差——”

安燠摸了摸程砚大氅上的秃毛处,轻声道:“熊瞎子,该换大氅了。”

程砚咧嘴笑了,露出尖尖的熊牙:“换,绣满熊爪子的。”

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野杏树的花瓣落进两人交握的手心里。

而在山脚下的荆棘岭方向,一座新立的猿神庙前,几个穿玄色官服的身影正举着铁锤,映着晨光的铁刃上,刻着“巡天府”三个冷硬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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